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她總是與他口脣相爭的模樣,要麼就是昏迷時的毫無生氣的樣子。他從未見過她露出小兒女般嬌柔的表情,這張臉,好似完美的畫皮,金褐色的眼讓他覺得不安。這樣軟弱的表情讓他升起強烈的保護欲,讓波塞休斯的一顆心,不受控制地跳躍,任心悸的力量包圍着他。
如此生動的她,讓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過來!”他又重複一遍,聲音有着低啞的輕顫。
“我沒事!”她又恢復了往常的冷清,疏離地應對,剛剛那股嬌氣好似曇花一現般。
波塞休斯眼光一寒,可惡,她又恢復了這副尖牙厲爪的死樣子,簡直是可恨,面對他,又讓她如此的難受麼?
“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他啪一聲把公文摔在地板上,好在厚厚的地毯感覺不到疼痛和冰寒,他俊美的臉蒙上一層霜,聲音冷峻,態度強硬。
丹娜鬱悶了,他莫名其妙又在生什麼氣?她又沒做錯什麼?正在思索間,他已經言出必行,以一種駭人的速度坐到她旁邊,強悍的男兒氣息撲面而來,她非常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身子微微縮縮,想要往裡頭縮,卻發現,她背已經頂在牀沿上。
波塞休斯伸出一手,把身形嬌小的她困在胸膛和胳膊之間,身子有大半的力量壓在她身上,周邊溢出一團濃重的曖昧,隱而不露,朦朧迷人。 錯亂的心跳,在曖昧中綻放芬芳。暖情的曖昧,如同清晨的花朵,沾着雨露,兩顆從未涉世的心,在不經意間,微微摩擦出零星的火花。
“啊……”丹娜還未反應過來,波塞休斯反身,把她抱在懷裡,讓她穩穩地坐在他腿上,帶着xin感的脣,如找到最可口的甘泉,帶着一種急切的渴望,急速撲下,吞嚥她所有的呼吸,想要禁錮她的靈魂,摧毀她的翅膀,永遠綁在身邊。
感受到心跳的驟然加速,丹娜瞬間清醒,“該死……”罵出來的兩個字瞬間被他兇猛的吻淹沒。
第一次,他是第一次讓人接觸他的脣,還是他主動送上的。而且似乎懷裡的這個女人很是不樂意。
於是,火氣再次居上了他的頭頂。
“你爲什麼不怕我?”波塞休斯冷聲問道,把她圈在懷裡,帶着淡淡桂香的身子,嬌柔而溫馨,與她的接觸,讓他感覺非常的舒服,有那麼片刻,他想就這麼抱着一輩子,好像也不錯,但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波塞休斯扼殺掉了,她是奧德修斯的人。
“你很希望有人怕你?”丹娜淡然應道,“你這個人真奇怪,有人怕你你豈不是孤獨到死掉啊!”
他有一瞬間的錯愕,孤獨?原來日日夜夜他心間的空虛是孤獨。
“孤獨?”他笑,“你難道不會孤獨嗎?”
對於這個問題,丹娜愕然。日日夜夜,她的夢裡,滿滿的,都是孤獨。
***
“她爲何昏迷?”
“可能是過度受驚所致的昏迷,沒有什麼大礙。”
卡爾洛是整個大西國擁有最高醫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