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自己大婚的時候看到的,那時的太后簡直就是一個高貴的代名詞;即便在刺客出現的時候,也還是端着一幅高冷範兒。
第二次便是入宮來給太后奶奶敬茶,那時的太后就是一個慈祥的長者;自己對太后的敬畏之心,也是在那次見面中,不知不覺就消除掉了。
這是第三次見到太后奶奶,可自己怎麼覺得太后奶奶又變身了呢?變得像一個老頑童那樣,似乎如果自己敢不猜的話,那麼她就一定會不依不饒。
李兔兒覺得從自己的額頭上,齊刷刷地掉下了三根黑線:太后奶奶啊,您的高冷貴婦樣呢,都到哪兒去了啊?
可是,哀嚎是一回事,可這猜還是逃不脫的。
李兔兒只好從善如流地瞎猜測:“嗯,是一包小零嘴?”
倪太后看着李兔兒期盼的面容,毫無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就這麼看低你太后奶奶?以爲哀家除了小零嘴,就拿不出別的值錢的玩意兒了?”
李兔兒默默地在心裡抹了把汗,奶奶啊,是您老人家讓我隨便瞎猜的呀;那麼在我的意識裡,這能夠隨意猜的,自然就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好吧,李兔兒沒有灰心,再接再厲繼續猜。
“是擺設?”
這個總歸值錢了吧?
倪太后又是一撇嘴:“丫頭,什麼樣的擺設值得用這樣的帕子包着呢?要知道,這塊帕子的布料可是烏蒙國的貢品,絕對是個稀罕物。”
李兔兒不敢像倪太后那樣撇嘴,不過在心裡嘀咕一下還是敢的。
太后奶奶啊,要是您不說破的話,誰會知道就是這方帕子都是別國的貢品呢?再說也就只有您會把這貢品做成帕子,其他的人可是都沒有像您這樣奢侈的呢?
不過連着猜了幾個都猜不到,李兔兒可是沒有繼續往下猜的信心了;她苦着臉朝太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黔驢技窮了。
好在太后也算是過了一把吊別人胃口的癮,也沒有繼續讓李兔兒猜下去;下巴朝着那小包袱擡了一下,示意小兔兒打開包袱。
好了,總算是不用自己再猜了;李兔兒覺得這種過關的感覺真好,簡直都有種喜出外望的衝動了。
她馬上一把抓過小包袱,也不去再看一眼太后;萬一太后後悔了再讓自己猜可怎麼辦呢?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拆包袱先超生,等把包袱打開看到裡面的物件後,太后奶奶便不會有別的想法了。
包袱打的是活結,很好解;李兔兒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個結給解開了。
然後裡面便露出了一個底部方方的物件,上面還站着一隻展翅的鳳凰。
咦,怎麼像印章呢?
李兔兒想到了,便隨口問道:“太后奶奶,這是印章嗎?”
倪太后的雙目緊緊地盯着李兔兒看,覺得她臉上的表情並不像作僞,這才嘆了口氣。
這個丫頭,是屬於大智若愚嗎?怎麼看到了印章,都沒想到是什麼呢?
不過,只要不是自己擔心的那種工於心計便可以了。
“傻丫頭,你倒是看仔細了;都知道這是印章了,怎麼就不再仔細看看,這都是什麼印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