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十七計劃
“李逸寒?”南風邊扶着郭奇文,向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一邊問着什麼,這個名字,他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人,曾經自己是不是也在那裡見到過。。。。。。
“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曾經在A市反十七組織中留下的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的,朋友。”說着,兩個朋友在奇文的話語中,顯露出不同的口吻,先是顫抖,然後是,心虛。
通過奇文的語氣,南風能夠簡單的分析出來這兩個人在奇文心中的位置,“是那位叫徐憐雅的人的朋友嗎?”南風問道,同時他能感覺到奇文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得虛弱起來,他每走一步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緩衝,斷了右手的他,整個身體也因爲解除基因的影響變得不再流利。
“是,是憐雅的朋友,”奇文的右手放在了胸前,左手死死的摟着在一旁扶着自己的南風說道,沒想到剛纔經歷了兩次暴走的他,竟然在短時間內躥出了怎麼遠的距離,只有現在往回走的時候才感覺到累。
“等鍾誕和曉婷醒了之後,我好好介紹他們給你認識,”奇文補充說道,“看樣子,現在我還得回醫院去陪他們了,我可是纔出來啊。”說着,奇文的表情變得輕鬆了起來,想想自己遭遇的一切,他不禁笑了出來,不管怎麼樣,現在的他除了斷了右手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危險,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好的,那也要等到你好了之後,”南風一邊慢慢的走着,一邊對着奇文說道,“終究是要認識的,而且,我們應該會在一起走,很長的路。”
“很長的路。。。。。。”奇文重複了南風的話,“確實是啊,我們都把十七看成太簡單了,但事實上,這一戰,我感覺A市就已經變的很棘手了,往後的路,不知道還會怎樣。”
“是你想多了吧,”南風立刻用話語沖淡了奇文心中對自己能力的懷疑,“今天你所碰到的,可是十七在整個A市的Boss啊,理所當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如果今天的結果正好相反,是你把他打倒在地,那麼十七計劃也不必存在了,我們可以直搗黃龍,去老巢拿下最高Boss好了。”
奇文聽了南風的話,又是一笑,事實卻是如此,自己開始不也是狠狠的給那個雙面人揍了一頓麼,真是解氣!就算是後來自己被整的好慘,整體看來,並不是很虧呢!
“沒錯,”奇文接着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可是打了他一頓,這種目中無人,自以爲是的NC,我見一面就想打他一次!”
“放心吧,我向你保證,”南風的話語突然變得堅決了起來,像是一份承諾,像是一種誓言,“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奇文點了點頭,雖然和南風相識的時候並不是太久,但對於他,奇文還是傾注了百分之百的信任,這也是他最大的優點和缺點吧。
“哦,對了,”奇文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來,“看樣子你早就認識了那個雙面人了,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奇文想要問的,可不是他的能力或者是地位,那些對於已經交過一次手的他,都差不多瞭解了,他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雙面人的身世,以及爲什麼會加入到十七,他做事的目的,是什麼。
“不瞞你說,”南風說道,“在我被作爲試驗品結束後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內,派遣給我任務,監督和試探我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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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之前我們在咖啡廳的時候我就說過,隔壁偷聽的那個人,是作爲驗證我的任務是否完成已經檢測我忠心的存在,我作爲試驗品之後的爲十七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傳達給我的,作爲整個東北區的副決策者,A是榮譽集團的董事長,他沒有派任何間接的人監視我,而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由他親自檢驗的。”
聽到了南風這樣的形容,奇文感覺到了一陣不可思議,南風不過是十七爲了檢驗抑制基因的試驗品而已,他的身上也沒有其他比較貴重的高純度暴走基因,爲什麼他爲十七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這個東北區的副決策者親自檢驗,就算是怕他有二心,怕留在南風身邊觀察他的人有二心,也不用這麼勞煩他親自做吧,畢竟,他可是作爲副決策者一樣的存在啊。
但奇文之前也知道,這個雙面人作爲十盜者,是獨立於十七組織的存在,因此,他絕對不會淡淡是因爲別的原因就留下來監視南風做的每一件事的,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南風一定有着什麼其他獨特的地方,而不是單單智商比較高,比較聰明而已。
奇文這樣堅信着。
“他這樣做的確是有點超乎常理,”奇文說道。
“但這並不是重點,”南風說,“因爲他給我派的每一件任務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完成的。”
“這是什麼意思?”奇文接着問道。
“他所給我派遣的,爲十七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很重量級的,也就是完成了之後都會在十七有着一定的影響,甚至會賞賜一些地位的任務。”
奇文這才聽明白了南風話的含義,也就是說,這個雙面人作爲南風被當作試驗品之後直屬上司,每一次都會讓他做一些比較棘手但卻很有功效的任務,並且親自監督。
“他這是很重視你的表現啊?”奇文說道。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無論怎麼重視,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爲了維持我叔叔的壽命,卻害了更多的無辜的人,”南風很自責的說道,“我原本也疑惑他這麼高地位的人爲什麼會委身來監督我這個試驗品。”
“而且曾經有許多次任務我都險些喪命,都是他在監督的時候幫助了我化險爲夷,無論怎麼說,和他沒有一點交情的人,這樣幫我,都太超出常理了。”
奇文一路上步履蹣跚的走着,一邊聽着南風給他講着雙面人的過去,感覺到了很多詫異的地方,“那後來怎樣了,看你對於他的態度,彷彿是水火不容一樣啊。?”
“因爲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之前曾經和我的父母有過交情。”南風說。
“你的父母?”奇文想到了當初在高級人才市場和南風談論的話語,“你的意思是,他曾經在Z市的那個動物研究所待過?”
“何止是待過?”南風的語氣有着略微的改變,他在訴說着另一端不堪回首的往事,每當他對着奇文回憶着自己曾經遭受過的苦難的時候,奇文都感覺他的內心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卻還依舊維持着不變頻率的跳動。“他就是當初Z市那個動物研究所的所長,也是我爸曾經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朋友這兩個字在奇文的耳朵裡不斷的迴響着,格外的刺耳,因爲當他聽到了這幾個字的組合的時候,就會不時的想起來當初勸導父親不要走那條平日裡最安全,暢通無阻的高速的,那個父親曾經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現在已經失去了聯繫,失去了自己曾經林夏這個身份的他,已經無法聯繫到那個人了,但奇文知道,父親的那個所謂的什麼朋友,和十七,一定有着什麼關係,找到他,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總有一天,父母的死因會水落石出的。
“很諷刺吧,”南風苦笑着說道,“他是父親的朋友,卻害死了我的父母,他吞噬了父親的基因,然後把我當作了試驗品研究了我整整的青春,最後在我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時候,又以我的叔叔,也就是他曾經的下屬的生命作爲威脅,威脅我爲十七賣命,虛情假意的親自監督我,,指導我,救我,在表面卻是想要提拔我,彌補之前對父母的傷害。。。。。。”
說到這,奇文看到南風的臉色在不斷的發青,原來南風對於雙面人的仇恨程度,並不亞於自己,這個雙面人,究竟幹了多少好事,得罪了多少人,這種人如果不下地獄,那麼上帝就是瞎了眼。
奇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他們的相遇早就註定了,南風對於十七的痛恨,遠遠超出了奇文的想象。
終於,在租了很久的一段時間之後,熟悉的雪弗蘭又重新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把車鑰匙給我吧,”南風一邊扶着奇文一邊說道。
“你會開車?”
“你小看我?”南風回答道,同時用着自己閒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意思着什麼。
奇文笑了一下,伸手把別在腰間的鐘誕的車鑰匙遞給了南風,“給你,不過,我不想去醫院。”
“那去哪?”南風問道。
“去我家,我有些資料要給你看,而且,現在不是治他的時候,”奇文將眼神遞給了自己的右手,“我們該看看死亡計劃,做些什麼了,因爲我實在是太迫切,殺了他了。”
兩個人都知道,奇文口中的他,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