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一把將女人從身上扯開,他起身,帶起一地的水流在岸上。
侍候在一旁的傭人立即捧來毛巾和浴衣。
司空澤野在海棠木下的搖牀坐下。
那搖牀很大,設有小矮桌,看上去很適合古時頹廢的皇子在那兒抽大麻……
司空澤野側臥着,頭髮沾着水珠,衣襟鬆鬆地敞着,露出結實的胸膛。
矮桌上紅茶縈繞。
他一直覺得,早晨喝紅茶味道最好,就像早晨的性~愛一樣香醇。
可是今天例外了,它們突然全都失去了味道!
看着司空澤野不悅地蹩眉,傭人小心問:“少爺,有什麼吩咐?”
“叫馬仔過來。”
……
片刻後,幾個高大的黑衣男子走到這裡,爲首叫馬仔的人看起來30歲出頭的年紀,臉上幾道疤,一道削到眉骨,甚至左手截斷了,而是換成了鐵鉤。
這樣的男人,配上冷酷的表情,是相當驚悚的。
可是一看到司空澤野,他的表情立即變得虔誠,將一個包裹遞上:“少爺,我們找到了這個。”
司空澤野正要接過來,看到包裹上明顯的血印,蹩眉:“放着吧。”
“是。”
“都處理乾淨了?”
“是,相當順利……沒有活口。”
“很好,‘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司空澤野回味着這句話,又問,“另件事如何?”
馬仔點了下頭,身後的手下將一份文件呈上來:“底片和相片都在這裡。外加白雲裳小姐的全部資料。”
傍晚,白家。
寬大奢華的臥室裡,窗戶大開着,絲質的帷幕飛揚。
高高的天頂,雕繪着星空畫面,水晶大吊燈閃閃發光。
白雲裳所在一張超級大牀上,牀頭是維也納女神鵰塑,白色的天鵝被,大枕頭花紋繁複。
“二小姐。”傭人敲響房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
“我們剛剛終於聯繫到赫管家,他說這段時間莫少爺很忙,並沒有回過中國。”
白雲裳淡淡擡起頭。
莫流原從去了美國後,一直都沒有聯繫過她。她讓傭人致電去,他就讓赫管家代接,兩人性格都傲,誰也不肯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