“你還敢狡辯?”喬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既然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爲什麼不把它交給老師呢?你是不是心虛?”
雖然最後一句話是反問句,但是喬雪硬生生的說成了肯定句,好像她說的就是對的似的。
反正交給誰也不會交給你。
溫逾沒說話,反正她說話也會硬生生的被喬雪給掰成文不對題的話題。
她只是擡着頭緊緊的盯着喬雪,黑溜溜而且及其清明的眸子在走廊裡的白熾燈燈光下顯得愈發耀眼,好像可以看透一切似的,喬雪被她看的感覺有些不舒服,就把眼神錯開,閃身重新進了考場。
不一會,喬雪就帶出了原本坐在溫逾前面的那個同學出來對質。
“這是你給她傳的嗎?”喬雪語氣嚴厲的質問他。
那人則是擺出一副十分懵圈的樣子,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消息似的,“怎麼可能?我根本不認識她!”
說完還若無其事的上下打量了溫逾一圈,表情扭曲,故作疑惑道:“你誰啊?”
得,這絕對是個被抓包了之後不敢承認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主兒。
聽到他的話,喬雪的臉色更陰沉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哦哦哦!”男生立即溜之大吉,同時心裡也在慶幸自己這是遇到了一個傻子和一個傻老師。
他走後,喬雪又把矛頭對準了溫逾。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她就是因爲溫逾是溫儀的閨女而看她不順眼。
喬雪甩甩紙條,眼睛裡充滿了諷刺和傲睨一世,“我看你平時挺文靜的一個小姑娘,怎麼也會作弊?是啊,我早該想到的,溫儀教出來的閨女能有什麼好兒?也就只有一個騷裡騷氣的狐媚子才能教出這麼沒教養沒素質的差生了。”
差生?她是差生?
溫逾得獎一大把的時候,她還在和她老公打離婚官司呢,不是老公,前夫。
按照普通的學生來說,恐怕應該因爲老師的冤枉而痛哭或者盡力爲自己洗白吧,溫逾一反常態,雖然身下的兩隻玉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攥到指尖發白,面對喬雪的諷刺,她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清亮的眸子顯出來了她的問心無愧。
“喬老師,你和我媽媽的恩怨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這不是什麼有趣的話題。可是在學校,你是老師,我是學生,我如果作弊你確實可以把我按照校規處理,但是對學生進行人身攻擊恐怕不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素質吧,一個老師對學生進行言語綁架,如果有人傳到網上,這就是一個可以令網友們打起精神的有趣的話題了,我也有權對於考試是否作弊這件事保持沉默,並且叫來我媽媽和比您更大的領導談話,甚至找到校長。”
溫逾說了整整一大串話,其實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裡也是有點虛的,可是李沐風教過她,絕對不能在對手面前喪失了方寸。
她越說,語氣就越加重,喬雪的臉色也就越難看。
“你怎麼就認爲有人在爲你拍視頻?”喬雪冷笑一聲。
溫逾淡淡一笑,絲毫不亂陣腳的反問:“那老師您怎麼就認爲沒有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錄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