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從熟睡中醒來,渾身痠軟沉沉的很乏力,我翻了個身又想睡,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回過頭去,卻看見那張妖孽般的臉就在那笑着看我,我看了一眼:“你好討厭,不要吵我!”
“我有講話嗎?怎麼說我吵你?”他寵溺的說,他伸出長臂把我攬在懷裡。
我也就順勢貼過去,貼在他的胸上,“不要看着我,我要睡覺,你看着我,我怎麼睡?”我嘟囔着。
“還想睡?”高桐柔聲在我的耳邊問,“真的不想起牀?”
“嗯!好累,只想睡覺!”我慵懶的說。
“昨晚累到了?你不是想要的嗎?”
我捂着他的嘴:“不要說,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太討厭了。”
他咯咯的笑,伸手撫摸着我,“你去上班嗎?”我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
“不,我現在的任務就是陪你眠,陪你吃!陪你聊!三陪。”他頑劣的說。
本來還想睡的,讓他這樣一說,我‘噗嗤’一下笑出來,“三陪?咯咯,好有趣,你是我專用的三陪嗎?”
“是啊!嚴曼琪御用三陪!陪吃,陪玩,還陪眠。”他低頭來咬我的胸,我趕緊護住,他就抓癢,我笑的不成,逃又逃不開。
我笑的有些窒息,他還不依不饒的叫我叫他老公。多虧他的電話叫個不停。
他回手摸起電話,接了起來,我趕緊止住了笑聲,他把我拉進臂彎,他一手接電話,一手還不老實。我看他接電話,我又不能拒絕他,只聽見電話裡傳來尉遲的聲音:“總裁,全部傳來,已經確鑿。”
“嗯!”高桐對着電話哼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他手裡攥着電話進入沉思,突然他看向自己手撫摸的地方,逗着我說:“啊哦,這個玩具真好玩,哎呀,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呢?吃大虧了!”
我一聽他又無賴,‘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你還當是玩具?”
“是啊,就是我的玩具的呀!你看看,多好!”他又把玩起來。
然後,正色的說,“走,起牀,我們回家!回瀾灣!”
我一怔,看着他,他鄭重的點點頭:“我們該回家了!那是我們的家,不能總借別人來住。”說完果斷的起身,拉過我,抱着我去浴間,我的腦海裡反應着,是不是跟剛纔尉遲的電話有關。
我們洗好了澡出來,我挑了一套長褲裝,限量版,白襯衫,米色長褲,靚麗時尚,我烏黑光澤的長髮還是梳了一個鬆鬆的魚骨麻花辮,。雖然黑了點,但是有高桐陪着,一看就有信心。
他也穿了白襯衫,黑色長西褲,我們看起來絕配的節奏,我看着他笑着說:“老公,真好,我黑你也陪着我,你四陪呢!”
他突然笑,“四陪,哈哈!”他在我的脣上啄了一口,“好,老公就四陪!”
我穿一雙米色的小跟鞋,米色的小手包,然後看向他,旋轉了一圈問:“行嗎?”
他眼冒金花:“相當行啊!”
“只是褲腰有點肥!”我一手提着褲子對他說,“你看看,是不是好鬆。”
他伸手也來提了提我的褲腰,點點頭,“是肥了些,那我好好喂喂寶寶,就胖了,嗯!”他攬着我,一起下樓。
阿斌早就等在了那裡,看我們一起出來,趕緊給我們開了車門,我們上了車。
車子飛馳,我看着兩邊的景色,還是原來的模樣,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車子像行駛在隧道里一樣。
一路向瀾灣山莊駛去,高桐攬着我對我說:“到家就吃飯,是不是很餓了!”
“嗯!早就餓了!”我歡快的說,其實我有些許緊張,到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阿斌伸手放開了我喜歡聽的:“Desperado!”
我的緊張,當這隻歌在車裡流淌的時候,我輕鬆了很多。
我們很快就駛進了瀾灣山莊,我久違了這裡,進了院子,我就已經聞到了花香,似乎還有果香。
我下了車,貪婪的看向周圍,這裡的一切我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已經太久沒有回來了。
大門口,五叔還有家丁們都等在門口,看見我們下車,五叔走過來,“少爺,嚴小姐,您回來了!”
高桐走過來,攬住我,對五叔說:“五叔,曼琪餓了,我們開飯吧!”
“是!”五叔笑着走進去,吩咐開飯。
高桐帶着我,走進大門,卻見阿斌提着兩隻箱子進來,高桐吩咐他們,“掛到小姐的房間去。”不多時,阿斌又送進來兩隻,已然搬家的節奏。
我們向餐廳走去,卻聽見一聲呵斥:“高桐,你想幹什麼?”
我不用回身都知道那是誰。
高桐轉過身,向樓梯處看去,輕輕一笑:“早!吃過飯了嗎?一起!”說完就攬着我繼續向餐廳走去。
站在下面的工人們一邊往上搬着行李,一邊偷眼看着樓上下來的沈蘊涵。
我們到了餐廳,沈蘊涵隨即像一陣風一樣颳了下來,站在我們不遠處,看着高桐:“高桐你什麼意思?”
高桐看着她,微蹙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沈蘊涵,“什麼什麼意思?怎麼?我們回家來,有問題嗎?”
“那爲什麼帶着她來?”她囂張的毫無掩飾,從前的溫婉恬靜消失殆盡,毫無蹤影,我有些恍惚,這個是沈蘊涵嗎?怎麼有些不像,到像高桐招惹了什麼別的女人回來,這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那些工人大氣都不敢出的低着頭,等在那向後退着,等待着吩咐。但都豎着耳朵在聽着這一切。
我不禁看向她,也微微的蹙起眉頭。
高桐傲慢的坐在餐椅上,看着沈蘊涵,微微的牽動了一下薄脣,“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帶她回來,這裡也是她的家,她怎麼就不能回來?”
“高桐,你太過分了你!如果你想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沈蘊涵還有這個氣量,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也就可以得過且過罷了,可是你明目張膽的把一個小三狐狸精帶回家,這像話嗎?”沈蘊涵的聲音響徹寬大的餐廳。
五叔面無表情的站在高桐的身後,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放肆!”高桐一聲怒吼,連我都不禁微微的一顫,我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高桐這樣的發火,只見他面若冰霜,瞬間極寒,雙目燃燒着熊熊的烈火。
沈蘊涵也震驚到瞠目結舌,她有些怯怯的看向高桐。
“家?沒錯,這是我的家,從今天開始也是嚴曼琪的家,請你放尊重些,這個家只有一個女主人,就是嚴曼琪,你們大家也聽好了,我瀾灣山莊,只有一個女主人,她叫嚴曼琪!”高桐鏗鏘有力的說到,“沈蘊涵,你大可不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我高桐的任何行爲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也沒有沾花惹草的愛好,我只終於我的愛人,嚴曼琪!其它的女人對我只是空氣。”
“高桐,那你把我當什麼?”沈蘊涵眼裡閃現出淚花,其實說句心裡話,同樣作爲女人,我很同情她,同情她目前的處境,但是愛是自私的,同情不等於我要將我的愛人送給她。
“如果一定非要歸納一個定義是什麼?那......妹妹,我一直都當你是妹妹!從前,現在,今後!”高桐很鄭重的表情,“當然,如果你願意!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也不反對,本來也沒有那麼近,我們兩個只是世交。”
沈蘊涵向後推了一步,隨即看向我,“嚴曼琪,你可真下賤,竟然敢到這裡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她直接把矛頭指向我,收起了以往的恬靜溫柔,露出了她猙獰的一面。
其他的工人都看向她的一張臉,面無表情。
我擡起眼看向她,她煞白的一張臉,此時氣憤的紅了一雙眼睛。她早就露出了本來的惡毒模樣,一副盛氣凌人瘋狂的潑婦架勢。
“嚴曼琪,你給我滾出瀾灣山莊,滾出青州......”她怒吼着,“如果你不離開,小心你的賤命!”
“你給我閉嘴,你說對了,這裡是瀾灣山莊,不是你做得了主的地方,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你別太過分了沈蘊涵。”高桐漫不經心的說,眼睛卻一直看向我的臉。
其他的工人都偷偷的撇向沈蘊涵。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工人看她的眼神裡都有一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五叔,準備開飯,曼琪小姐餓了!”高桐收斂了一下情緒,對五叔吩咐一聲。
“高桐,你這樣做會後悔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沈蘊涵看到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理會她的瘋狂,指着高桐叫囂。
“沈蘊涵,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兩個字,生不如死?你?最好還是學乖些,做我的妹妹,我依舊還會像從前一樣寵你,但是你永遠是妹妹,請你不要混淆。永遠都不會有感情存在,我的愛只能給嚴曼琪一個人。”高桐看向沈蘊涵,雖然口氣變得溫和了一些,都是絕對有震懾力。
“可是我是愛你,我不要做妹妹!”沈蘊涵刁蠻的對高桐叫喊:“我才配做高家的媳婦!”
沈蘊涵喊出這句話,我不由自主的看向高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