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今天,這個執念再一次從心底裡被人挖出,甚至近在咫尺。
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是楚小年心中的一個問號,同時,他也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
杜先生一笑,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如此的雲淡風輕,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問題。
“如果你的回答和我瞭解的是不一樣的話,我們兩個只是在電影院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如果咱們兩個擁有的結果是一樣的話,那麼,我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
楚小年猛地擡起原本低下的微微沉思的頭,臉上的表情是再也掩飾不住的震驚。
雖然剛纔在心裡猜想了好幾十種不一樣的結果,但是真的聽到這個詞語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有點恍若隔世。
哥哥這個詞語,對楚小年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的。
在他的印象裡,他的哥哥只是在孤兒院裡面那些曾經陪伴着自己,但是如今聚的聚散的散的人。
面前的這個人,說他是自己的哥哥。
他是個對任何事情都不會恐懼的人,可是再得知對方來到這裡的目的之後,再坐在他的對面,楚小年心裡竟然浮上了一層從未有過的慌亂,擔心,震驚,猶豫,甚至還有一絲雀躍。
他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可是他怕如果對方找的人不是自己,那該怎麼辦。
楚小年的眉頭一直緊鎖着,如果不是沒有抽菸的習慣,他現在想點上一支菸,絲絲縷縷的菸圈大概可以緩解他心中的五味雜陳吧。
半晌,杜先生才聽到楚小年悶悶地聲音。
“我並不知道我太多的信息,更多的還是從院長的檔案室裡面得知的,所以我知道的和院長知道的是一樣的,剛纔院長應該也告訴你了吧。”
杜先生點頭,“嗯,我和院長對過信息,我所知道的和院長所知道的相同,院長也說了,符合我說的信息的就只有你一個。”
楚小年指尖發白,“爲什麼只有我一個,孤兒院裡面和我同齡的人有很多,從小被遺棄的也有很多。”
杜先生搖頭,“他們的照片院長都給我看過,沒有一個是符合條件的,只有你,我一眼就覺得你和那個人很像,上次在電影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眼熟。”
“那個人?”
“我的媽媽,哦,也可以稱爲是你的媽媽,不離十的話。”
“你就那麼確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我說過,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之後才知道,你和年輕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你知道多少?”
“1995年,興海孤兒院剛剛建成2年,你在一月二十日被遺棄到興海孤兒院門前右處花壇前,包裹你的是一塊藍白相間的花布,裡面穿的是白色的棉襖,那個時候你剛出生不久。”
“遺棄我的是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大約二十歲,左腳。”
“左腳是瘸的。”
楚小年“”這一點除了目視了當事人的傳達室的大爺,連院長都不知道。
“那就是我們的媽媽,她一直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