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告訴我,這是雲霆的安排。
當我在看見雲霆吊兒郎當的走進病房的時候,我對他一笑,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你,雲霆哥!”
我的這句話讓雲霆站在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愣愣的看着我,問張奇“哇!三少爺你怎麼才讓她開口的?這個可挺厲害了。”
“她也不啞巴!什麼叫讓她開口的?今天心情好,想說了!有意見!”張奇看我開口也是開心,調侃雲霆。
雲霆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意見,這個可以有!慶祝一下,出院吧!”
張奇看向我,我點點頭。
“出院吧!”我輕聲說。
我是真想出去了,在這裡有點憋悶,張奇也累,我敢說,自打我出事他一定是沒睡一個好覺。看起來他的樣子很憔悴。
“奇哥,我不想在這裡了。”
張奇抓緊我的手,點點頭,對我說:“好,那咱就回家!”他歷來對我都是寵溺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我完全相信他。
雲霆看着張奇,思索了一下問,“少爺,是回你那還是我那呀?”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的家!”張奇斬釘截鐵的說。
“那……萬一……”雲霆似乎有什麼顧慮。
“敢!我纔是張家未來的主人,一切都由我來說的算。”張奇露出未有的霸氣。
辦好了出院的手續,做了出院前檢查。
簡單的收拾一下就牽着我上了雲霆的車,雲霆技術嫺熟的穿越大街小巷,到了一個半山處一處庭院前停下,這處半山的別墅並不大,卻很雅緻,想必在香港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定價格不菲,這裡周圍也都是別墅,間距並不大,綠植掩映着,鳥語花香的,很漂亮。
張奇把我接下車來,對我說:“我們到家了!快下來看看,喜歡不喜歡這裡。”
我看着周圍的環境,感覺真的很清靜雅緻,張奇帶着我們推門走進去,有兩個傭人摸樣的走出來,張奇告訴我是這裡的菲傭。
還別說我真的很喜歡這裡的雅緻,安靜。我跟着張奇走進去,家裡佈置的很考究。
雲霆也對我說,我的房子離這裡也不遠,你要是在這裡呆膩歪了可以去我那在呆幾天,我還可以繼續餵你吃飯,這個活我還挺喜歡乾的,我是外貌協會的,你好看有特權。
我看着雲霆笑了一下,誇了他一句,“沒正調。”
這給他笑的,看着張奇說:“你看看,這小祖宗誇我呢!別緻吧!”
“下半年我也不工作了!我淘寶去,也淘個這樣的,這一天天的可太開心了!”雲霆嬉皮笑臉的逗我。
“哈!世上絕不再有,只此一個,你就死了心吧!”
雲霆做無奈狀。
張奇給我選了主臥,有好大的窗,可以看向外面。
張奇跟爺爺通了電話,我跟爺爺說:“爺爺,琪兒想你了,想回去了!”
爺爺聽到我的聲音自然很高興,“琪兒你可好?彆着急,有張奇陪着你我很放心,那就多呆些天吧!店裡有夢丫頭,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很好,只要你好好的,爺爺就放心了!”
“嗯!爺爺,我很好,就是想你,想店裡!”我幽幽的說,我都不知道離開青州多久了,似乎像一個世紀了一樣。
我也不知道,沒有了我青州的一切會怎樣,可否會消停了?我自嘲的笑了笑,我根本就不屬於那裡,又會怎樣。
回來張奇這裡,我除了吃,就想慵懶的睡,可是我的睡眠質量真的很糟糕,不停的驚醒不停的哭叫,只是在張奇的懷裡纔會安穩,可以睡的很長,起初張奇任由着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可是雲霆不幹了,雲霆跟張奇說,“三少,她的狀態就不對,你不能在寵着她了,太無組織無紀律了!這樣下去不是胖瘦的問題,我們得讓她開朗起來。”
說完抓起我,像扛面袋一樣扛着就走,我捶打着他,他只是自顧自的吹着口哨往前走,張奇也不反抗拎着我的鞋跟在我們的後面,直到我不掙扎了,他才喊雲霆,“你放下來,好了好了!快點放下來,一會她被你扛暈了!”
雲霆這才放下我,撩開擋在我臉上的長髮,“暈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罵:“半調子!”然後就赤足向前走去。
給雲霆笑的直撲騰。
“三兒,你家這妞,太好玩!”
“哎,你把鞋穿上,快點,……”張奇拎着鞋在後面追我。“喻……穿鞋,硌腳!。”
我突然笑了,雖然繼續向前走,但是這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看得雲霆癡癡呆呆的。
“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你這一笑千嬌百媚啊!這樣纔好,也不枉費心機帶你出來。”雲霆對我說。
其實我聽見他跟張奇說了怕我加重病情,出院時醫生給我開的藥都是治療輕度抑鬱症的。
張奇追上我,給我穿好鞋子,我們三個在這個院子裡轉了好半天,直到我說想吃飯,雲霆纔開車載我們去吃飯,又是看香港夜景,直到後來我睡在了張奇的懷裡,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醒來時,我睡在牀上,也不知道是昨天走累了還是心情好,我竟然沒有想那張臉,也沒有夢見燃燒的大火,我睡的很安穩。
中午的時候,雲霆又來接我們,去了他家,說是讓我換換口味,吃吃他們家廚子的菜。
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我的家鄉菜,說是派人在內地買的東北酸菜,這頓飯我吃的簡直是太嗨了!通身是汗,撐的像個蟈蟈,張奇絮叨着說我丟人,好像八輩子沒吃飯一樣!
我理都不理他,照吃不誤,他也就只好做罷,這讓雲霆特有面子。一個勁說我給力。
漸漸的我開朗了起來,還跟雲霆學了兩招化妝秘訣,然後照貓畫虎的給自己化了個妝,儘管張奇說很難看,不如天生麗質的原版模樣,我還是不屑的走出去。
然後雲霆就離我們很遠也不靠近我們,我問他今天怎麼總是落在後面,他說,“你們走,你們走,我跟着好了!關鍵太丟人!”
我不解的看着他問,“怎麼了,怎麼丟人了?”
他掃了我幾眼說,“這樣一個國際想象大師,身邊跟着這樣一個水準的化妝狀態,太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的新款式不成熟就發佈了呢!”
我這才知道是說我的妝化的不好。張奇憋不住的笑。
我卻很有成就感的不理會他說什麼,只是晚上他拉着我,仔細的給我示範講解了怎樣化生活妝。
“太麻煩了,簡直受罪,我的臉一塗這些東西就覺得要憋出汗了,皮膚不能呼吸,還是我現在這樣好!”我最後放棄。
“要麼還有個辦法!”雲霆看着我說,說的很認真。
“更便捷的方法?”我反問。
“是啊!很便捷,而且一輩子都可以用!”他一本正經的說。
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傳授。只見雲霆依舊一本正經的說:“嫁給我,我給你化一輩子!”
張奇一聽雲霆這樣說,張嘴就罵到:“雲老二,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在說這樣混帳的話,我打斷你的腿你試試!”
我到笑了!指着張奇說:“你真膽子小,不自信,你不打斷他的腿我也不會嫁他的,有你我誰都不嫁!說好的,我只嫁備胎。”
張奇似乎得到了我的暗示,竟然大起膽子來,他擁過我,低頭就吻下來。
雲霆在一旁大喊,“別介呀!喻……不帶這樣的,公平競爭纔對,怎麼的我也有功勞呀!我專車接來香港,一口口喂,咋……我也吻一下才公平……”說完就去扯張奇。
我嚇的大叫,逃離。
張奇嚴厲警告雲霆,雲霆嗤之以鼻,說張奇卸磨殺驢,兩個人掐了一路。
不知不覺的我在香港一呆竟然有兩個月了,跟他們在香港瘋夠了我就讓張奇送我去了陳彼特先生的畫廊,我在哪裡纔是真的開心。
陳先生看見我來也開心,竟然做宣傳,我當場作畫拍賣,在讓雲霆看得瞠目結舌,問張奇,“我說少爺,敢情這個是真的?”疑問歸疑問,卻出手便拍得一副。
這個人越來越讓我喜歡了!他瘋的紳士。
我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也漸漸的越來越依賴張奇,現在我的心,一點點的在與張奇的靠近,我也有意的讓他一點點的接近我,更多的是一種無以言表的親情。
每當我默默無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我在想青州了,就會坐過來,我也會主動靠近他,感受那種安全!
潛移默化中,我們都在迴避着青州!
“曼琪,想回青州去嗎?”張奇輕輕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