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李兔兒激動了:“慕容公子,您看這方子……”
神啊,要是他能夠把這方子改得更加完善的話,那麼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可以救更多的人,那對疫區的百姓來說,便不啻於是一個大大的福音啊!
李兔兒突然發出的大嗓音,引得衆人齊齊朝她看了過去;大家都是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這個劉姑娘,怎麼了?
慕容璉還是一臉的平淡,或者說,他是一臉的無奈:“劉姑娘,在下對瘟疫一事並不清楚;雖然出莊之前查了古籍,但仍是雲裡霧裡的感覺。剛纔在下很是努力地看了,可惜還是沒什麼感覺。或許,在下要接觸到病患後,纔能有所感觸了。”
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慕容璉很是坦誠。
李兔兒有點感動。是的,就是因爲慕容璉的那番話,所以她有些感動。
要知道慕容璉這個人,是師父告訴給自己聽的;能夠讓師父知道的人,自然名頭是很響亮的。
而這名頭很響的一個人,此時卻是向自己坦誠他在醫術上的不足;這和那些善於自我吹捧的人一比,這境界相差的就不止一點兩點了。
李兔兒感動之餘,便很高興地笑了:“好,馬上便讓你看到病患。”
說完,便朝着煙寒看了看;煙寒領命,直接朝着小院外走過去。
慕容璉看着李兔兒的笑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竟然有種震懾全場的魅力。
此時,她的面容還是平凡的,衣着也還是普通的;可是隨着她的一笑,自己突然便覺得有股春風在朝着自己徐徐吹來,讓自己在這樣的冬季,竟然領略到了春的氣息。
煙寒已經迴轉了,後面跟着暗三;在暗三的後面,卻是有兩個暗影,手裡各押着一個人。
“稟太子妃,人已帶到。”
“好,交給劉姑娘吧。”
那兩個暗影應聲上前,同時,把手裡的兩個人也一同押解到李兔兒的跟前。
李兔兒仔細看着眼前的人,這人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那麼便說明,應該已經是染上了瘟疫了。
這種病的傳播速度,倒真的是很快啊。
“慕容公子,這兩人已經染上瘟疫,你可敢診脈?”
說完,李兔兒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容璉。
要知道瘟疫兩字,聽到後色變是一回事;而親眼看到病患,卻是另外的一回事。
眼下,不但要親眼看到病患,而且還要替他們診脈;這對郎中的心理要求來說,那便不是一般的高了。
可是很顯然,李兔兒此時要看的,就是這慕容璉到底敢不敢親自替病患診脈。
慕容璉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並不覺得反感:“當然。”
說完便站起了身,朝着那兩個病人而去。
這望聞問切四個字,自己當然不會忘記;而要能夠做到對症下藥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給病人診脈呢?
李兔兒見慕容璉是真的無懼,也便笑笑;看着慕容璉已經在替其中的一人診脈,便從衣袖裡拿出一塊手帕,墊在了另一人的手腕處,也診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