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有什麼？”
他忽然覺得那麼可笑。這個女人，真的是可笑至極。她以爲還是當初麼，他愛她，肯爲了她做任何從前他不願意做的事情，肯爲了她，把一個個愛他的女人全部趕走，把心全部都給她！
“我。”
湘靈愣着，她什麼都沒有。可是，必須有，必須能夠給他。
“我有我的身體，少康，我，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奴隸，只要你收兵，不要對北冥用兵，少康，我再也不走了，我在你身邊，只做你的奴隸。”
她知道這多麼無力。他也許根本恨透了她，別說要她做奴隸，就是看到她都不願意。可是她還有什麼，她只是個女人，她手裡，根本沒有值得交換的東西。
“奴隸？”
莫少康冷笑。多麼下賤的女人，到現在還以爲她這幅身體可以用來做交換，可以勾引自己！她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
“靈兒，我怎麼記得一年前，你已經是我的奴隸？”
他就那麼肆意的踐踏她，凌辱她，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只配被自己玩弄而已。
手中的身體，忽然落下去了。她早已說過那些話，當初，只是因爲愛他。而如今，她是爲了那麼多的百姓，爲了北冥，也爲了，善良的，愛她那麼深，對她那麼好的少揚。可是，少康不稀罕。
她絕望了，站起來。帳篷裡，有一柄劍，寒光四射。少康，對不起，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無法原諒。那就讓靈兒用自己的生命還你吧，少揚，我能做的只有這些，我死了，希望你們兄弟，能夠和我。
拿起劍，放在自己的脖頸。她擡起眼睛，最後好想看一眼少康。她，真的錯了，錯就錯在，活在這個世上，見了這兩個男人。對不起，少康，下輩子，湘靈真的在三生石畔等着你，我們，不要再這麼痛苦。
劍貼近了脖子，她笑了。這樣，終於可以解脫，再也，再也不用難過！
“當！”
手中的劍忽然振動，落在地上。她甚至不知道少康什麼時候到她身邊，什麼時候讓劍落在地上，他，不要她死麼！
“薛湘靈，你沒資格死！你不是說做我的奴隸嗎，沒有主人的命令，你居然敢死！”
提起她的身子拉到近前，那眼裡恨恨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其實他恨得是自己，這樣的討厭她，爲什麼就是捨不得她死！
“你給我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做好你的奴隸！”
甩開她的身體，少康轉身決然出了帳篷。該死的，他竟然根本捨不得她死，爲什麼她死的時候還要那樣看着自己！好像她心裡還留戀他，愛他！
可笑，怎麼可能，她根本就是個賤人！莫少揚的北冥比自己不過大半寸江山，她居然就貪慕榮華富貴得跟他跑了！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他愛，只配做奴隸！
“傳令，收兵，回國！”
暫時收兵。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打入北冥。南冥剛剛經過了收服周邊小國的戰爭，根本沒有精力繼續打北冥。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