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麗麗的方式,我不能跟他犯擰,哄他開心我纔可以爲所欲爲。
更何況,他也真的再盡力,我伸手抱住高桐的腰身,我仰着頭看他,清澈杏眸中滿是喜悅和崇拜。
高桐看着我的表情無言以對,連哄帶騙的把我帶會病房。
不多時阿斌送來了晚餐,看見吃的我才知道,我又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大快朵頤的吃着飯,看得高桐無可奈何。
睡覺之前我給爺爺掛了個電話,我有些擔心店裡的情況,畢竟店裡缺了倪超,袁夢會很忙,雖然還有好幾個店員,但是他們總沒有倪超應手,我不在,就得袁夢事無鉅細的親力親爲。
“我這纔跟爺爺說了之前的事情,果然爺爺有些急切,他對張奇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們兩個就是他的眼珠子,要不當初方茹跟我鬧,說我佔了張奇的財產,其實雖然她有些厚顏無恥,但是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掛了電話,高桐就讓我趕緊休息。
我還真的有些瞌睡,其實最近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現在哪一件對我來說都沒有張奇重要,我只好全部擱淺。
還沒有等我睡着,尉遲走進來,他們去了沙發區,但是他們的交談我也還是聽的很清楚。
“這次,之前在美國的事情又有進展了。因爲我們已經從別的渠道拿到了絕密名單,看來要比我們預料的情況要嚴重的多。”
“哦?耐不住了?”
“那邊果然派人潛伏了過來,此時應該已經進入了京城,正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呵!看來我們還真的是勢均力敵。”
我聽到了尉遲的話,睜開眼睛看向他們。
“沈家有什麼動靜?”擡眸,高桐深邃極黑的眸子中滑過一道冷芒。
尉遲搖頭,“沈家暫時沒有動靜,沈伯年那老狐狸很狡猾,最近特別安分老實,突然間竟然走動也少了起來,都是正常的工作起居!沈飛還是老樣子。我看那絕對不是巧合,說不定背後又在醞釀什麼動作。”
“也有可能是我們這邊的人泄密。你想前幾天曼琪的事情就是個警鐘。”
“不可能吧。”尉遲大驚失色,“我們這邊……不是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嗎?”
“這世界上,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高桐冷冷的勾了勾脣角,眼中浮現一絲冰冷而嘲諷的笑意。
尉遲眉頭皺得死緊,沒有出聲,看來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結果。
“好了,你去休息吧。”
“那......沈蘊涵那邊,還需要人派人跟着嗎?”尉遲有些無奈的問到。
“跟!看她都與什麼人接觸!”高桐陰森的說道,“尤其是美國!”
尉遲交代完了之後,離開病房,我趕緊閉上眼睛,我知道高桐不想我知道的太多,他一直在擔心我的安全。這幾次事件,都讓他對我的安全草木皆兵了。
我聽見高桐向傳遍走來的腳步聲,似乎他在看着我,我感覺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沒多久,他還是躺倒了我的身邊,伸手把我摟進懷裡,關閉了房間裡的燈。
我在他溫熱的懷裡漸漸的睡去。
第二天雖然我看到的張奇是甦醒着的,但是狀態並不很好哦,在發燒,傷口不癒合,安振剛說,這跟體內的毒素有關係。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3天,高桐到底從美國調來了特製的血清,也可以說是一種化解毒素的解藥。
藥劑給張奇注射了之後,漸漸的他體溫恢復了正常,這讓所以人都鬆了一口氣,也從重症監護室送回了高護病房。
尤其是我,陪了他3天3夜的我終於熬不住了,他睡去之後,我也坐着躺在他的牀沿上睡着了。
不知道何時,高桐走進來,他彎腰將我打橫抱在懷中。
原本我坐着睡就睡得不舒服,只是因爲太累了,所以才眯過去一會兒,現在被高桐突然間這麼一抱,我頓時就驚醒了。
睜着一雙惺忪的眼睛看去,見到高桐熟悉的英俊面容,熟悉的氣息,我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你怎麼來得這麼快?”因爲他去了京城,給我電話的時候,說是剛剛往回來,卻現在我就在他懷裡了。
“擔心你,就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抱怨。
我抿了抿脣,笑着將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中。
只是,當高桐說要帶我回家去休息的時候,我一下子就精神了,我當然不肯了,“今天在留在醫院一晚好不好,看看他今晚的狀況好不好,如果今天晚上他很平穩,我就跟你回家,等會兒他醒來看不見我會着急的,我想再看看他之後再走。”
“他不會那麼快就清醒,你到時候趕過來也是一樣的。”
“不行。”我堅決的搖頭。
最後高桐還是沒有能勸服我,只好妥協。但他只好強行的抱着我回到我自己的病房,把我放在牀上,讓我睡得舒服一點。
我毫不客氣的扒住高桐不放手,舒舒服服的窩在他的懷中睡着,睡到一半就嫌棄現在他的體溫越來越高,覺得他身體太熱。
不管不顧的推開他,高桐無可奈何。
我睡夠了,就起身去張奇的病房,我們兩個的病房只是不在一條走廊上而以。都在一層樓上。
我看見安振剛也帶着幾分疲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病房門口,我立即衝了過去,“情況怎麼樣,這次藥劑成功了嗎?”
安振剛看見我,疲憊頓消的樣子,倨傲的一擡下巴,“你說呢?”
他的這個表現我特滿意了。
“辛苦你了。”她開口,“太好了安醫生你好棒!”
“我當然棒棒的。”他嘴賤的說:“我想問問你,他們兩個誰是你老公?”
“這個不需要你費心,你把精力都放在病人身上就好!”我對他嘴賤的事情很惱火,極其不喜歡。
“哼!”安振剛又瞥了我一眼,替自己兄弟有點不值的樣子說,“你少爲其他男人操心,多想想你身邊的人。”
我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我嘎巴了好半天的嘴,才說,“你不是醫療狂魔嗎,現在改行當居委會調解員了?”
真是討厭。
我丟了安振剛一個白眼,轉身走進張奇的病房,我得親眼看一看張奇的狀況我才放心,跟這個嘴賤的醫生掰扯別的沒用。
等我跑進病房,安振剛便收起臉上的倨傲,走到了高桐面前。
“怎麼回事?”高桐和安振剛是多年的好友,一看安振剛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對,皺眉問道,“出了問題?”
他可沒有我那麼容易相信人,被忽悠。
“嗯……”安振剛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們低估了這種毒素的攻擊性,新注入的藥劑消除毒素的跡象,速度很慢,雖然高熱消失,但是濃度並沒有緩解,現在......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高桐劍眉緊蹙。這情況可真說不上好還是壞了。
“現在怎麼辦,後面的治療計劃要調整嗎?”高桐問道。
“先觀察三天到一個星期,這幾天我們也會製作更適合的治療計劃,盡心盡力。”安振剛認真保證,臉上神情嚴肅。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總之,你必須想辦法讓他儘快恢復,尤其傷口。”高桐沉着臉說,“我看你也是有名無實,你TM的少動你的嘴!”
“我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心盡力了。”
兩人在說着話,以爲避開了我,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卻無意聽到了這一切。盡心盡力,高桐當然知道安振剛的性子,知道他不可能敷衍。
我剛想出去,卻又聽見高桐問安振剛,看得出他不僅僅想得到這一句保證,而是問道,“有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