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風的手放在溫逾的臉頰上,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呆了足足有一分鐘,黑黑的眼睛連映照出的是對方,也只能是對方。
知道是腦袋的哪根筋抽了,李沐風把手從她的臉頰上慢慢移到嘴巴那裡,拇指和食指放在兩邊,然後突然一併攏,捏成一個小雞嘴。
好像在報復她在客廳裡面時候的行爲。
溫逾看着笑得特****的李沐風,“……”這是個智障!
沒讓溫逾有其他的想法,李沐風就再次親了上去。
溫逾房間的燈前幾年換上了感應燈,好像是察覺到屋裡麪人的海拔有點低,萬能的燈神就十分善良的替他們降低了燈光亮度,簡直不要太貼心。
輾轉廝磨的親吻當中伴隨着的是粗重的呼吸聲,昏暗的燈光此時打在他們身上異常的曖昧,如果不是智能感應燈充其量也只是個智能而已,也許這個時候還會很知趣的換上更加曖昧的粉色燈光。
不過這樣已經讓李沐風蠢蠢欲動了。
李沐風不安分的慢慢轉移陣地,溼潤的舌尖從嘴脣滑向旁邊白皙的脖頸,搜尋到那軟軟的小小的耳垂,像是想要把她吃進肚子裡一般的吸吮着。
身下的小人卻像是被觸及到了常人無法看到的敏感點一樣。
李沐風可以感覺當他觸碰到那耳垂的時候,身下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還聽到了一聲軟糯甜膩的悶哼,好像是放到海中的一顆深水炸彈,瞬間燃燒他所有的理智。
溫逾說不上,不討厭這種感覺,但是感覺很彆扭。
她本來想出聲讓李沐風停下,可是溢出嘴邊的卻是一聲她從未發出過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然後她就感覺李沐風的身子更加炙熱了,更加興奮。
她索性緊緊閉着嘴,在他身下裝死。
李沐風慢慢地弓起身子,手掌所經之處帶起一陣炙熱的酥麻。
他的手掌並不像電視劇或者小說裡面全身上下哪裡都帥的男主角一樣,在部隊長期的訓練讓他掌心裡有着一層薄薄的繭子,這種酥麻一直從他手掌遊離的背部蔓延到腳尖。
溫逾的腳尖蜷縮着,微乎其微的在李沐風身下顫抖。
燈光很暗,溫逾看不清李沐風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輕輕的親吻着自己的肩膀,手掌從背部移到前面的小腹,還有小腹上面脖子下面的那個位置。
擦!腦袋好亂!
溫逾輕輕喘息着,周圍驟然上升的溫度讓她感覺腦袋沉悶,隨意的被他擺弄着。
李沐風趴在她的頸窩,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問道:“可以嗎?”
可以嗎?
溫逾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似亮似暗的燈。
李沐風問自己,她也在問自己。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在李沐風傳來受傷的消息的時候,溫逾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陷在他身上。
她一直以爲他們的感情是建立在從小到大的感情上面,當她在病牀上看到李沐風的時候她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任何感情都不重要,自己只要有他就夠了。
青梅竹馬,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感情。
從校服到婚紗,從青絲到白髮。
他們可以做到,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