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想到那個派人追殺自己的僱主,不由得一陣惱怒,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自己都已經與世無爭了,可爲何這個人還不願意放過自己呢?
難道是真的以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
可是你知不知道,要做到能夠斬草的話,那可是要有些本事的;像你這樣的結局,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然兒乖巧地靠在沈未央的懷裡:“孃親,您疼嗎?”
剛纔自己和羽兒在屋子裡洗手,便聽到了屋外傳了刺客的聲音;雪盞姨告訴自己和羽兒一定要呆在屋裡,還讓自己不能出聲。
自己當時雖然很害怕,可是一想到不僅有外祖母陪着,還有雪盞姨她們陪着,自己就不害怕了;只是很擔心孃親會有危險,所以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一顆小心臟跳得嘭通嘭通地響。
不過現在好了,孃親就在自己的身邊;靠在孃親的身上嗅着孃親那熟悉的味道,劉浩然突然覺得,此刻的時光真是太美好了。
沈未央的笑了,眸光也變得柔和起來:“然兒真勇敢,是小男子漢了。”
自己的然兒在剛纔那種情景下,能夠不哭不鬧不發出聲響,當然是很不容易的。
“然兒當然是男人了,剛纔還保護羽兒妹妹呢。”
劉浩然小胸脯一挺,很酷的感覺。
沈未央一笑,輕輕說道:“然兒做哥哥的,趕緊帶着羽兒去進膳吧。”
她已經看到雪盞進屋了,臉色不太好看;想來是審訊已經有了結果,殺手背後的僱主應該是來頭不小吧。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避開孩子纔好,所以沈未央纔會催着然兒羽兒快去進膳;更何況本來也是到了該進膳的時候了,只是剛纔被那些殺手耽擱了一下罷了。
劉浩然也是個人小鬼大的小人精,本來很喜歡黏着孃親的,此時卻很爽快地應了,還主動把羽兒也帶走了。
沈姨娘和朱嬸也走了,陪着兩個孩子去進午膳了。
雖然她們也很擔心沈未央的安危,不過她們也清楚,自己留在此處非但幫不上忙反倒還會礙手礙腳的;所以縱然有擔心,也是把它放在了心裡。
“說吧。”等老的小的都走了,沈未央淡淡地開口道。
雪盞聽問,憤恨地回稟道:“殺手已經招供了,僱主是當今貴妃娘娘杜茜茜。”
果然是她嗎?
是擔心自己奪去劉丹對她的寵愛?
可自己明明都已經離開京城五年了,而且在五年中,自己一直隱性瞞名;她難道連這樣的自己,都感到害怕嗎?
沈未央的眉梢浮上一抹譏諷,她剛想開口,卻看到雪盞神色有異,不由得心中一動:“怎麼啦?”
她看得出雪盞還有話沒有回稟,難道還會有別的隱情?
雪盞猶豫了一下,隨後纔開口道:“主子,杜茜茜那個女人似乎在五年前便已經派他們刺殺過您;只是這話殺手說得模糊,雪盞也沒有那個本領問清楚。所以到底是真還是假,雪盞並不能確定。”
唉,都只怪自己太笨了,所以都五年了,還沒有把主子的本領學到手;否則的話,事情的真相早就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