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輕輕地應了一聲。
南宮墨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白皙纖細的手,走出翩舞閣。
晚月閣。
“晚妃娘娘,聽李公公說昨晚太子去了一趟翩舞閣,在裡面帶了纔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後半夜一直呆在書房內!看來這東宮又多了一個不受寵的主子呢!”月牙掩不住嘴角的嘲諷,對上被稱作晚妃的女子卻是一臉的諂媚。
被稱作晚妃的女子是一個淡雅高貴的女子,嘴角掩不住的嘲諷,眼眸閃過一絲陰鷙,將原本顯得高貴淡雅的臉變得猙獰扭曲。
她是這個東宮最受寵的女子,僅此於她的幾人分別是梅嬪、蘭嬪、月妃、雲妃、靈嬪。她父親是當朝的樑將軍,桑朔國現在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她的父親英勇善戰,百戰百勝,從未打過敗站。若不是因爲她是庶出,她纔不會只爲妾。但她不甘心於此,太子妃的位置她一定要坐到。
“晚妃娘娘,咱們快準備去御花園吧!皇上在那設宴。”月牙小心翼翼地提醒,一臉的恭敬之色。
御花園。
楊柳依依,花草嬌嫩,色澤蔥鬱,風中帶着絲絲香草氣息。苑落很幽靜,但聞百鳥啼鳴,深深長遠令人陶醉。
皇上兩鬢帶着些許的銀絲,臉色蒼白如紙,略顯病態。一臉和藹地皇后在一旁小心地照看着。頭戴鳳冠,全身散發着高貴之氣,一臉親切,有身爲國母該有的母儀天下之色。
晚妃,蓮步乍移,迴風舞雪,冰清玉骨,其神若何,淡雅高貴。
梅嬪,鼻膩鵝脂,香培玉琢,其素若何,珠翠輝輝,觀之高傲。
蘭嬪,蹁遷嫋娜,纖腰楚
楚,娥眉顰笑,脣綻如花,榴齒含貝。
月妃,明眸皓齒,柔媚嬌倩,皎若朝霞,珠光寶氣,光豔照人。
雲妃,淡掃蛾眉,質美如蘭,香嬌玉嫩,盈盈秋水,仙姿玉色。
靈嬪,月眉星目,綽約多姿,珠圍翠繞,秀色可餐,分外妖嬈。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父皇、母后金安!”粗細不同的聲音整齊有致地響徹御花園。
“都起身吧!自家人何必多禮!”皇上平淡的說着。
“謝父皇、母后!”
晚妃對上太子妃的眼瞼,挑眉,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晚妃的臉瞬間蒼白,太子妃的眉與平日靜公主的眉同出自於一人的手——太子,狠狠地咬咬牙。
月妃見她的瞬間步子禁不住地向後退了小半步,幸而小丫鬟機靈地扶住,整了整情緒,掩住自己的失態。
各懷心事的幾人做到屬於他們自己的位置。
“咳,咳,咳!”皇上的咳嗽聲突兀地響起,皇后輕輕拍打着皇上地後背,略帶焦急地聲音掩不住地關心:“皇上,您沒事吧?太醫,太醫,快宣太醫!”
“父皇,您沒事吧?”太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太子的幾個妃子緊跟其後,只剩她傻傻呆愣在原地片刻,小環推了她一把,回神,也學着他們上前問候。
皇上揮手打斷他們,平淡無奇地說:“老毛病,不礙事,今天難得大家一起聚聚,不必宣太醫了!”
皇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皇上的眼神制止了。
“靜王到!”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父皇、母后金安!”一襲雪白的衣
裳風塵撲撲地趕來。
“起身吧!”
“謝父皇、母后!”
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子,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
“靜兒,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做事該有些大人的樣子,你也封王了,該記着自己的身份、言談、舉止!”皇后一臉的和藹地說着。
“知道了!”端王笑着應答着,親暱地在皇后身邊坐下。
“你啊,每次都這麼應答着,可每次都是老樣子的不改變什麼!”皇后笑着戳他的頭。
看着上官婉兒心裡發酸,若是她母親沒死,她也可以這般在母親懷中撒嬌,眼瞼蒙上一層氤氳,淚沾溼了臉霞。
“拂兒,這是怎麼啦?太子欺負你了啦?”皇后眼眸滿是關切,拿着手帕替她檫去臉霞的淚。
“沒呢!只是想家想遠方的父皇、母后了!”有些受寵若驚,注意到太子的其他妃子嫉妒之色,趕緊道,“母后還是兒臣自己來吧。”
“我原來也和你一樣,時間長了,習慣就好!想他們叫人捎信過去就好了!”皇后衝她淡淡地笑着,冗長地述說着她的過去。
“原來這就是太子昨日新娶進門的太子妃,昨日府上有事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千萬別見怪,今日定帶禮去道喜!”靜王邊吃邊說,一臉的天真無邪。
大家說些平日裡的瑣碎事,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各懷心事的衆人因着皇上一句散了離開。
這半日,上官婉兒如芒被刺,皇上的目光自始自終不曾離開她,讓她坐立不安。太子回來的路上緊蹙眉,眉糾結在一起,讓被他拉着手的她更加不安,只得亦步亦趨地跟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