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風火火的跑進候機大廳,我看着人潮涌動的大廳,一時間有些懵,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才能找到張奇。我惶恐的在大廳的各處跑着,我在心裡不停的喊着:奇哥,你等我,我來了,你別走!
我看遍了換登機牌的地方,沒有他帥氣的身影,我向安檢口跑去,安檢口排隊的人好多,我的眼睛一個一個的看去,生怕遺漏掉一個,而那個恰恰就是我的奇哥。
可還是沒有,我的心跳的厲害,嗓子乾乾的,我有些絕望,我像一個困獸一樣不停的跑着,看向每個角落,想象着他的樣子。一點點,我有些哽咽,奇哥,奇哥,你在哪?就讓曼琪再見一面。
我禁不住喊了起來,“奇哥,奇......哥!”
原本我只是小聲的喊,只有我自己能夠聽到,繼而我大聲的喊,我希望他能聽見。可是沒有人迴應我。只有不停看向我的目光,我真的好想問問他們,誰看見我的奇哥了。
四周的一切都在轉,我有些暈,“奇......哥。”我無助的蹲在地上。
他走了。
我無助的哭泣起來,張奇走了,我只能對自己說,我來晚了,他走了。
從此,他不會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這回方茹如願以償了。
“曼琪......”
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叫我,我趕緊擡起頭,四下裡看去,都是匆匆的旅客。
“奇哥......你在哪?”我帶着哭腔。
“這裡,曼琪。”我看見一個人在對我揮手,我定住目光看去,奇......哥,真的是奇哥。
那個帥帥的揹着雙肩包拖着行李站在國際安檢口的不正是張奇。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他跑去,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
“奇哥......”
“傻瓜,你來幹嘛?我就怕你們送我,纔不得不到了機場纔打電話的。”他抱着我對我罵道。
“奇哥,你真的要走?以後誰能在保護我,誰還再陪我吃火鍋......”我絮絮叨叨的說着語無倫次的話。
“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可以回來你可以去,多好,你可以去美國走親戚,別忘了哥在。”張奇緊緊的樓着我,雖然在罵我,卻有一些顫抖。
“你憑什麼不告訴我你就要走,你沒告訴我你就想走......”我捶打着他。
“嗨!行了,我也知道疼的。你這是要賴上我的節奏,我早怎麼不知道你這樣依賴我?”他一縮一縮的扛着我的捶打。“小小年紀的就暴力。我早就告訴你了,看見你了,我就走了,前天不是看見你,我當然就會走了,君無戲言的。”
“去你的君無戲言,張奇,你找死,你敢就這樣走,我以後需要有人在身邊,我到那去找你?你不知道,你走了,我......會.....害怕......”說完我就蹲下來痛哭失聲。
來來往往的人都向我看來,我哭的像個傻瓜一樣,我是真的很想哭。
很多人都駐足看過來,我的樣子一定很醜。張奇束手無策的站在我的身邊,肯定心情也不會好。
“嚴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該回去了,潘總監說,你不能遲到。”潘小惠的司機竟然來催了。
張奇蹲下身,拉起我,有摟在懷裡,對我安慰的說:“聽話,曼琪,我很快就回來,你好好的,哥也要有自己的天空才行。別哭了,乖!”
“一會你還有事情嗎?那就快些回去,我也該進去了!”他拍着我的後背,“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老傻了,醜的要命,可別在給我丟臉了。”
“嚴小姐,真的不能在耽誤了,不然酒會就會遲到了。”司機一再的催促我。
“有酒會嗎?那快走吧!看見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張奇推開我,給我擦拭着眼淚,“我們隨時電話,微信,我保證每天給你彙報。”
“萬江源開工慶功會。”我平復着自己,可是眼淚還是往下淌,“你到了就給我電話,奇哥,我真的會想你的!青州沒有你了,我真的好怕。奇哥!我......”
“傻瓜,好好的愛,好好的生活,回吧!我也進去了!”張奇看着我,突然轉身向閘口走去。
我眼看着他撇下我,向內走去,“奇哥......我等你電話,你不給我電話我跟你沒完。”我衝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沒有回頭,對着我揮揮手,把手裡的證件交給了安檢員。
司機再次提醒我:“嚴小姐,我們得走了!”
我回過頭跟着司機一步三回頭的向外走去,我看見張奇消逝在閘口裡,我的視線中。
張奇走了!
這回是真的走了。
我戀戀不捨的坐進車裡,司機又一路狂奔,向回返。
“直接送我回御景觀瀾,我去拿衣服。”我對司機說到:“讓你着急了,對不起。”
“關鍵潘總監着急。”司機專注的開着車,我知道,潘小惠對我是負責任的。
到了御景觀瀾,我飛奔着回到樓上,因爲我接到潘小惠的電話,告訴我,司機今天聽我調遣。她正在造型設計會所等我,我拿了衣服要把我送到那裡化妝。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弄得那麼隆重。
我跑進家裡,打開衣櫃,櫃子裡有高桐給我買的禮服,但是我從沒有場合穿,這次派上了用場。
衣櫃中晚禮有三件,我看了一下,我選了一件銀色肩部有造型的晚禮,這件的顏色我相對比較喜歡,我又拿了同色的鞋子與手袋,就提着跑出去,上了車。司機就向造型店駛去,看來他是輕車熟路。
到了那裡,潘小惠已經做完了頭髮,正等待着化妝。
化妝師馬不停蹄的給我也開始做頭髮,潘小惠不動聲色的看着一路狂奔跑回來你的我。
鏡中的我,眼睛紅紅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哭過,更何況聰明如她,她也肯定知道,我是去送誰。
當一切都打點好了,我看見鏡中的自己,我自己都驚訝了!
有錢真任性。
世間就沒有醜女,更何況本姑娘的底版好。
鏡中的我絕美的臉上畫着精美的淡紫色的妝容,化妝師應我的一再要求,顏色不是很重。頭髮微蓬,吹出造型,層次分明,黛眉入鬢,一雙美目大而清澈,睫毛如蝶,挺直的懸膽鼻如雕細刻,粉脣圓潤,顧盼生輝。
那件晚禮恰到好處的襯托出我圓潤的身材,銀色配着幾縷淡淡的紫色,在左肩處放射性的流暢着飄至右側,左肩處造型獨特,剛好恰到好處的擋住了我前幾天受傷的肩部,裙身珠片璀璨熠熠生輝,淡紫色的線條飄到右側,有個開衩,隱約露出修長而白嫩的長腿。妝容的淡紫與裙上的淡紫渾然天成。
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冷傲之氣。
同款高跟鞋與手袋,堪稱完美。
就連一貫冷傲的潘小惠,也不禁低呼一聲:“不錯。”
而潘小惠今天穿了一襲淡藍色緊身魚紋露背長裙。頭髮鬆鬆的盤起,卻順下幾縷傾瀉而下,垂在耳畔隨着優雅的走動輕飄漫舞,嫵媚動人,豐滿的洋紅色脣彩,耀目潤滑。嘴角處的美人痣精美奪目。
看得出造型師是潘小惠的朋友,此刻倚着化妝臺前,看着我們兩個,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天仙下凡!”
潘小惠嘴角輕揚,打趣到:“手藝不咋地,到都是些給力的客人!”
“曼琪,走了!帳記着吧!”潘小惠傲慢的帶着我離去。
“霸道!”造型師慨嘆一句。
潘小惠根本就無視着,拉起我走出去。
車上,潘小惠提醒着我說:“今天的酒會就是上流社會的展示會,一會你可能會遇到你不太想見到的人,你要有心裡準備。”
“嗯,我知道了,總監!”我回應着潘小惠。
高氏旗下的帝國國際大酒店的18樓,金碧輝煌,名流雲集,奢華的無可比擬。
我與潘小惠走進去的時候,大廳內已經摩肩接踵,香影流動,觥籌交錯。
酒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都在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出現。
我也有些緊張,因爲我已經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但是我知道,今天一定會見到,我有些期待。我陪在潘小惠的身邊,與她見過各路大神,有的她也會爲我介紹,我知道,也甘願做她的陪襯。
其實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應酬,說着言不由衷的話,笑到皮都痛。
正說着,只見所有的人都向大門口望去,有的人已經擡腿向那個方向走去。
潘小惠趕緊拉了我一下,我跟着她向門口走去。
但當我看見門口進來的人時,我一下子定在了那裡,大門外走進來的正是我幾天未見的高桐,他的手臂上挽着那個恬靜的女人,他們的身後跟着一行隨從的人,尉遲與曹汐就跟在身後。
只見今天的高桐一身高定修身黑色西服,精湛縫製,剪裁合身貼服,襯托出他的氣宇軒昂,墨發貼服有型,棱角分明的五官無法匹及,俊目冷傲深邃,薄脣微揚,周身散發着高貴且凌厲的帝王之氣。
他一邊向裡走,一邊用牟利的眸子向大廳裡掃了一眼,步伐穩健,帶着一種霸氣。
而他手臂上挽着的女人婀娜多姿,身穿裸色露肩長裙,長髮綰起,修長的脖頸,清秀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她的嘴角微微帶着微笑,一套翡翠飾品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的柔情似水,恰到好處的襯托出高桐的霸氣,兩個人氣場十足,雍容華貴。
他們步調一致的向內走來,似乎他們的眼裡一切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