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落寞的樣子,緊了緊我的手,低聲對她說,“我們一起走!”
“不用了,我想走走!”
“這裡你走不出去的,下次別自己來。”我的語氣平靜,其實我的內心很疼,她的手腕纖細的不夠一握,她怎麼這樣瘦了?
我有些動容,她可是我的心尖。
她看看漸漸夕陽西下的天空,有些遲疑也有些糾結,我加了一點點力氣拉了她一下。
也許這個荒郊野外,也確實是讓她有些心有餘悸。
我牽着她走向車子,在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上我的車時,我打開車門,等待她上去。
“上車!”我的口氣帶有命令的意味。
她還是上了車,但是有些忐忑不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一直望向車窗外。
那小子打來了電話,她接了起來,從她的語氣中,我聽出了她對張奇的態度,其實熟悉裡帶着一種疏離。
她說進市區可以把她放下,我一直把她送到樓下,在她下車的一瞬間,我還是抓住了她的手,她愣在那,不言不語,好半天,抽出自己的手,輕聲說了一句:“我該上去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看着她鬱鬱寡歡的上樓去,身影消失在樓梯間裡。
第二天,高氏罵聲一片,所有的苗頭都指向曼琪,即便我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強烈。
我通知下去,馬上召開高層會議,我點撥了一下,想安排她去下面,遠離這裡的紛擾,等我緩解一下,在接她回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她給了我第三種選擇,提交辭呈。
看到她的辭呈與公司給她的電腦的那一瞬間,我的心無比的疼痛。
我似乎忘記了,這纔是她的性格,寧玉碎布瓦全。
潘小惠對我說,曼琪讓她給我帶了話:“謝謝高總,不必再留有這樣的餘地,已經不公平,別在欲蓋彌彰,我不是那樣的性格,要麼光明磊落,要麼趕盡殺絕,沒有中間的選擇,我不接受施捨。”
也許我的臉色不太好,潘小惠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我,我對他揮了一下手,示意她出去,潘小惠轉身退出我的辦公室。
我伸手輕輕的觸摸她用過的電腦,想象着她柔嫩的小手飛舞在上面的樣子。
辭呈上是她漂亮的字體,她走了,即將消失在我的視線。
她炒了高氏。
難道我今後,在高氏就再看不到我心尖的身影?
一種怒火油然從我心底生起,我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的藍天,爲什麼就沒有我曼琪的空間!
我忍不住掛了她的電話,心裡總是很塞,總是出現她煢煢孑立的背影,她會去哪?
她的電話已經關機!
不知道爲什麼,我只想馬上就見到她!
我轉身大步的走出辦公室,尉遲跟了上來,“總裁!你要去哪?工行的楚行長馬上就到!”
我無形應酬不管他是誰,大步走進電梯,“你處理!”
電梯把尉遲拒之門外,去TM的楚行長,我只想見到我的女孩。
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到,我曼琪需要我,就現在,她需要我!
我去了小屋,門一直敲不開,我篤定她還沒有回來,我回了御景觀瀾,她怎麼會在這裡,我真傻!
直接去了交通局,查看了沿途的監控,我終於看到了她孤單的身影,她確實去了御景觀瀾,只是茫然的在門口停留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向前走去,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她去了江堤。
我轉身大步走出交通局上了車直接想江堤疾馳而去,我終於看見那個小小的瘦弱的身影,一點點的躺在了江堤上。
我似乎聽見她在輕輕的呼喚着我。
我快速推開車門,向江堤跑去,我看見她單薄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細碎的汗水,那雙白柔的纖細的手捂住腹部,人似乎已經昏迷狀態。
“曼琪,我終於找到你......”
“曼琪......”
我突然聽到她微弱的一聲呼喚,“高桐......好痛......”
我趕緊抱起她,她已經昏迷過去,癱軟的在我的懷抱,人輕的像一片羽毛。
“曼琪,你醒醒,堅持......曼琪......”
我一邊慌亂的呼喚着她,一邊向車邊跑去,阿斌趕緊打開車門,我抱着她上車:“快!醫院......”
可是她臉色蒼白,一點知覺都沒有,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額頭上的汗已然成了大滴的汗水留下來。
“快!阿斌......”
邁巴赫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一路狂飆。
我怎麼喊她她也沒有知覺,我有些無法淡定了。
終於抵達醫院,我抱着她跑進去,醫生已經用移動牀把她接了過去,我被攔截在搶救室的門前。
我脫力的靠在搶救室門前,千萬不要有事,我的曼琪!我在內心裡祈禱着。
3小時候後,她被直接推進了病房,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我在後怕,也許是我們的心靈感應,才讓我及時的找到她,不然......我細思極恐,不敢繼續想下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手術過後,她就一直沒有醒來,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
一週的時間,她的刀口都已經癒合,可是她依舊昏迷不醒,像個睡美人,一動不動,連睫羽都不顫動一下,臉還是無一絲血色。
醫生來查房我問醫生,“醫生,究竟是爲什麼,我需要你給我個合理的說法,這都好多天,刀口已經癒合了,她怎麼還是不醒來?”我儘量忍耐着不發作,但是我的聲音很凜冽。
這個現在我......也解釋不清,不過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彆着急高總,患者隨時都可以醒來!”這個醫生小心翼翼的回答我。
我再也不能忍耐“什麼叫解釋不清,你作爲醫生,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不負責任的話來?”我低吼着。
“尉遲,調醫生來,把各大醫院的專家都給我調來。會診!”
我無法忍受他給我的解釋,庸醫!
尉遲調來了專家,他們仔細的給曼琪做了各項檢查,然後對我說。
“這是一種罕見的意識休眠,患者主觀意識不積極,求生欲不足,你儘量跟她說話,喚醒她的意識!”醫生跟我文縐縐的跩着。
“什麼叫求生慾望不足,她就不是那麼軟弱的人,滾!都給我滾出去!還有你。”
我真的怒了,怎麼好好的就不醒來,我看着牀前抓着曼琪手的張奇也足夠的厭煩,我抓着他的衣領也把他甩出去,“還有你,滾!都給我滾出去!”
“你抽什麼瘋,還不都是你?”張奇衝着我怒吼到。
“高桐,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憑什麼這樣對待她?要愛就深愛,不愛請你放手,你不要再糾纏她。”
張奇看着我憤恨的說道。
“你有女人,風光無限,心有所屬,你讓她情何以堪?她是那麼的愛着你,你卻讓她一個人面對謾罵自責,你還是男人嗎?你這樣對待她,她還有求生的意願嗎?”
張奇的眸子已經染上怒火,像一頭怒吼的獅子。
“你知道她有多愛你的嗎?她對我視而不見,滿腦袋總是你,滿電腦存的都是你的照片,你TM的瞎是不是?你看不見?”
我隱忍着看向張奇,無言以對。
“你卻好,把她困在你的眼前,看着她受苦你竟然不動於衷,你這就等於親自在折磨她,還有臉在這裡大呼小叫。”
張奇的聲音震的聲音越說越大,可見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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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奇,你不要太過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我的口氣及其的冰寒。
“你們的事情?憑什麼是你們的?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讓她沒完沒了的受委屈,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你還好意思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