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奇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白的地方。
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身體被插上了各種的記錄和測試的管子。身邊的儀器在不斷的繪製着不規則的曲線。
“還好。。。。。。”看到了儀器上的圖,奇文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卻是沒有事,真是太好了。
只不過,發生的事情,自己有些,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一輛黑色的車轎車朝着憐雅的方向撞過去,而在他挪了視線之後,徐憐雅卻如同一個幻影一樣瞬間閃到了自己對面的人羣中,接下來,接下來。。。。。。
自己已經記不清了。
腦中零碎的分佈着點點的片段,自己被困在一輛白色的車裡,好像看到兩個人,他們給自己吃了什麼東西,然後,然後?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頭好痛,胸口也好痛,這樣的疼痛逼迫着他不能再回想事情,逼迫着他只能靜靜的躺在那。
這種感覺令他有些憤怒,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自己醒來就呆在病房裡,徐憐雅,徐憐雅人呢?
奇文注意到在自己枕邊的那個紅色按鈕,隨後便用自己被白色紗布纏滿的右手狠狠的拍着那個紅色按鈕。
之後,頭上發出了護士甜甜的聲音,“ICU12病房病人,ICU12病房病人。”
“啊,好疼。。。。。。”奇文在拍打按鈕之後,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右手一陣疼痛,現在的他都不敢隨意的動一下身子,貌似他身體的每一處都多多少少的受了傷。
在不動的情況下,只有胸口很疼。
“吱嘎,”病房的自動門開了,隨後進了一位年齡25左右的年輕女子,她塗着淡粉色的脣彩,身穿白色的護士制服,制服下的白色絲襪包裹着一雙纖瘦的腿。
奇文皺着眼睛,看着面前緩步走來的美麗護士,下體不聽話的有點悸動。
“我去,不是吧。。。。。。”他嚥了口唾液,假裝回避着她的視線,卻又在不停的看着她,“這是要讓我犯錯誤的啊。。。。。。”
6月的悶熱在病房中的空調的驅散下已無影無蹤,而奇文此時的心裡卻一陣燥熱,原因可想而知。
“有什麼事?”護士走到奇文面前,看着這個渾身被纏滿了紗布的男孩說道。
“額。。。。。。”奇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一個成日混在男生羣裡的理工科男生來說,這樣的醫學院的學姐的邂逅,實在是,實在是。。。。。。
“你是A市醫科大學的嗎?”
“是,剛畢業,怎麼了?”護士冷冷的回答着奇文。
“這麼巧,”奇文笑了笑,看着她,“我也有一個同學在那那,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江瑩那張兇惡的鬼臉,奇文馬上止住了他的話,這樣的學霸級人物,還是不要提的好。
“別貧嘴,哪裡不舒服?”
“我,我。。。。。。”實話來說,奇文是全身都不舒服,他的腦袋,他的心,雙臂,雙手。。。。。。但此時他才反映到這個紅色的按鈕的作用,在紅色按鈕上,飽滿的用着白色的噴漆噴着一個“警”字。
這是在緊要關頭按下叫人的按鈕吧。
“怪不得她來的這麼快。”奇文想到,“說實話,我渾身都不舒服。”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護士低下頭來,將她那白淨的手貼在奇文的額頭上,測試着他的體溫。而奇文則是在這樣近距離的情況下,最大可能的包攬了護士的美貌,看的他是直屏氣,不敢露出聲來。
“還可以,體溫正常。”隨後,護士拿走了她的手,在奇文的額頭上印出一道印痕。
“不是吧。。。。。。這麼快。”奇文抱怨道,這種心跳的感覺,他真相再嘗試一次呢。
“我的頭也很痛,胸口,還有手,”說着,奇文提起了他那被紗布包滿了整個胳膊的手臂,在護士的面前揮動着,“都好痛,像要斷裂了一樣。”
護士轉身調整了奇文身邊的儀器,看着上面顯示的數據,隨後說道,“已經很不錯了,在這樣的事故中,還能夠清醒的活過來,”而後,她有轉過頭來,幫助奇文擺了擺枕頭,“你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車禍?奇蹟?”奇文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更加快速閃過的畫面,灰色禮服的男子,躺在地面上滿頭是血的徐憐雅。。。。。。
“啊,好疼!”他又忍不住叫出聲來,每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不真實的畫面的時候,疼痛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我,是被車撞了嗎?”
“那你以爲?”護士停止了動作,看着郭奇文,“這是幾?”她伸出兩隻手指,放在奇文面前。
“2啊,你當我2啊!”
“這個呢?”
“三”
“六,八。”奇文變得不耐煩起來,“別鬧了,我沒癡呆,就是記不住了而已。我是被車撞的沒錯吧。”
“是的,”護士回答,“當你被帶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帶你來的人說是在A市中心電影院廣場那附近發生的,真是的,最近那兒怎麼那麼亂。”
“帶我來的人?”奇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她呢,她在哪?”
“哪個她?”
“徐憐雅啊,”奇文比劃道,“就是一個個子高高的,扎着馬尾辮,長得很白淨,很漂亮的那個女孩。”
“白淨,漂亮的女孩?”護士回想着,“帶你來的是兩位中年男子,至於女孩,女孩?”
“怎麼樣,看到了嗎?”說着,奇文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憐雅被按在地面上,被人猛砸着頭的畫面,不斷的再疼了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之後,護士在奇文病房內的書桌抽屜內翻了一會,“在這兒。”
在她的手裡,拿着一張白色的紙箋,上面用黑色的筆寫着秀氣的字。“當時好像是有一個女孩來着,不過並不是很嚴重,沒有進ICU。”
“那他在哪?”
“好像是在外科,皮膚科,只是擦傷,”護士將紙箋遞給郭奇文,“因爲不嚴重,在這住了兩天就離開了,這是她留下來的。”
奇文接過紙箋,看着陌生的筆跡:
“奇文,我知道你會醒來,
我遵守了和你承諾,幫你拜託了死亡計劃,十七組織一般在計劃失敗一星期後就不會在找那些人麻煩了。
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啊。
欠我的那頓飯還沒有請。
這是我的手機,醒來的時候打給我。(我還沒有給過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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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憐雅。”
奇文收了紙箋,對着護士說,“我在這昏迷了多久了?”
護士聽到了奇文的話,則是稍稍的揚了揚頭,在心裡算着,同時,將目光轉到了身子右側的那本日曆上。
“2012,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