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納悶的時候,只見幾個媳婦又走了上來;前兩人懷裡各抱着一隻花瓶,後面的兩個人同時擡着一隻花瓶。
等花瓶都放到了桌上後,這才齊齊地朝着杜茜茜行了個禮,悄無聲息地就退下了。
三個花瓶依次排開,一樣的高度,只是瓶口大小不一樣而已;從左到右,逐漸變小。
難不成是射壺?可爲何要擺上三個花瓶呢?
場上的小姐們紛紛猜測起來,除了李兔兒一無所知;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桌上的花瓶,覺得那瓶上的圖案倒是挺好看的。
杜茜茜見大家半信半疑的樣子,知道大家都是猜到了射壺,只是不知道爲何要放上三個花瓶而已?
心中笑笑,卻是不忙着解釋。
隨即,便又看見幾個媳婦拿了三個小杌子上前,放在離桌子稍遠的地方;三隻小杌子的擺放位置也不相同,有遠有近。
瓶口最大的花瓶,離小杌子最近;瓶口最小的花瓶,倒是離小杌子最遠;至於那瓶口不大不小的,這離桌子的距離倒也是不遠不近。
每張桌子和小杌子的邊上,卻是又分別站着一個丫環;桌子旁邊的丫環空手垂立,小杌子邊上的丫環臂彎裡掛着個花籃,裡面裝着幾枝玫瑰花。
玫瑰花都是花骨朵的樣子,花莖上的刺也都已經全部處理掉了。
杜茜茜滿意地點點頭,這才笑着對大家說:“各位姐姐妹妹,咱今天就來玩射壺,如何?”
“投的人站在小杌子這裡,只要拿花投中花瓶,便算是贏了。”
“可是姐姐爲何放了三個花瓶呢?”還是林婉玉最先開口。
射壺是上流社會中慣常喜歡的遊戲,男女皆可進行。
只不過男子游戲時,往往會鬧得兇一些,比如讓輸者表演個劍術、武術甚至邀請一個人一起進行摔跤等都有可能;可女子之間進行遊戲時,則相對比較文雅,常常會讓輸的人吟詩作對、或者進行器樂演奏等。總之,都是些雅事。
所以,女子玩這個遊戲,卻是最好的。
贏了,可以說是目力好;輸了,卻也是可以秀一把自己的才藝,展現一下自己才女的名頭。
杜茜茜今兒選這個遊戲,自然是花了一些心思的;但是和以往大家所玩的又有區別,則是顯現出更是花了一份心思的。
杜茜茜正等着有人問呢:“我是想,以往,只有一個瓶兒,而且還是相同的距離,那也太悶了;今兒,是每人都可以選自己喜歡的位置,只要能投中其中的一隻花瓶,便算是贏了。”
“這法子倒是挺新鮮的,只是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朱妮昱不開口則已,一開口,聽上去倒也是一個活潑的。
“贏了,便喝杯果酒;府上正巧有夏季時釀製的葡萄酒,到今兒卻也是可以喝了。至於輸了麼……”
杜茜茜說到這兒,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眼看着其他人都在看她,這纔在心裡笑了一下。
李月蓉卻是很不爽,覺得今兒的聚會一直是杜茜茜在那指手畫腳的,也沒有誰在聽自己說話;心裡不爽,嘴上的話就直接問出了口。
“杜大小姐是愛戎裝的,輸了的,總不成也要像男子那樣射箭扳手腕的崇尚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