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逐漸吐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劉強已經起了身。
昨天往杜大將軍府上遞了拜帖,今兒他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將杜大將軍堵在他的將軍府裡的。
所以,早早地就起了,梳洗用膳完畢後便準備動身。
當然,起得比劉強還要早的有好多人。
比如那些挑着蔬菜去集市上販賣的各色菜農,比如那些碼頭上的挑運夫們,比如那些各個府中的粗使下人,再比如李兔兒呆過的那個小山村裡的大牛哥。
大牛哥此時站在村子的入口處,看着村裡唯一通過外界的這條路,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他知道這條路是通往京城去的路;當初,李兔兒坐着馬車,就是沿着這條路去了京城。
他也知道,京城很大,自己不一定能找得到李兔兒;可是,他想試試,他是真的想去試試。
兔兒才走了這幾天,他整個人便像掉了魂似的;說話、做事、吃飯都提不起勁,讓孃親看了直嘆氣。
昨天,孃親主動跟自己說,自己如果實在放不下的話,便去京城找兔兒吧。只是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那就再回到這個小山村。
自己當時便抹了眼淚。
自己知道,如果自己找不到兔兒,自己只會繼續找下去,是不會再回來了。
想到這兒,大牛哥轉過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拉了拉自己身上揹着的包袱,大踏步地就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大牛哥是窮,所以只能靠走;劉強今天,還是選擇了騎馬。
既然要做,便要做得光明正大,此所謂陽謀也!
所以今兒騎馬,也是爲了讓京城中的人知道,自己又去拜訪杜大將軍了;至於能不能見到,劉強一點都不擔心。
自己可是當朝的二皇子,杜將軍再如何,這點薄面還是要給自己的吧?
可是,事與願違。
劉強到了杜將軍府前,於水根剛叩了兩三下門環,龔管家就急急地迎了出來。
同時出來的,還有杜府的嫡長子杜榮珍,時任從五品步軍都虞候。
杜榮珍一見到劉強,就忙不迭地雙手作揖;等走到門前停下後,又是深深一鞠:“慚愧啊慚愧,榮珍先替家父告罪了。”
又不在?
劉強心裡有些惱了,臉上卻是沒有顯露分毫。
於水根開口了:“杜都虞候,我家主子可是昨兒就遞了拜帖的。這杜大將軍可真忙,連撥冗見一下我主子的時間都沒有?”
臉上是笑眯眯的,這說出的話可是半點沒留情面。
這主子不能說的話,做奴才的可以說啊;說錯了就是被主子當面呵斥一頓罷了,可是說好了,那不就方便主子行事了?
“狗奴才,這兒哪裡有輪到你說話的地方?”
劉強果然開口便罵,碼完又笑着朝杜榮珍致歉道:“杜大公子不要放在心上。這狗奴才忠心耿直慣了,一心只知道替本皇子着想,卻不知道是失了禮儀了。”
杜榮珍看着劉強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父親爲何拼着得罪二皇子的可能,今兒還是不肯一見的原因。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讓自己陪在這兒虛與委蛇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好不好?
當下只得作了一揖打了個哈哈:“有如此忠僕是二皇子的福氣哪,我等都羨慕不來。實是抱歉,家父昨日外出尋友,卻是未曾回府;只讓隨從捎了口信回來,說是老友相聚,卻是還捨不得回府呢。”
說完又作了個“請”的動作:“還請二皇子入府,由在下爲二皇子賠罪?”2015·掃黃打非·淨網行動正在緊密進行中,閱文集團將積極配合相關部門,提交資料。
請作者們寫作時務必警醒:不要出現違規違法內容,不要懷有僥倖心理。後果嚴重,請勿自誤。(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