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衣人,上官婉兒陷入深思中。
似乎自己以前也這樣被人追殺過,那個時候在自己身邊的似乎另有其人,無論她如何努力,她都無法回憶起那人的長相,這讓她十分苦惱。
藍墨一劍隔開要前行的一個黑衣人,兩人各退半步,腳步剛落地,另一個黑衣人的劍緊跟着上來。
藍墨將刀一橫,擋住黑衣人的攻擊。黑衣人的劍尖與藍魔劍的側鋒相交,擦出一竄火花。藍墨一掌打向黑衣人,黑衣人想躲開已經來不急了,生生受了一掌,兩人各退十步,黑衣人剛剛落定,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一輪看似藍墨佔了上風,其實藍墨也好不到哪去,這麼多人對他一個,他現在身上已有多處劍痕,暫時不至於斃命,卻也漸漸感到力竭。要想不繼續這樣下去只能速戰速決,速戰速決是個好方法,然而他武功只比這些人高上一點,佔不了多大的便宜啊!
藍墨苦笑一笑,繼續專心應對敵人的攻擊。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等藍墨將所有的黑衣人都解決時,他已經氣喘吁吁的了。一襲藍色的長衫變得破破爛爛,被血染得通紅,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藍墨沒找到上官婉兒與拂兒,卻看到一個黑衣人與一輛破碎的馬車,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躲在暗處的上官婉兒和拂兒也看到找了這一幕,拂兒心繫藍墨,關心則亂,差點要叫藍墨了。
上官婉兒眼疾手快,捂住拂兒的嘴巴,道:“我知道你是擔心藍墨,我也和你一樣很擔心他,看見他滿身是血,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你想想,要是你現在出聲叫住藍墨,被那個黑衣人發現了更加不好,我們會成爲他手中的人質,用來脅迫藍墨的!我想藍墨也知道你關心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拂兒手中的嬰兒似乎爲了響應上官婉兒的話,在拂兒懷中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哇!”地一聲大哭起
來。
黑衣人和藍墨自然也都發現了這邊的異樣,藍墨先是一喜,接着又皺着眉頭。雙手如閃電般襲向黑衣人。黑衣人浪費什麼體力,躲避藍墨的攻擊簡直是輕而易舉,輕巧的閃開藍墨的攻擊,眼中有些淡淡地諷刺。
兩人的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嬰兒的啼哭聲成了兩人戰鬥的伴奏聲。
拂兒雙手無意識地撫摸嬰孩,眼睛隨着藍墨的身影不停地換動。
上官婉兒蹙眉,知道拂兒已無安撫嬰兒的心思,伸手接過孩子。拂兒將孩子遞給她,感激地衝她笑笑。
藍墨稍稍勝上一籌,將黑衣人斬殺在刀下。眼見黑衣人倒下,藍墨終於支撐不住,也倒了下去。
上官婉兒同拂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藍墨扶上只剩半截的馬車。拂兒心疼地給藍墨止血包紮上藥,上官婉兒一手抱着嬰孩,一手拉着馬車無意識的前進。
漸漸看到了人煙,上官婉兒一行人如同沙漠行走的旅人看到綠洲一般,興奮之前絲毫不曾掩飾。回頭看看拂兒依舊皺着眉頭看着藍墨,她張了張嘴,想說出一些安慰的話,到嘴邊依舊什麼都沒吐出一個字。
不遠處的地區中住着人家,上官婉兒走到最近的一戶人家,輕叩房門。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出來開門,詫異地望着她,似乎有些驚訝她一個小女孩便有了個孩子。
上官婉兒淡淡地笑了笑,道:“老人家,咱們想在你這裡借住一晚可以嗎?”她的聲音本就清脆,老人看着面善,便也同意了。
“謝謝了!老人家,我還有兩個朋友,我去跟他們說一聲!”言罷,跑過去同拂兒扶着藍墨一起進了房間。
老人家中還有個年過半百的結髮妻子,她的身子似乎不太好,現在這樣的天氣也穿得厚厚的。上官婉兒無端地想起另一個身體不太好的人,只能憑着體型依稀辨別是個男子,依舊看不清他的樣
子。
老人見藍墨,心驚地看着他們,目光中已經不再是先前的柔和,多了一分警覺與提防。
上官婉兒見狀,只能耐心的解釋,並且編了一個藉口騙老人家說拂兒是她家小姐,與藍墨情投意合,缺招到家人的反對,被打了個半死,逃出來的。
這個地方原本就沒多少外來進來,人們都很純樸,兩位老人不僅相信了上官婉兒的話,還深刻的同情他們一對戀人。
上官婉兒自然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哄着嬰兒睡覺,見拂兒還在衣不解帶地照顧藍墨,悄悄地退出,自己也美美地睡上一覺了,今天實在是太辛苦了。
在老人家原本說是呆上一個晚上的,結果老人心生不忍,愣是留着他們,上官婉兒躊躇片刻,終是不忍拂了他們的好意,答應了下來。眼裡卻多了一層擔憂,萬一那些人追來了,後果……
在這裡度過了一個多月的平靜日子,上官婉兒一行人都漸漸放鬆了警惕。
藍墨的傷勢在漸漸好轉,最高興的要算拂兒。相對拂兒的喜悅之情,藍墨自己卻顯得興致缺缺,因爲他此生在也不可以行武了。爲此,他很頹廢,幸好有拂兒在一旁陪着他解悶,說話,加上小嬰孩咿咿呀呀地童語,他漸漸從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中走出來。
上官婉兒想起了那個男子是誰,想起上官鴻的枉死,想起小環的慘死,知道自己只要去尋莫懷,他便會幫她報仇。然而卻沒想過要去尋他,不是她不孝順上官鴻,也不是她能平靜地面對小環的慘死。只是尋他,就意味着更多的麻煩。現在的藍墨已經今非昔比,路上要是在遇見黑衣人,他們誰也躲不過,不像以前,藍墨至少還可以幫忙抵擋。
現在這樣的平靜日子大家都很喜歡,其樂融融,她也想過平靜的日子。人總是要好好珍惜現在,若是她一味的去報仇,說不定還會牽連到藍墨與拂兒,想必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