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把她帶回去,她在我身邊我纔可以安心去做其它的事情。
她的拒絕讓我特別的煩躁,她的不理解,執拗,任性,我甚至忍無可忍,同時我也很懊惱,懊惱自己竟然就主宰不了這麼一個小丫頭。
我對她更多的是束手無策,我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讓我們都平心靜氣,我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這裡面真實的因素。
看着她對張奇的依賴,我怒火中燒,摔門離去,我靠在大門外,聽到她嚎啕大哭,我知道她內心深處的不捨,去非要折磨得彼此死去活來。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一直聽着她哭着的傾訴,我無力再回去面對,我去了酒吧!
張奇後來來找我,我們又痛快的打了一架,雖然這種發泄有些奇葩。
這段時間,我放開手,對她冷處理,給她自由,還有足夠的空間。
但是我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她竟然跟張奇一起去了香港,我煩躁,憤恨,卻沒去招惹她,只要我知道她是安全的,我就會放心。
香港之行,她似乎很有心得,竟然連媒體也起鬨報道,我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給她一個身份的想法。我去了國畫大師陳老那,沒想到我的想法與畫廊的老爺子不謀而合,在陳祥之那我見到了老爺子,而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謀而合。
我們都聊了此事,陳老深思了很久,還是同意了,他說,“其實這有些違揹他收徒的原則!”
“她不會讓您失望的!”我的態度深得畫廊老爺子的讚許,他也很肯定這一點。
我唯一的要求是請兩個老陳不必提及對這件事情,我來過。
之後不久,她終於在青州有了自己的定位,她成爲陳大師的關門弟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弟子,成爲新一代的女畫家。
我一直沒有聯繫她,我想給她平靜生活空間。
想她的時候,我會給她微信,這成爲了我們唯一的聯繫方式,隔空傾訴。
她告訴我,她失戀了,這讓我的心一緊。
傻丫頭,我還在,每時每刻的在關注找你,你怎麼會失戀,這一生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忍不住,去她的樓下看她,被她撞見,我們兩個相顧無言,最後她決然的離去。
所以的事態都集中到了一起,沈伯年回來青州,想盡快促成沈家與高家的聯姻,還確定了日期,這個消息竟然不脛而走,這當然是亟不可待的沈蘊涵自行安排的。
我想她也一定知道了。果然她對我說,“高桐,我讓你28日的訂親取消,你會嗎?我讓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你會嗎?我讓你把她趕出你的生活,你會嗎?......”
我看着她,我們四目相投對視着,誰都不妥協。
“等你說會,在來找我......我想做唯一。絕不分享。”
說完,她緩慢的轉過身,我知道她在等我給她答覆,但是我沒有答案。
我第一次醉的一塌糊塗,我想她,真的想她,我不能接受她不在我的身邊。對我漠視,冷淡。
恍惚中,我似乎看見了我的曼琪,她冷着小臉呵斥我,我笑,心裡在想,你要是不理我,我天天喝,看你理還是不理。
我似乎不停的傾訴着。
我怎麼會愛沈蘊涵,怎麼會吻她,亂七八糟,我有潔癖,她很骯髒,只有我知道她有多麼的骯髒,早在美國的時候,她就生活糜爛,夜夜笙歌,吸粉玩P,我高桐怎麼會愛她?
可是現在我推開她,就毀了父親毀了高氏,任一個窮兇極惡的沈騰逍遙。
我怎麼才能讓我的曼琪理解。
這真的讓我痛苦讓我疲憊,可是我得走下去。
我恍惚中記得,她來抱我,嘴對嘴的餵我吃東西,我不知道這是真實的還是夢境。看來她是愛我的,我很欣慰。
我說了些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記得她餵了我,很清甜的東西。
在晨曦中我醒來,她卻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一陣失落,我問阿斌,他跟我說了一切,我呆呆的躺在那,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的一切。
我在接沈蘊涵的時候,在機場見到了來送師哥的曼琪,她淡漠的看着沈蘊涵對我撒嬌,轉身離去。
夜裡,我再去看她,卻發現張奇又再對她表白,她說她愛的好是我。我一陣欣喜!
“她哪都不能去,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能離開這裡,你別挑戰我的底線。”我看着張奇陰狠的說到:“她只能愛我,我不會讓她離開我。”
我的眸光落在張奇依舊緊緊的樓着她的手上。
張奇的手漸漸地緊了幾分,彷彿我就好像是這個世間最兇猛的野獸,他怕我隨時會傷到她,小心的護衛着她。
“你最好識相點,放開她!她只能是我高桐的女人,張奇,你告訴我你想帶她去哪?”我在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逼近,眸子裡已經燃燒起熊熊的大火。
我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這樣的想法,我讓她跟你再一起聯繫着也就罷了,竟然敢癡心妄想帶離她?膽大包天!
“高桐,你太過份了,你憑什麼干涉我的自由,你無恥。”她一把推開張奇,擋在我們中間,顯然她還是護着他怕我動手。
“就憑我愛你,我想你,我離不開你,行嗎?”
我周身燃燒起怒火,“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的手,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會娶她的,但是你要給我時間,你聽不明白嗎?”
我似乎再忍無可忍的對她低吼着。
“給你時間,還有一週的時間夠嗎?還有一週你就可以跟她訂親,向全世界宣佈你們是未婚夫妻,然後讓我傻傻的等在這裡,看着,祝福着你們,對吧!我還得去你的訂婚宴上親眼見證對吧?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她歇斯底里叫喊回蕩在空曠的靜夜。
我看着她不能控制的對我怒吼,我的眸子裡閃現一絲心痛。
“曼琪,我說了,我會給你解釋,可不是現在,你爲什麼就不懂?”我氣急敗壞的對她說到。
“高桐,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情,也只能是兩個人的事情,容不下第三個人,你沒有辦法處理好沈蘊涵,就不要來找我,她是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我邁不過去,我沒有那麼大度”
“所以,她是我們之間必須面對的問題,所謂的信任,不是一味盲目的信任,你讓我相信你,可是你給了我一點能讓我看到的希望嗎?”
“你說你不會娶她,卻要定親,那是不是定親以後你在婚禮前再告訴我,你無能爲力呢?”
張奇對她柔聲說道:“你去上樓休息吧!聽話!”
“我送你上樓。”我看着她說完,伸出手搭在她的腰間,緊緊扣着她的腰,將她往我的懷裡攬了幾分。
張奇看着他,不屑的笑,動作優雅地把手插進兜裡,溫潤的雙眸中,也凜着幾分的寒氣。
“高桐,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你的舉動太無恥了,不,應該是無賴,你覺得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的心思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在你今天接回來的女人身上,無論什麼理由,無論多少苦衷,難爲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你認爲你很霸道嗎?”
我明顯的感覺到,曼琪的身體僵了一下。
我心中隱忍着的火氣被心疼替代幾分,扣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張奇,我們之間的愛,自有我們自己明白,輪不到外人來指責,我對不起曼琪,讓曼琪委屈,但是,接下來我會用我一生來償還,所以,輪不到你在這裡說風涼話。”我說完看向曼琪,“她是愛我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切。”
“愛你,你就不停的折磨她,用你的方式,你的理由,就因爲她愛你,你就覺得你有理由折磨她對嗎?即便看着她遍體鱗傷你也不足惜是嗎?”張奇看着我說到。“你可真卑鄙。”
“對,我就是這麼卑鄙,那又怎樣,我的女人就是這樣的愛我,就是可以嘴對嘴的餵我,要不要讓你看看,爲了我她......”
‘啪’她狠狠的摑了我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