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分鐘了,還有人送死沒有?“黑衣人又說話了,語調平淡怪異。威勢增強了許多。似乎在督促衆人做出抉擇。自始至終,黑衣人的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只是面上多了幾分殺機。時間一秒一秒的過着,每一秒都那麼漫長。
五分鐘到了,趙三身後的人沒再增加。其它的混子們把頭伏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淚。不敢面對死亡的他們,既無顏面對自己曾經的兄弟,也不想讓自己的哭聲影響到他們。
黑衣人突然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無衣。雙眼之中淫光大盛。他慢慢地向她走了過去。分明是想對她做點什麼。
這時,王三突然暴喝一聲,帶着一去無回的氣勢衝了過來。趙三的手裡緊緊握着一把匕首。他的動作很快,那匕首帶着寒光扎向了黑衣人的左腎。小小的一把匕首,王三使來,竟然帶出了一股慘烈的氣勢。這王三兒用出的是軍方匕首操中的一招——扎腎。
扎中了,太好了。趙三得意的幾乎叫出聲。靠!是殘影。都出現殘影了,可見黑衣人的速度有多快。呼的一聲,王三兒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砰的一聲,王三健壯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也真難爲他了,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牢牢的抓着手中的匕首。
扔出了王三之後,黑衣人面無表情的向無衣走了過去。又是一把匕首帶着寒風向他的左腎紮了過去。黑衣人回頭看了看,心裡那個怒啊。這次扎他的竟是趙義光——他心中的聳貨。趙義光平時根本不會和人爭強鬥狠,也不懂功夫。
但他會學啊,趙義光有樣學樣用了一招匕首操中的扎腎。王三紮的是黑衣人的左腎,他趙義光自然也扎黑衣人的左腎。和王三帶着一去無回的氣勢不同,趙義光刺出的匕首飄飄忽忽,他是照着黑衣人的左腎去的,竟鬼使神差的刺向了他的右腎。
黑衣人快氣樂了。他看也不看,一腳踢出,腳前面突然出現了兩把匕首,匕首的主人是最後跟過來的兩個混子,蘇方和王虎。這兩個傢伙的身手也不咋地。蘇方更是直接向黑衣人撞了過去。
黑衣人右手一伸,五指上頓時長出了長長的爪子。他拿爪子在三人的匕首上一劃,三把匕首的尖沒了。三個混子大吃一驚。稍微一愣後,三人瘋了似的把手中的匕首向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笑,身子一閃。從趙義光的身邊掠了過去。帶起了一片血光。
趙義光慘叫了一聲,匕首刺的更快了。黑衣人從容的躲了過去。把爪子放進嘴裡吮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添乾淨了手上的血跡。
過了一會兒,王三緩了過來,也加入了戰圈。他們就這樣奇怪的交着手。其實這根本不叫交手,而叫受虐。
黑衣人也不急着殺掉王三他們,只是用鋒利的爪子在他們身上東抓一下,西抓一下。不時的把那雙血手放進嘴裡吸上一口。一邊還評論着:“這血真不錯,很是美味。”過了一會兒,黑衣人可能是厭了。爪子連揮,抓傷了四人的手臂。匕首們掉到了地上。
他們身上的傷口都很多了,支撐不了多久了。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陣拍手聲,這次的拍手聲一點規律也沒有。讓人聽了心裡很是厭煩。黑衣人嘟噥着罵了一聲,用的卻是鳥語。
嘟噥完,黑衣人擡頭向拍手聲響起的地方望去。混子們面前又出現了一個人。這次是穿着道袍的張清源。他一出現就站到了無衣的身邊。他伸手向無衣一指,無衣便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站到了張大高人身後。看到張大高人出現,混子們臉上都現出了喜色。穿着道袍又能突然出現的,定是高人無疑。
在混子們熱切目光的注視下,道人開口了:“你們不錯,還算有點堅持”。說着,道人揮了揮手。緩解了三人的傷勢。
然後道人走了兩步,正對着黑衣人,淡淡地開了口:“你知不知道,貧道找你好久了。”
話沒說完,道人手一揮,拋出七塊玉珏,划着玄奧的軌跡落入了地下。與此同時,天上北斗七星光華大做,投下了七道光柱。光柱落到地面,化成了一張大網,把黑衣人罩在了裡面。張大高人也學會偷襲了。
張清源用的是他新學的北斗封魔陣。是困陣,可以將敵人困到一個獨立的空間裡。用來對付血族正好。免得他變成蝙蝠飛走。
張清源先給自己加了個盾,然後引下兩道天雷。對付血族,雷法效果最好。不但威力強,而且速度快,還有麻痹效果。這些不過是張清源隨手而爲,只用了一分力。勉強算是試探攻擊。
天雷過後張清源看了看面前的吸血鬼,不覺笑出聲來。此時的吸血鬼已經換了一副造型。怒髮衝冠不說,身上的黑衣也成了一條一條的。一道道的煙不時飄起,嗯,還帶着一股糊味。若把他擺到鬧市,混個溫飽不成問題。
“你,”剛吐出一個字,黑衣人便咳嗽起來。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張清源手訣變幻間又引下了幾道天雷,同時揮出了幾道天火。雷火交加之下,那吸血鬼還沒來的及出手就掛了。張清源卻不知道他做的一切都被無衣拍了下來。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收拾掉吸血鬼後,張清源心情大好。他對趙三幾人道:“用你們的話說,你們算是男人了一回。不過貧道希望你們能一直男人下去。好了,不說了,有緣再會吧。”
話音未落,他竟獨自走了。把善後拋給了剛剛治好無衣。
張清源回到了卜醫居依舊過自己平靜的生活。頭一天沒事。第二天也沒事。第三天無衣卻找上門來。張清源以爲是兌現承諾帶自己去挑材料的,急忙起身相迎。而且端上了極好的茶水。無衣接過喝了一口道:“還卜醫居呢,我看你這裡更像逍遙居。你倒是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了!本姑娘可忙死了。看你這日子滋潤的,很得意吧?我這次找你爲的還是那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