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臥室房門,白雲裳憤憤地想:她去跟他說,還是保鏢去說,不是一樣的麼?他就是要逼她主動去找他,去求他。
司空澤野的確在逼她。
坐在牀邊,他抽着雪茄,一直在等白雲裳過來。
她發燒了?否則要退燒藥做什麼?
但是從保鏢口中聽來,說她非常健康,而她這幾天的行爲,也並沒有任何異常。
當然,白雲裳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都是早晨剛醒來,或者傍晚在舞蹈室,兩個保鏢都看不見。
這個女人該是又在玩把戲了,知道他在乎她,想要引起他的關心?
手掌用力攥了拳,司空澤野看看牆上的歐式掛鐘,1個小時過去了,她怎麼還不過來?
2個小時,3個小時,4個小時……
窗外已經是寂靜的黑夜。
司空澤野幾次走到露臺上,看着隔壁的主臥,那裡的燈,早就熄滅了,她已經睡了。
很久都沒有開過監控器。
確切地說,是從他想學會“尊重”她的那天起,這個別墅裡的監控器都關了。
有時候,他實在是很想知道她在做什麼,打開了那些監視器——
一旦他看到了她做了什麼,而有什麼事是他不滿意的,當晚回家他就會忍不住提。
如此白雲裳就知道,他又監視她了!
【這是我的隱私,我希望你學會如何尊重一個人。】
【另外,不管我在做什麼,都不會離開這個別墅,你爲什麼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大門打開的那天,她離開了,又回來了。她知道歸家,只要在這個別墅裡,不管她做什麼都無妨。
再者,偷窺的確不是一個好的行爲。
該死的,是否她就是趁着這個時候偷偷吃的避孕藥?
他給予她信任,她就是這麼利用他的信任的?!
明知道她睡了,他還是無意識地在等,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夜。
黎明時分,司空澤野忍不住走到書房,手就要撥向監控器的開關。
只要他打開這個,每天監視着白雲裳的行爲,她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很快就能得到真相了。
可是伸在半空的手,忍耐了一下,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