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就是和尚;就是那個教你醫術的和尚啊!
煙寒恨不得大聲地告訴李兔兒,可是,她不敢。
好在李兔兒比方纔清醒些了,她反應過來了,自己確實是派人去通知了和尚;可是,柳翠不是說,沒碰到和尚嗎?
“後來碰到和尚了,還是說和尚他自己回去了?”
想到什麼說什麼的李兔兒直接就問了出來,全然沒看到煙寒在朝她使眼色。
煙寒的內心有點崩潰,一點都不敢看站在一旁的邋遢和尚;邋遢和尚的內心也有些不爽,這個丫頭,難道是嫁了郎就不要師父了嗎?
“咳,咳……”不爽之下,他便覺得喉嚨癢癢的,就連着咳了兩聲。
“什麼聲音?”李兔兒的關注點還在和尚身上,所以關注的目光還在煙寒身上;終於她看到了,煙寒在對自己使眼色。
李兔兒順着目光看了過去,終於發現那個地方站着一個人;而那個人,似乎在咳嗽。
哦,剛纔的那個咳嗽聲就是這個人發出的。
咦,不對,那個人是……啊,他就是和尚啊。
李兔兒幸福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朝着邋遢和尚就撲了過去。要知道,李兔兒可是一直在盼着和尚呢,現在看到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不欣喜纔怪呢。
眼看着就要撲到邋遢和尚身上了,邋遢和尚嘆了口氣,將身子稍稍朝邊上移了一些,算是避開了她的這種狼撲。
不過擔心李兔兒不要摔倒,所以還是伸出手拉了一下。
這丫頭就是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自己和她也算是師徒之誼,所以自己也並不在意;可是眼下的話,她已經是嫁人成爲了當朝的太子妃,如果再這樣的話,傳出去是會影響到她的清譽的。
李兔兒雖然撲了個空,但是被和尚一拉,倒也只是打了個趔趄,沒有摔下去。
李兔兒本來是和邋遢和尚極爲熟悉的,這腳下一踉蹌,心裡便覺得有些奇怪:“和尚,你怎麼啦?”
她就是想問一下,和尚幹嘛躲着自己呀,這多奇怪呀?
邋遢和尚並沒有回答:“太子怎樣了?”
和尚用的是赤果果的轉移視線的方法,可李兔兒偏偏就是中招了。
果然,一提起太子,李兔兒立即緊張起來了:“和尚,你聽我說。”
“好。”
李兔兒便把自己和太子從遇刺開始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說了一遍;特別是自己兩次爲劉丹診治的情況,那是說得最爲詳細。包括那個穴位,都會了幾分力,順序如何等,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煙寒和柳翠聽了,不由得對看了一眼;她們知道李兔兒是不會武功的,可竟然能記住這麼多的穴位,包括其中的順序和用力情況,那真是極不容易的。
換句話說,如果換作是她們自己的話,那也是做不到這點的。
邋遢和尚聽了,自然是滿意的。這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兒,也是唯一的一個徒兒,怎麼可能不好呢?
他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對着煙寒和柳翠的表情可是滿意;可是當看到呆愣的阿彪時,他卻是有點不高興了。
這小子,擺出這樣的一幅神情,算是什麼?難道是以爲小兔兒做的事情,都是很簡單就能完成的?
看來自己得給他找點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