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枚戒指真的是巧合,不是鄭戴彤做的?她的性格,不該會做的出這樣的事。可是除了鄭戴彤還會有誰?
她覺得腦子很亂,頭很疼啊,她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眼見着鄭戴彤轉身就要進屋,白雲裳衝上去就要抓她:“你站住,話還沒有說清楚!”
兩個保鏢伸手一擋,白雲裳根本沒有料及,身體被推得跌後,腳下就是臺階,她往後踏空,摔倒在沙地上。
腳踝在踏空時扭住,沙粒沾着溼漉漉的全身,頭髮也跟着鬆散下來。
白雲裳伸手去捋頭髮,沙子蹭到臉上。
此時的她,從未有過的狼狽。
鄭戴彤在門前側過身,高高在上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白老師,請回吧。”
她難受地撐起身體,看到門在她面前轟然關上——
白雲裳不敢相信,她會被這樣關在門外。
忍着腳踝的劇痛起來,她用力地拍門,摁電鈴:“鄭戴彤!鄭戴彤……你出來,跟我說清楚。”
“澤野,司空澤野!”
證據就在手裡,她怎麼會猶豫,這件事除了鄭戴彤還會有誰。
“鄭戴彤,你給我出來,出來——”
二樓的窗臺猛地被拉開,鄭戴彤站在窗前:“奧斯汀很累,他喝了很多酒困了,你不要吵他。”
“你是怕我吵醒他,好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麼?”
“白老師,我尊敬你,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不要逼我!”
白雲裳冷冷地笑道:“你尊敬我,卻對我的親人做了什麼?”
“我說了那不關我的事。”
白雲裳抓着手裡的戒指:“是麼,你有種敢讓我當着澤野的面對質麼?如果他說相信你,我立刻就走!”
鄭戴彤咬了咬脣,轉過臉對身後說了點什麼。
片刻後,白雲裳面前的電子門打開。
白雲裳拍着身上和發上的沙粒,又用力擰乾了滴着的水,這才走進去。
別墅裡燈光程亮,司空澤野坐在二樓大廳的沙發上,手支着額頭,剛喝了醒酒湯,可是他的意識還是出於半醉半清醒的狀態。
白雲裳看到他,一顆心才終於沉澱了許多。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白雲裳就要上前。
一個保鏢出聲:“不要再往前走了,二樓到處鋪着地毯……”
白雲裳就要落地的腳一怔,看到自己全身的沙粒。
白雲裳面孔沉暗下來,站在樓道口說:“沒關係,我就站在這裡說。”
鄭戴彤坐在司空澤野身邊,端起茶几上的醒酒湯:“頭還疼是不是?再喝一碗……”
司空澤野緊緊地摁着太陽穴,就着鄭戴彤的手將醒酒湯喝下去。
白雲裳多希望照顧着他的那個人是自己,然而……
“我相信她。”司空澤野陰鷙地擡眸,充滿血絲的目光望向白雲裳。
白雲裳的心口一蟄,震驚片刻後說:“可是我手裡有證據……”
鄭戴彤慌忙對司空澤野解釋:“白老師要找戒指的時候,我的確是爲了試探,給了她一枚。可我不知道里面裝了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