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一直喊…喊…,不喊我師父呢?”
聽李兔兒這樣解釋,邋遢和尚故意板起了臉追問道。
李兔兒有些尷尬:“哦,我還以爲你不在意世俗的這一套呢。”
這倒是她的心裡話。
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可是知道和尚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那世俗的約束在他的眼裡,便如同是虛設的一樣。
再說這些年來,自己似乎跟他也沒大沒小慣了;這喊“師父”的事情,倒確實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自己早就在心裡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師父;此時只不過是嘴上喊一聲罷了,天底下應該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事情了吧?
李兔兒是個想到就做到的人,還沒等邋遢和尚再開口,便甜甜地喊了一聲“師父”。
邋遢和尚愣住了。不知爲何,他覺得自己老臉有些微紅。
他以爲在這個稱呼上,小兔兒會跟自己討價還價好久呢;可是沒想到小兔兒這麼快就喊自己“師父”了,自己怎麼能反應過來呢?
好歹總要讓人有個適應期的,對不?
李兔兒見和尚並沒有反應,不由得暗暗想到,自己這是喊得輕了?和尚沒有聽清楚?
一剎那,她心底升起了深深的憐憫之情;唉,看來年歲不饒人,這句古話真是沒錯啊。
這不,和尚肯定是耳朵有些背了,都沒有聽清楚自己剛纔的聲音;好吧,自己再喊得響一些便是了。
“師父!——”
李兔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繃足了勁喊了一聲;這一聲真可謂是十足的驚天動地了,把停在院落裡樹上的小鳥都給嚇跑了。
劉叔在屋門口聽到了這個聲音,眼眶中突然就涌滿了淚水;他知道自己的主子盼這一聲已經盼了好久了,沒想到今日終於是聽到了。
邋遢和尚完全反應過來了,眼眶也稍稍有些溼潤,他掩飾地埋怨道:“喊這麼大聲幹嘛?難道是想把爲師的耳朵給震聾嗎?”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稱呼自己爲“爲師”了。
“嘻嘻,我知道師父最疼我了;真要震聾師父耳朵的話,師父也是不會怪我的。”李兔兒笑嘻嘻地說着。
“師父師父師父。”隨後又像是意猶未盡那樣,連着喊了好幾聲。
“就你最淘氣。”
邋遢和尚嘴裡嗔怪着,可是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卻顯露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愉悅。
“小兔兒,你既然喊我爲師父,那師父便有見面禮要送給你。”
邋遢和尚穩了穩心神,緩緩地說道。
不過他在心底承認,今日即便小兔兒沒有喊自己師父,那自己的這些東西也是要交給她了;此時的話,自己算不算是賺到了一個徒弟呢?
邋遢和尚這樣一想,心情更爲愉悅了。
“好啊,師父,你說吧,有什麼東西是要送給小兔兒的呢?”
李兔兒覺得此時自己的感覺很是奇怪。
她覺得和尚今日的話十分有深意,至於到底是哪兒不太對勁,自己卻是想不出來。
“給你的玉墜你可帶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