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的笑,透過櫥窗看着外面依舊還沒有離開的那些渣女。
我漫不經心的對爺爺說,“偷一天懶,明天早晨的飛機,昨天在香港已經跟Jack談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在京見見大家,討個意見,他們就可以巡展了,我到是感覺他們沒有太大的問題。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個絕佳的展示的機會,本來就是個雙贏的計劃。”
爺爺很贊同,“其實有很多畫家需要這樣的機會,很有助提高他們的知名度,其實啊,你黎凡哥也應該一起出去走走。他現在只知道埋頭努力,還不知道借力發力。光有價格,還不夠矚目,很多人都不知道黎凡的廬山真面目,是時候展示一下他的風采了!”
我一聽爺爺這樣說,趕緊跟爺爺說:“那我跟黎凡哥說一下這個事情,看看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有時間,不影響下一季的作品,這次不是大好機會。”
“你有時間跟他聊聊!”爺爺對我說,“我哪天也給他一個電話,等你確定的。”
我私下裡問爺爺,“倪超這兩天都來了?”
“嗯,來了,到是一個蠻機靈的孩子,人也勤快!”
“您再觀察他幾天,等我從京城回來,再與他談談!”我對爺爺交代着,“也是苦孩子,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這樣的人有提升空間,您說呢?爺爺!”
“你要記得,今後店裡用人,人品是大計,並且要腳踏實地的,這樣的人不會好高騖遠!”爺爺囑咐我。
我很認真的點點頭。
我又給宇哥打了一個電話,不管怎樣他一直都在盼着我去京城,我不能失言。
想想宇少我總是不禁的想笑,這個暴君,竟然摑了沈蘊涵一巴掌,也就是他纔敢對沈蘊涵動手,記得問他爲什麼,他竟然說,就是想打她!其實我心知肚明他是看不慣沈蘊涵當衆對我的羞辱,他纔出手的。
電話過去,他的語氣並沒有聽出很開心的變化,很平淡的哦了一聲,告訴我,確定了就把航班的信息發來。平淡的我有些不太舒服,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個電話我不該打。
真的是一個摸不透的人。
我搖搖頭,有些莫名其妙,感覺自己有點失誤,不過反過來一想,也罷,總是要守信的,通知我是通知了,但是其它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我也沒有一心想攀附他的意思。
我想了一下,跟爺爺說了一聲,出了畫廊上車想了一下,還是去小屋收拾我的東西后,再去曹府看麗麗吧!也不知道高桐會忙到什麼時候。
我出了畫廊,在那些人的注視下,坦坦然然的上車,她們沒有再敢圍過來,我開車離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在想,沈蘊涵的方式也太低劣了,看來她有些黔驢技窮了,竟然搬出這樣的人來騷擾的,真的很下作。
當然也看出來她很恨我。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我收回一下思緒,看了一下電話,是大師兄,我趕緊戴上藍牙耳機,按下接聽鍵。
“喂!大哥!”
“你在哪?青州?”大師兄也知道我要出差的。
“嗯,香港回來了,明天要去趟京城,得幾天,什麼吩咐大哥。”我問。
“這幾天你又上頭條了,我還能不關注,那不是找老爺子怪罪。”大師兄半開玩笑的說:“這是那個沈蘊涵的作品?”
“那還能有誰呀!師傅都知道了?”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是真沒轍,大哥,無地自容。”
大師兄在電話的另一側無奈的笑:“去京城,你可以側面的讓宇少上點心,有這樣的關係你也別閒置在那!”
“那我怎麼說,其實歸根結底我們並不熟,我怎麼好爲這點小事動用他的關係。”我對大哥實話實說,“在說了,你也知道的,他對我也不是完全就是坦坦蕩蕩的,我不想欠他人情,這樣的人,我看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還怕是非不多?”
“你旁敲側擊即可,不必當個事情求他,懂嗎?這樣既可以把事情辦了,又不會公然的欠他人情,這個事情,管,是他的人情,不管,是他的本份,但是以目前他對你的關心關注,他不會不管,但是一旦他管,他的力度不可預料。”大師兄老謀深算的對我指點着迷津,“誰讓你非得求他,辦事情不一定非得正兒八經的辦,一句話的事,這樣的效果到比你開口要來的實惠,懂嗎?丫頭!”
我在腦袋裡過了一下大哥的話。
“哈哈,大哥,你的招真高,那我明白了,有機會我就敲敲他!”我咯咯的笑:“大哥,我總覺得沈家對高家有陰謀,這點高桐應該有目標,你說能不能因爲這個事,影響到高桐。”我有些憂心忡忡,“我有點擔心呢。”
“當然會有影響,不過這樣也未必不是壞事,沈家我也在關注,你小丫頭也別想太多,對付好眼前的就行了,別總打聽這些事情,也記住,遇到什麼事情,也別插嘴沈家的事情,這就是在幫高桐了。”
“哦,那我知道了,放心吧!”
“到了京城注意安全,沈蘊涵是沈家最低級的,甚至都不入流的人,但是儘量別去激化其它人!”
“好的,我知道了大哥,那我就不去你那了,你跟師傅說一聲吧,我去京城了,回來在去吧!我也真的不敢見師傅,我回來就不消停!大哥,我咋辦呢?愁人!”我懊惱的說。
大哥咯咯的笑,“還挺有自知之明,得了,我就是囑咐你一下!掛了!”
掛了電話,我在心裡思想着,看來大哥也在關注沈家。
突然一刻我的心裡暖暖的,看來我不是孤軍奮戰,大師兄一直在關注着我的事情,我有分析了一下大師兄的話,他在的去京城之前給我打這個電話,支了這一招,看來真的深謀遠慮,這樣既讓宇少知道了我的處境,又可以不理會他的人情。
看來二哥說的真沒錯,這大哥真的是城府深厚。
我收了神,認真開車,很快就到了小屋的樓下。
到了樓下我停好車,輕快的上樓,開門進屋,這個時間奇哥不可能在這裡,也不知道這裡都什麼樣了。門開的一瞬間,屋內的一切卻着實讓我驚呆了。
放眼望去,房間內到處都是我的照片,有我初來青州時的,還有在小城雪景裡拍的照片,紅色的棉衣潔白的飄雪,一直深情注視我的奇哥。很多照片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看到過,酒會時,雲霆給我化妝的照片,還有在江邊的照片,這裡有我一年來在青州的每個時期的照片,就連負面新聞中的照片也都在,我都不知道奇哥是何時拍的何時存的,整個的客廳裡,都是我。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每一張中的我,此時都在看着我笑,似乎在像我傾訴着,你怎麼不回家。
我恍惚着,慢慢的走進臥室,臥室裡也是,這裡的都是那天我與張奇在那場失敗的訂婚宴上的照片,那天每個時間段的照片,我們雙雙的站在宴會禮臺上,他在要給我戴戒指的那一瞬間,都定格在那。
我看到牀上還有張奇的睡衣在。看來張奇是住在了這裡。
我看到,櫃子裡我的衣物都在,還是放在那裡,都是老樣子,我的心很痛,像似被人用一隻大手緊緊的揪住,死死的攥着的感覺,痛的我有些窒息。
我站在臥室的門口好久,好久,不得不悄悄的退出去,我知道,這裡已經是奇哥的夢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在踏入。
我呆呆的站了好久,什麼都沒有動,輕輕的走出去,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