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已經在私下與各大股東交涉,爲的就是確保一些大股東不會流失。而且也談及了股權質押等問題。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婆婆徐美琳,竟然在這個時候,做出了讓整個高氏陷入谷底的舉動,那就是,她在私下進行股權轉讓。
聽到這個消息,我跟尉遲一同出現在老宅,而我們正好看到姜權就在那裡。
當徐美琳看家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驟然發飆。
“怎麼?你也有今天?你也知道急了,對!我就是讓你急,讓你拿走高氏的夢想破碎,與其讓你唾手可得,我就要親手毀了它,讓你做白日夢。”
徐美琳跳腳指向我,“卑鄙的賤奴,你就是個掃把星,你進了高家,高家就沒得過好,你讓高家變得家破人亡的,你還有臉到處招搖,你還真的以爲高氏就是你的了?你做夢?”
我不語,看着她對我咆哮。
我徑直走到沙發處,穩穩當當的坐下,目光直視姜權。
“姜總,你的生意竟然做到了我高家的老巢,看來你還真的不簡單!”我不理會暴跳如雷的徐美琳,直接衝着姜權說道。
“少......少夫人,這話就說遠了,我......我不也是爲了保全高氏的股東不會流失嗎?”他僵硬的臉抽搐了幾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流失,那我倒要問問姜總,你認爲的流失,是什麼樣的流失?流向誰?”我咄咄逼人的看向他。
他一怔,看向我,也許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用他的話就是,我是高桐的那個小娼婦!
“這......”
“怕是你在加速你說的流失吧!姜總,還請謹記一句話,伸手必被捉。你還是安分一些的好。”
我滿眼戾氣的看向他。
“阿斌,送客!”我聲音凜厲的喊了一聲。
“是!少夫人!”阿斌上前一步,看着姜權,做了一個不屑的請的動作。
“放肆,他是我的客人,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徐美琳一聲吶喊。
“婆婆,你已經失去了做高家尊長的資格,你在與高氏背道而馳!你這樣做,拿什麼去面對你的老公,你的兒子?”我語氣有些冷。
姜權已經灰溜溜的被阿斌‘請’出了高家的老宅。
“你......你這個娼婦,你混賬!你是個什麼東西?”
“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個什麼東西,請您別在錯上加錯!”我看向徐美琳,很平和的看着她,對她的攻擊,我真的已經司空見慣了,已經構不成對我有傷害了。
我對這個婆婆心死了!
“芬姐,給我把他們轟出去!”徐美琳對着站在她身後的芬姨喊道。
我的目光自然落到了芬姨的身上,她竟然很平靜的看向我,目光裡隱藏着一種幸災樂禍。
“芬姨,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做的壞事太多了,老天會報的!”
“還不定誰報誰呢!”她懟了我一句。
“嗯!放心吧!老天會長眼的!”我說完站起身,平靜的對尉遲他們說:“我們回去吧!”
“是,少夫人!”尉遲畢恭畢敬的對我說。
“狗奴才!”
顯然徐美琳再罵尉遲。
尉遲垂着眼瞼,護衛着我向外走去,並沒有任何不悅。
出來之後,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依舊感覺有些憋悶。
尉遲輕聲的對我說,“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這裡的股份丟不了,少夫人您放心吧!”
我詫異的看向尉遲,尉遲很鄭重的點點頭。
我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老宅,又想起了父親。
回到瀾灣山莊,已經很晚了,我疲憊的託着身子回到房間,慢慢的坐在牀邊,發呆。
看來沈家是對高氏絕沒有留情,他們的計劃相當的周密,而且在穩步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推,他們是就這樣讓一個龐大的高氏迅速的消亡,步步緊逼。
電話響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下,竟然是沈蘊涵,我勾了一下嘴角。
滑開屏幕,就傳來沈蘊涵放肆的賤笑:“哈哈,曼琪,你還好嗎?我可想知道你現在在幹嘛了!”
“嗯!有勞你操心了!”我平淡的說,“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是啊,不過我一想你現在,我連傷都不痛了!”說完浪笑着。
“哦?那就繼續哦!來個傷上加傷!讓你的賊皮別閒着!”我也輕笑。
“曼琪,火上煎炸的滋味好受嗎?別得意!”
“嗯,這就是人生的樂趣,非常感謝你們沈家的特殊教程,我受益匪淺!不過呢,我一直相信因果報應,沈蘊涵,你轉告你的哥哥爸爸,積點德吧!”
說完我掛斷電話,她無非是想看我的笑話罷了,我們之間,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看來她的傷是快要好了,都有閒心挑釁了。
那就讓她繼續養傷好了。
我給靈藍打了一個電話,囑咐了她幾句,放下電話去洗澡。
躺在牀上,這個時候纔看下方舟的微信,可是奇怪,今天竟然沒有他的微信。
我放到不習慣了,我隨手發過去一個問號給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做我的軍師。
拿過筆記本,又看了一會文件,醫生敲門提醒我該休息了,我無奈的笑。
放下筆記本,她隨手給我那開,然後調好了空調,看着我躺下,才走出房間。
我伸手抱過高桐的枕頭,那種思念排山倒海的向我襲來,如果他在,我又怎會受如此的煎熬,我也因此知道了之前他每天的工作該有多麼的辛勞。
清晨,外面的雨聲攪擾了我的睡眠,也有些餓了!
我起身下牀,簡單的洗漱就迫不及待的下樓去吃東西了,一邊吃飯我一邊想着,我好多天沒有去畫廊了,想着巡展團已經到了法國,他們不停的在給我報告着好消息。
吃過了飯,我對靈藍說:“我們出去透口氣,去趟畫廊吧!有一週都沒有去了!”
“好!那我去叫阿斌!”靈藍麻利的走出去。
我上樓換了一條寬鬆的孕羣,正要下樓,醫生對我說:“我也陪着你去吧!”
“嗯,如果您願意,當然可以!”
我對她和藹的說,我當然知道,她是真的很在意我的安危。
還沒等我們出了瀾灣山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看守所的警察,說齊馨一直要求想見我。
掛斷電話,我在思索着我要不要去見,按理說,這樣的時候,我不想見她,比她更重要的事情還很多,我都無暇顧忌。
“去東城看守所!”我最終還是跟阿斌說了目的地。
不知道爲什麼,我冥冥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阿斌輕聲的應了一聲,車子直接向東城看守所駛去。
進了接待室,齊馨看見我就撲了過來,隔着窗戶喊:“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這一句話,我當時就有轉身離去的衝動,我看向她,臉有些蒼白,頭髮扎着,看起來到有了一絲清秀,竟然不是舅舅的女兒。
我承認,我來這裡看她,只是有一種好奇,我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她被獄警接走的時候還在昏迷中,剛纔來時的那種情愫就是希望看到她悔過的樣子。
可是就這一句話,我就知道,她是不可造就的。
“姐......你趕緊給我整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呆了,你找找人,張奇......張奇不就可以嗎?他認識的警察多,姐......”
她像一隻壁虎一樣,貼在玻璃窗上,無恥的對我喊。
我就這樣看着她,真的是五味雜陳。
“姐,你幾個意思啊,說話呀?行還是不行啊?”她看着我的表情有些緊張。
“我都進來快一個月了,你在外面逍遙自在,你知道不知道我在裡面多遭罪啊?......他們憑什麼抓我呀?”
我轉過身對靈藍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