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兔兒自然知道阿彪腦子裡此時想的是什麼,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雖然她事實上和劉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雖然自己也是一直在告誡自己,作爲一個郎中的話就不能不面對病患的軀體;可是,自己畢竟只是個小姑娘,此時被人這樣誤會,怎麼着都會感到臉紅的吧。
阿彪震驚過後,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大驚小怪了。
眼前的這位二小姐,是太子迎娶的太子妃,兩人已經洞房花燭了;此時自己再看到太子在太子妃面前袒露胸膛的話,反應不應該這樣激烈的吧。
阿彪終於意識到,自己又是做錯了事;當下就低着頭,一動也不動地站着。
他也沒有弄明白,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機靈人;可是爲什麼竟然會接二連三地犯錯誤,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啊!
好在李兔兒此時也已經鎮定下來,小臉雖然還是紅紅的,可已經不會再影響她的情緒了。
她也已經想明白了。
自己既然擔着太子妃的身份,那想來除了太子之外,是不會再有人相信自己還是處子;那麼這事和此時的場面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替阿丹診治,至於其他的這些小誤會,等日後能解開的話最好,不能解開的話,那也是沒有關係的;反正自己日後是要離開的。在這兒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跟隨着自己到新的地方去。
既然相通了,便再沒有什麼;李兔兒眉眼淡淡地對阿彪說:“把太子翻個身,讓他的背部朝上;注意口鼻地方避開枕頭,以免窒息。”
“是。”阿彪也已經恢復了平時的表情,聽到李兔兒吩咐,便趕緊地按照李兔兒的要求去做;李兔兒趁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雙手用胰皁子洗了,隨後又用白酒擦了手。
此時,劉丹已經俯臥在牀上了;李兔兒看了看,走到牀邊,將劉丹的衣服全部往上撩了起來。一下子,劉丹的整個背部便暴露在了兩人的面前。
阿彪嚥了咽口水,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看出來太子妃是又要替太子進行診治了,可完全不是剛纔自己瞎想的那樣。
李兔兒伸出手,在劉丹的背部按了俺,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已經找到劉丹的膀胱經在哪兒了,只要再找到一樣物件,便可以開始動手了。
李兔兒徑直朝着梳妝檯走去,憑藉自己的印象,果然在梳妝檯上找到了兩把木梳。
一把是由烏木製成,另一把是由象牙製成;都是打磨得異常光滑,工藝華美而繁複。
李兔兒想了想,似乎還是象牙的拿着順手,便順手拿起了象牙梳子。
隨後,她有想了想,在那一堆瓶瓶罐罐裡找出了一盒油脂;這才帶着兩樣找到的物件,回到了牀前。
李兔兒在牀前站定後,才一臉認真地對着阿彪說。
“我待會動手後,可能會在阿丹的背部弄出很多的紅印,看着就像是刮傷了那般;你可不要在一旁一驚一乍的。只要記住,我不會害阿丹便成了。”
阿彪當然是鄭重地應了。
李兔兒便不再廢話,伸手在劉丹的背部按了按,又用手指在那膀胱經上壓了壓,這纔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