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雅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巧合,打斷自己任務的男孩救了自己,男孩又是自己的大學校友,男孩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死亡計劃上,自己卻還要‘無償’幫助男孩擺脫宿命,而最後。。。。。。
“把你的手機借我看下。”
“嗯?”奇文轉頭,隨後從兜裡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徐憐雅。
“對了,你是叫。。。。。。”憐雅接過手機,問起奇文的名字來。
“我去,有沒有搞錯!”奇文的心裡又是一陣憤恨,“即便是系花,即便是才女,即便第一次見面不認識我,但是不帶這樣的啊!!!”他越想越不平衡,“怎麼能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我可是差點奪了你初吻的人啊。。。。。。”
“郭!奇!文!聽好了,郭奇文。”奇文張大嘴巴,清清楚楚的衝着憐雅說道。
文字在憐雅的心中不斷的被重複着,猶如一把利刃,不斷的切割着她的心。她忘不了第一次接受重要任務時,那個女孩短信中的收信人——文,她忘不了自己曾經眼睜睜看着無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時的那種無助。。。。。。
接過手機後,那張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
終於,徐憐雅知道她爲什麼那麼面熟了。
雖然她從進入組織開始到現在,已經接受了許多任務,其中大多數人的名字和相貌已經記不清了。但那次慘痛的失敗,卻是她心靈的一道無法平息的傷疤,只會永遠的刻在那裡,時刻的提醒自己,曾經的你,是多麼的無能。
照片裡的她,笑着是那樣的天真,雖然樣子和自己兩年前見到的有些詫異,但那天真的笑容,是無法遮掩的。
她,一定是她。
“這是你喜歡的女孩?”憐雅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聽到她突然這樣詢問,奇文的心猛地一顫,看過各種類似小說的她,當然知道一個女孩在這樣的場所問自己喜歡的人這種問題意味着什麼,“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感覺?不會吧。。。。。。”
奇文只是一笑,迴避了她的問題。
“認真點,回答我,說實話!”憐雅嚴肅的說道。
這樣的語氣令奇文很是不安,他皺了皺眉頭,之後點了點頭。“沒錯,這還用得着問嗎。”
在他的話語中,明顯感覺到一種不想提起往事的失落感,但這件事對於徐憐雅來說實在是意義非凡,兩年前,就是她,在相同的地方,眼睜睜的郭奇文的女朋友被貨車撞死。
這樣的事,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可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嗎?”
“你怎麼問這麼多,”奇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實在不想說。”
“董曉亦。”憐雅看着照片上的女孩,自語說道。
只見郭奇文聽到徐憐雅說出這三個字後,臉色驟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憐雅,“你,你怎麼會認識。。。。。。”
“我見過她,兩年前,在這裡。”
“兩年前?”奇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兩年前在這裡,難道你。。。。。。?”
“沒錯。”憐雅回答,“就在那個廣場上,就是我,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的。”
“開什麼玩笑。。。。。。”奇文吞吞吐吐的說道。
憐雅低下了頭,面對郭奇文,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當過去蒼白的現實擺再一次擺在她的面前,她還是一樣的無奈,一樣的悔恨。
“我實在是想不到在相同的地方,又一次,又要揹負着相同的事情,只不過曉亦,變成了你。。。。。。”
“曉亦的確是我那時的女朋友。”奇文說道,“只不過,當時死的人並不是曉亦。”
憐雅猛地擡起頭,看着手機中的女孩,這個帶着笑容天真無邪的女孩,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自己當時明明在現場,目睹了慘劇發生的全過程,死的,怎麼會不是董曉亦。
“在車禍中喪生的,是集團董事領養的乾女兒,董嘉雨。”
“董嘉雨?”這個陌生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憐雅的腦海中,“什麼意思?”
說道這裡,奇文想起曉亦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這些話,她只告訴過自己一個人。
原來那時曉亦告訴自己父親又領養了一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姐姐的真正用意,並不是怕自己孤單,而是要在必要的時候,在曉亦被寫入計劃的時候,替她去死。。。。。。
原來那時他們就想到了這點,只不過奇文卻什麼也不知道。
原來董嘉雨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死亡計劃的實施。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奇文恍然大悟,“就是說曉亦兩年前被寫入到死亡計劃中,但他的父親卻在之前領養了一個長相和她幾乎一樣的女孩作爲女兒,目的就在於在一定時候,替自己的女兒去死。”
憐雅這才反映到那個女孩連死都是微笑着的,這種微笑,並不是意義上的天真,無邪。想必是對自己養父感恩,報答最後的表達方式。。。。。。
還有組織當時對自己的告誡,“無論這次計劃成功與否,都不會影響你在組織中的地位。。。。。。”
原來這一切,早就是計劃好的,她必須得死。
這次任務,註定要失敗。
憐雅的心中,必定會存在這樣的傷疤。
只不過一直令她搞不懂的就是,爲什麼這件事情,不是A市的計劃實施者最後動手,在那貨車上,明明標着Z的車牌。。。。。。
對於奇文來說,自己也是名譽集團董事的義子,但他的兒子早在很久之前就死去了,現在的他,又在爲誰做着替身,或者說,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呢?
“其他的問題,就等着我安全的度過今天再說吧。”奇文起身,拉起憐雅的手。
“你幹嘛。。。。。。”徐憐雅瞬間愣在了那裡,她的第一次牽手,就在這樣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奪走了。
“電影已經結束了,身後那兩個人,還在盯着我們,趕緊離開吧。”奇文說。
這個電影院,對於憐雅來說是十分特殊的。不僅僅在於它屏蔽了所有的外來通訊信號,更在於在這裡,她失去了人生中要拯救的第一個人,所以,這一次,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我一定會保全你的。在那之後,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正好,我也是。”奇文笑着牽着徐憐雅,走出了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