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站立在那裡的芬姨,極致的厭惡。
“你利用我母親對你的憐憫與信任,在這裡以爲山高皇帝遠,爲所欲爲,目無尊卑,大把的花錢揮霍,你當我高桐是你的銀行對嗎?”
芬姨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你似乎也忘記了,你的丈夫就是在你這樣的貪婪下喪命的,現在你依舊走他的老路,不知道悔改。你應該記住,不義之財不可貪。”我一字一句的看着芬姨說道。
看來這裡的一切,我都應該讓我的母親知曉一下。
那些傭人此刻才鬆了一口氣,剛纔那個回答很爽快的女傭,突然對我說:“她總是打我們?還不讓我們吃飽,說吃飽了會困,還扣我們的薪水做押金,說不好好做工就扣我們的押金!她自己卻跟這個林小姐鬼混,曾經還帶過不三不四的人回宅子,不讓我們跟您說,您一回來她就監視我們,不讓我們靠近您!”
我並沒有阻止這個年青的女人,只是用凜冽的目光看向芬姨。
“你是怎麼教育你的女兒的。你生活的太安逸了,芬姨,你該退休了。我母親對你憐憫,照顧,那是你與我母親的交情,我沒有這樣的義務,不過我也照顧了你這麼多年,當你如孃親一樣來養,資助林紫陽留學。哦,對了,你還想聽聽林紫陽在加拿大的行徑嗎?”我又轉向林紫陽,陰鷙的目光射向林紫陽,“還是你自己說?”
“我.....”
這時,忽然突兀的響起一道尖銳的鈴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本來就提心吊膽緊張不已的芬姨被嚇了一跳,幾乎立刻要跳起來的想要查看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卻在我陰鷙的目光中,放棄了查看電話,沒敢接。
我想這個電話多數是我母親打來的。
“林生,把你剛纔跟我彙報的一切資料,細節,照片,拷貝一份,你親自送去老宅,跟我母親彙報,從今天起,安排一個高管來這裡,替我打理這裡,我會另作安排這裡的管家。這裡的工人按我之前確定的的薪資發放,從即日起,停止林紫陽的資助。”
我端坐在沙發中對一直立在身旁的高管林生吩咐到。
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讓我的母親知道,這些報表作爲財務出身的母親看得明白的。
那些菲傭一聽我給林生高管下達的命令,都驚喜萬分,一下子臉上露出了笑臉,顯然他們很興奮,異口同聲的對我說:“謝謝主人!謝謝,謝謝您的善良!我們一定努力工作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擡手阻止了他們一下,繼續對林生說道。
“去車行,結算那輛蘭博的款項,把車處理了,別人開過的車子我不會再要,給我再另訂一部。”我看着林生詳細的吩咐。
“哦,對了,相關那輛車子產生的一切費用做成明細,統計產生的費用。把明細也交由我母親知曉。把這些年來她們母女揮霍的款項統計,報備公司法務。”
“哦!對了,還有,請新來的管家讓她把二樓的所有牀品重新更換,用過的統統丟掉。”我不屑的對林生交代。
“請你現在收拾你的行李,離開這裡。”我對芬姨厲聲的吩咐。
“少爺......你不能這樣絕情!”芬姨看着我,她的語氣裡竟然有點質問的意味。
“原本我對你們還抱有一絲的憐憫,才同意母親的建議,讓你來這裡打理宅子,好好的生活,改悔你的行爲,幾年前,你就攪得高宅雞犬不寧,沒想到,到了這裡,你還是死不改悔,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改善,竟然還變本加厲,當這裡是你爲所欲爲的天堂,掩蓋事實的真像,我高桐的眼睛豈是揉的進來沙子的。”
我看到芬姨此時有些頹唐,臉上露出一絲絕望。
林紫陽突兀的對我喊到:“高桐哥,我‘乾媽’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她說過,讓我當這裡是自己的家,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你們就應該資助我。”
“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應該二字!你好自爲之!”我霸氣的對林紫陽說道。
“林生,協助他們收拾行李,一小時後送她們出去。不許在踏入這裡半步!”
“是,總裁!”林生畢恭畢敬的答道。
“你,告訴司機,我馬上出去。”我叫那個之前的男菲傭。
他飛快的跑出去,去喊司機。
我看了看時間,牽着曼琪走出去,我已經比安排開會的時間晚了一小時了。
曼琪問我,這樣的處理母親會不會不高興。
“我不會姑息一切超過我底線的人,零容忍,時間?給了她們時間?我已經給了她幾年的時間了,我也讓我媽媽知道,這樣的人我不會再留在我的宅子裡。別忘記了,這是我的家!”我拍拍曼琪的臉,“別愛心氾濫,那是要分什麼人的,嗯?”
這樣的人確實不能姑息,她竟然真的以爲可以耍耍小聰明就可以混跡於高桐的眼前,看來太低級了。
到達公司大廈,我的高管們都等在那裡,這裡的人員我完全可以信得過,他們是我的堅實後盾。
換了管家的半山居,等到我們開會用餐回來之後,整個改頭換面,煥然一新。就連那些菲傭都精神抖擻了,這讓我的曼琪非常的滿意。
這個叫琳達的管家曼琪喜歡的很,只要曼琪喜歡,我自然就喜歡。
清理了半山居,我與曼琪在這裡的假期度過的非常非常愜意,她帶給我的都是全新的感受,我的曼琪就像一個百變的俏嬌娘,每刻都有新的發現,發現她讓我着迷的地方。越是在一起,我越覺得我真的離不開她。
我也在潛移默化中一點點的跟她滲透沈家與高家的這種暗戰的淵源,沈騰的陰險狠毒,還有對芬姨的懷疑,與一直姑息她的理由。
直到這時,她才懂得我當時爲什麼對她不能直說我的答案。
她很懊悔,她捧着我的臉,凝住我的雙眸告訴我,“高桐,我真的好任性,害得你那麼的辛苦!”
香港的一週,我們徹底化解了前段時間的橫亙在心裡的淡淡的矛盾,我們更加的融洽,相互之間相連的是靈魂。
我們就這樣完完全全的一副休閒的樣子又在香港呆了2天,尉遲的一個電話打來,他們在電話裡簡單的說了幾句。
我告訴身邊的曼琪,我們得回青州了,因爲有個重要的宴會要出席。
回到青州,她還是沒有同意搬回瀾灣山莊,亦或是御景觀瀾。
我能做的,只有給她一個她打開心結的理由,那就是我們真正的領證。
我在等待一個更合適的機會。
我們去吃飯的時候,麗麗給曼琪電話,彙報了這一週青州的消息。
“你也不看新聞啊?闢謠了不知道啊,那個在網上說是前男友的人渣被抓了,都立案了,說此案正在審理中?連官方的網站都出來解析闢謠了。那些視頻都是假的,說視頻裡主角另有其人在抓,而且說這個人渣的幕後有操縱者。”
翻開網頁瀏覽了一下,現在全是這方面的新聞信息。看來是有翻版的意思了,我其實很明白,這是張奇的功勞,徐建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來事態又倒了回來,我暗暗的計劃着,這次巡展的開幕酒會之後,就是我接曼琪回家之時,因爲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預示着事態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也知道,各方都在爲我們的事情做努力,凝姨爲了這件事已經跟父親見過面了,而且兩個人不亦樂乎,其實我知道父親依舊還是很在意凝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