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等等!”施嘯想說什麼,但是施若涵搶先開口了。鐵一身子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三人,最後目光停在施若涵的身上,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正宇他受傷嚴重嗎?”施若涵眼神裡面閃過一絲不忍,看着太叔正宇突然吐血,施若涵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揪住了。鐵一點了點頭說道:“嚴重,如果不趕快救治,恐怕輕則成爲廢人,重則……身亡。”頓了頓鐵一深深的看了施嘯一眼,說道:“如果不是這位施先生讓少爺岔了氣,少爺也不會傷上加傷了,各位告辭了!”說完鐵一大步朝外面走去。早就在來之前,老爺子就已經交代過他,要時刻關注着太叔正宇的狀況。所以鐵一纔會如此及時的趕到。鐵一知道自己的功力不足以爲少爺療傷,所以當下把太叔正宇打暈過去了,趕往太叔家去了。
程影待鐵一走了出去之後,怒視着施嘯,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岔氣什麼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如果不是你,正宇這孩子就不會受傷。”施若涵輕抿着嘴脣,低着頭,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某人。
施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管怎麼樣,他對太叔正宇有什麼樣的看法,但是現在的確是太叔正宇救了自己的老婆,而且他還吐血了,這讓施嘯對太叔正宇已經無話可說了。施嘯看着程影怒視的模樣,當下連忙說道:“小影,你聽我說,你別急,不然病又犯了。”雖然在外面施嘯呼風喚雨的,但是在家裡他是最聽老婆的話,最見不得老婆大人生氣,他不是怕自己的妻子,這是愛他的妻子,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肯定又會犯病的。
“哼,不管你喜不喜歡這個孩子,反正我就是看着他順眼,我同意女兒跟這孩子交往,而且女兒也喜歡他,再說了,他不惜以重傷之身爲了治病,最後還導致吐血,這份情意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能當作不知道。”程影瞪了施嘯,然後站了起來,在丫頭的攙扶下朝房中行去。
施若涵聽到了母親這一番話,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施嘯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上面,不由沉思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施嘯沉思了起來,施若涵悄悄的上樓去了。施若涵試着給太叔正宇打了幾個電話,但是都是一個叫做鐵一的人接到。施若涵瞭解到,此時太叔正宇正朝家裡趕去,身體暫時並沒有出什麼大事。雖然太叔正宇無法回話,但是這些消息已經讓施若涵心裡放鬆了一點。
就在施若涵上樓之後,施嘯接到了一個電話,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雲建就在剛纔被抓了,證監會,銀監會的人一起對雲建實行了抓捕,原因就是雲建的雲天科技集團虧損十數億。這麼大的資金漏洞,居然能夠被雲建給隱藏起來,真是不得不讓施嘯佩服無比。之後,很快雲天科技集團的股票頓時縮水數萬倍,股市開盤不到一個小時,所有買家所有持有的雲天科技的股票都拋售一空,頓時讓雲天科技的財力一落千丈,一個小時裡面就讓雲天科技回到瞭解放之前了……
這下施嘯纔開始認認真真的審視起太叔正宇,施嘯不肯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太叔正宇所做的,但是有一點施嘯絕對能夠肯定,那就是這件事情百分之百的跟太叔正宇有關。不然雲天科技集團這個事情,早不暴露,晚不暴露,爲什麼偏偏在太叔正宇對雲建動手之後才暴露,這明眼人都能夠從中看出幾分東西來。施嘯更是商場老油條了,他哪裡會猜不到這點呢?良久,施嘯把施若涵叫了下來,問了施若涵一些問題。
“不錯,你們做得很好,都回去休息吧。”太叔德成看着眼前十人,從鐵一的手中接過了太叔正宇,對鐵衛等人說道。鐵一等等齊齊恭敬的回道:“是,家主。”此時不過是三月十五號的中午時分,太叔正宇十來個小時裡面,跑了兩個省,也虧了這年頭有飛機,不然幾個月都無法做到在兩省之間來回只花十多個小時。
這個時候老爺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這太叔德成手上那面若白紙的太叔正宇,當下說道:“這孩子啊,真是固執得可以,明知道傷勢未愈,還偏偏跑去g省,最後弄得自己再也支撐不住倒下了。”老爺子搖了搖頭,對太叔德成說道:“快把正宇抱進來吧,經過他那一吐,已經讓體內經脈裡的淤血吐了出來,我給他施一下金針渡穴,就不會有事了。”
當下太叔德成不敢怠慢,急忙抱着太叔正宇進入到老爺子的房中。太叔德成把太叔正宇放在牀上,脫下了太叔正宇的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了一條褲衩。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老爺子下針的時候,準確的找到穴位的位置,不會出現任何的差池。
雖然隔着衣服一樣能夠施針,但是那樣始終有可能因爲衣物布料的阻隔,讓金針出現一點偏差,而且幾人都是男人,還是太叔正宇的長輩,太叔正宇被脫得赤條條的自然也沒什麼關係了。
老爺子拿出了自己的金針,輕車熟路的在太叔正宇快的施着金針,幾個呼吸之間就把數十枚金針插在了太叔正宇的身上,如肉三分。這些金針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有直有彎,有硬有軟,可謂是五花八門,不過想要把金針用到老爺子這樣的地步,不下點功夫,不磨練個數十年是無法做到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老爺子伸手在太叔正宇的身上一抹,神奇的把所有的金針全都收了回來。老爺子爲太叔正宇蓋上了杯子,拿出一塊錦布擦拭了一下金針,放在一旁,對太叔德成說道:“好了,我們出去吧,別打擾他休息,估計這一天來他也累了。”
太叔德成看了正在沉睡的太叔正宇一眼,不由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太叔正宇沒有事了,但是太叔德成依然有點擔憂。他擔憂的不是太叔正宇的傷勢,而是太叔正宇的性格。爲了一個女人,就如此衝動,不惜讓自己的身體受傷,這樣的性格,站在旁人的角度來看,的確是很讓人讚歎的。但是太叔德成他不是旁人,他是太叔世家的家主,而太叔正宇是他的兒子,也是太叔家的繼承人,如果將來把家主的交到了太叔正宇的手上,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放棄整個家族嗎?
老爺子看了太叔德成一眼,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不由微微一笑,說道:“好了,德成你也不用擔心正宇了,我相信正宇不至於到你所想的那個地步,事情的輕重,他分得清楚,所以你也不必瞎*心了,一切靜而觀之。”
“再說了,當年的你,跟正宇有什麼不同,當年……”老爺子呵呵一笑,沒有等老爺子說完,太叔德成立即說道:“爸,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你就別提了,萬一被下人知道就不好了。”太叔德成運功靜靜的聽了一下,現四周並沒有什麼人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看着太叔德成的表情,老爺子不由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如今的德成也不是當年的德成了,自然得注意一下影響了。”這話說得太叔德成不由老臉燙。太叔德成趕緊說道:“爸,我們就別在這裡打擾正宇休息了,你看都過正午了,我們去吃飯吧。”太叔德成可不想老爺子把這些事情一時高興給說了出來,沒有被人聽見還好,如果被人知道,豈不是太沒面子了?而且話是自己老子說的,太叔德成也不能把老爺子怎麼樣。所以當下立即轉移了話題,不再說這個事情了。
老爺子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在太叔德成的陪同之下,走了出去。留下了太叔正宇在這裡呼呼大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太叔正宇忽然睜開了眼睛,迷糊的看了四周一眼,頓時清醒了過來,這已經到家了。這裡還是爺爺房間,太叔正宇一眼就看出了這裡是誰的房間了。太叔正宇對自己的爺爺的房間印象十分深刻,也只有爺爺的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有一張雕花木牀,一張寫字桌,一把大紅木椅,一塊蒲團,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太叔正宇忽然現自己是赤身裸體的,自己的衣服放在牀頭處。太叔正宇當下掀開了被子,起身穿上了衣物,赫然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變化了。太叔正宇不由默運太玄真氣,仔細一看,不知道怎麼的傷勢已經好了三四分了。看了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了。
就在太叔正宇推門而出的時候,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