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問問爺爺,請柬上的戴先生。
他回問了我一句,看得出他的表情有些許疑惑。
“戴致遠?”他看向我。
“是的,高高的個子,很斯文的一個人,戴着金絲邊的眼睛!”我詳細的闡述了一下這個人的外形。
“怎麼想起了問到這個人?”爺爺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到反問我。
“他前些時候來過我們店裡兩次,在我們這裡買了兩次畫,尤其是第一次,是一筆很大的單子,第二次又買了兩幅國畫,那幅雪中紅梅我就是賣給了他!”我跟爺爺交代着,“我對他的印象到很好呢,爺爺!”
“哦,我竟然不知道!”爺爺若有所思的說。
“這兩次您都不在店裡。”
袁夢插嘴到,“這個戴先生好有錢的,出手闊綽。看起來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爺爺,您認識他?”我追問。
“他確實不簡單,你怎麼想起來問他?”爺爺再次問我,“我也只是耳聞,而不曾與這個人有過交集。這個人的名氣並不小。”
“他昨天送來了一張請柬,說今晚有個私人的宴會,邀請我去,也沒說是什麼樣的私人宴會。”我對爺爺說道,“按理說我不熟悉他,這請柬有些突兀,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
爺爺看着我,好半天才‘哦’了一聲,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爺爺,有什麼不妥嗎?”我問。
“那到沒有,不過,敬而遠之最好。”爺爺的回答顯然說明他還是認識戴先生。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爺爺看着我望着他,他繼續說:“這個戴致遠可是個人物,他可是青州有名的人物。只是他的名字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
“那怎麼說是有名?”我反問,爺爺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本來這個戴致遠,我就覺得有些特殊,但是說不好哪裡不對。
“他是青州名副其實的民間的頭號人物。”爺爺說完看向我。
“爺爺,你不會是說是黑......”袁夢嘴快的說了半句話。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爺爺,等着他給答案。
“現在不那麼說了,而且他們也不是惡人,只是不按常人的方式出牌罷了,現在的戴致遠年齡大了,想當年他年青的時候,那也真的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這個人相當的睿智,雖然遊走於各種邊緣的人,從沒有留下十惡不赦的罵名,卻到都評價他仗義,神通廣大,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一來二去,到成了各種道上的寵兒,官,商,民間,他都有一席之地,所以當然他就是個傳奇的人物。”
爺爺這樣一說,我的腦海裡反應出這個人的樣子,難怪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與常人不同的氣質,尤其是那雙眼睛,絕對的不一樣,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
“難怪感覺他與一般人不一樣,第一次來,都沒有告訴我們地址,畫也是他們自己的人來取的,沒有用我們送。”我對爺爺交待着。
爺爺繼續說,“但是據說,很多破解不了的事情,都跟他有關係。但是這個人相當的低調,很少有人認識,深居簡出,很少在市面上走動,卻很多人認識,尤其十年前,他幾乎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不在有人提起這個人,所以很多現在的年輕人根本都不知道這個人。”
“那......爺爺,你說我去嗎?”我遲遲疑疑的問,“他的私人宴會,請我?我不理解?”
爺爺思索了一會對我說:“既然是這個人下了請柬,就不好不去,他上兩次來,不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行爲嗎?”
“沒有,爺爺,溫文爾雅的一位先生,而且他到很喜歡繪畫方面的知識,第一次來的時候,就問了很多的問題,第二次來,是來挑選禮物,那禮物是給一個女人的,似乎是年青時的戀人,舉棋不定的挑選了很多東西,他說都不滿意,才一個人來了這裡讓我給他意見,我就給他挑了兩幅國畫,一幅雪中紅梅,一幅蘭花,結果他都要了。”我很詳細的對爺爺說。
“這個人的人際關係是個迷,沒有人能真正的知曉他都結交了什麼人,所以他的身份也撲朔迷離,所以我才讓你敬而遠之,但是他既然邀請你,也絕對不是輕易就邀請的,所以還不好推,那你就去吧!不過要多用眼睛少說話,言多必失。”爺爺叮囑我,“做生意,就難免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就看你自己怎麼來把握這個尺度了,畢竟你還小。”
“嗯,我記住了爺爺!”我點頭,有了爺爺的支持我心中有了底氣。
“琪兒,你還小,凡事多動你的腦袋,什麼該做什麼該說,爺爺相信你。想他也不會對你個小姑娘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但是莫深交,點到爲止,待清楚了他的爲人在深交也不遲,朋友也是有優勝劣汰的,不好的也不要得罪,輕輕一放即可。”
爺爺的話我到懂得其中的道理。
“難怪他的請柬上並沒有註明什麼樣的私人宴會,真的是個神叨叨的人!”我也在想着這個人,真的是很神秘。
看來爺爺還真的是個人精,他竟然很瞭解這個戴致遠。
“在外面,尤其要做生意,常言道:非親有義須當敬,是戚無情莫可交。行走江湖也需要有朋友,纔是自己的資質。既然他邀請你,也是他對你的重視,某種角度,也不見得是壞事,凡事都是雙面性,怎麼拿捏好這個度,就是你自身的修行了!”爺爺在教導着我。
“那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宴會,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帶些禮物去。”我問爺爺。
“第一次,既然他也沒有交代什麼樣的私人宴會,那就人去就好。不失了禮數就好。
我聽了爺爺的話,心裡有了一些瞭解,看來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
下午爺爺讓我早點就回去了,幸虧張奇早晨把車給我又送來,我先回家換了一身衣服,不管怎樣人家邀請,也要正規一些纔看起來有禮貌不失禮。
我穿了一件長及小腿的直身裙子,正式優雅,雲霆教我的生活淡妝,我已經得心應手,只是塗了點無色的脣彩,讓人看起來靚麗一些,端莊大方,配着我的中長髮,顯得很氣質高雅。
不知道是個什麼場合我當然不能弄得花枝招展,看起來輕浮。
上了車我設定好位置,按着導航開車出發。
我不知道他說的地點是他的家裡還是會所之類,但是這個地方我看導航感覺有些遠。
開了好久,已經是郊區,才下了主路,駛上一條私家路。
這條路修繕的相當的漂亮,兩側都是高大的棕櫚樹,還有盛開的木棉花,火花一片,好美,玉蘭剛剛凋零,現在正好是木棉花要開的季節了,而矮的灌木翠綠。
這條路很深,我開了很久,在我以爲走錯了路的時候,我看見前面有幾棟別墅,每一棟都很別緻,風格各有不同,我還是按照導航,到了請柬的地址,我看了一下門牌號,才停好車,下了車,我看了看周圍,已經停了好幾部車子,看來都是來這裡赴宴的吧!
我收回目光,看了一下宅子,整理一下自己向內走去,有人看見我走進來,出來迎接,我禮貌的把請柬遞過去,他看了一下,說了一聲“嚴小姐,先生正在等您,請這邊!”說完畢恭畢敬的引領着我走進去。
我已經確定,這原來的私人的府邸,看來這是戴先生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