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聽着展擎飛的話,再次望向歡顏。
知道歡顏確實現在需要休息,他想了想,“好,我們出去談。”
儘管這麼多天他第一次見到歡顏,儘管他想她想的緊,可他可以再等等,再等一陣,他就完全有將歡顏留在自己身邊的籌碼了,那個時候,他想怎樣看她都可以了。
帶着戀戀不捨,楚慕跟着展擎飛,走出了病房。
“去那邊拐角處吧”,展擎飛沒有回頭看身後的楚慕,只是單純的考慮到,他們的談話會影響歡顏的休息,所以他隨處一指,找到了一處可以安靜說話的地方。
楚慕也沒有反對,跟着展擎飛就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兩個男人站在陰影處,沒有陽光的照射,看着就像是兩尊雕像一般,只是,這絕對是兩尊足夠完美的雕像,堪比古希臘的那些雕像。
“展擎飛,放歡顏走,我來照顧她。”最終,還是楚慕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自信滿滿的笑着,看着展擎飛,卻沒有看出展擎飛臉上有半分的不舒服,或者半分的生氣。
展擎飛沒有說話,就那麼平靜地看着楚慕,楚慕也沒有畏懼,而是大方地迎上展擎飛,那樣子,像極了在挑釁。
突然,展擎飛輕聲一笑,他雙手抱膀,轉了個方向,後背靠在了牆上。
“就憑你?我都不行,你覺得你可以?”說着,展擎飛的笑更是輕蔑,伴隨着冷哼一聲。
這一聲冷哼,不是展擎飛發出的,而是面對着展擎飛的楚慕,發出一聲冷哼,打斷了展擎飛的話。
“展擎飛,你難道沒有看見歡顏現在躺在什麼地方?自從他認識你,嫁給你開始,她幾乎就是在醫院中度過的,除了跟我去英國的那三年。而那三年裡,就連傷風感冒,歡顏都幾乎沒有得過,何況進醫院?單憑這一點,你就應該知道,你沒有辦法保護歡顏,可是我有這個能力。”楚慕越說越自豪,得意的笑容幾乎都收不住了,他也照着展擎飛的姿勢,雙手抱膀,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似乎這個姿勢的另外一個名稱就叫做“嘲諷”一般,而兩個人都在對對方冷嘲熱諷,那麼勢必就要擺出這樣一副姿態,纔會顯得有氣勢很高。
“楚慕,離顏顏遠點,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終於,展擎飛不再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也不是剛纔那副對楚慕冷嘲熱諷的嘴臉。
此時,他一臉嚴肅,眼神中泛着隱隱的殺氣,說話聲音低沉,似乎要沉到海底兩萬裡一般。
“展擎飛,顏顏是我的,不信,我們拭目以待。”楚慕依舊是那副笑容在臉上,沒等展擎飛說話,他已經轉身離開了樓梯口的位置。
看着楚慕的背影,展擎飛嘆了口氣,似乎所有的矛盾都變得尖銳了。
他有什麼籌碼,可以如此驕傲的告訴他,他們可以拭目以待?
可是,現在的重點不是知道楚慕手上有什麼砝碼,而是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