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位公子已經醒了。”齋飯過後,慧通大師接到了小和尚的通報,如實的告訴梅檀雅,畢竟這人還是梅檀雅帶來的。
“是麼?醒瞭如果沒事就讓他走吧。”梅檀雅沒有向他們預期中的那樣去看一看那少年,一貫的冷漠,這反而讓梅松明放心不少。
“老衲明白”慧通大師看着眼前身着僧衣的梅檀雅,不知爲什麼,就是覺得這衣服穿在梅檀雅的身上很是協調,不,應該說是很舒服,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一個官家小姐身着樸素的僧衣,居然如此自然。
“有勞大師了,小女就先行告退了。”梅檀雅起身,告辭了慧通大師,翩然回到了自己的齋房,坐到桌前,沒有撫弄琴絃,反而拿起了一旁放着的嶄新的經書,細細品味。
齋房裡的燭光卻一直明亮着,久久不見熄滅。
而原本應該離去了的少年此時卻神情莫測的站在桌邊看着已經昏睡在桌上的梅檀雅,手中的信號彈被捏得緊緊的,最終卻沒有放出,因爲這個女人,即將成爲他的妻子的女人,居然讓他有了一絲惻隱憐惜之心,可是計劃卻不能變,那將關係着這北昭王朝的命運。
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捩,手一伸,纖弱的人兒已經到了他的懷裡,走向了那簡陋整潔的牀鋪。
夜冥手袖一揮,搖曳的燭火撲滅了,守在齋房外的侍衛們也終於可以輪流守衛了。
而昏暗中的梅檀雅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退去了她的衣服,炙熱的氣息密佈於她的全身,蘇蘇麻麻的喚醒了她沉睡的情慾,半夢半醒間一個物體進入了她的體內,一陣刺痛讓她的全身緊繃,但隨即就被溫柔而猛烈的激情捲入夢幻。
當東方發白,晨曦從窗櫺射進屋內的時候,梅檀雅從季度的疲倦中甦醒過來,夢中的景象是那麼的記憶猶新,梅檀雅不自覺的低頭查看自身的衣着,卻發現她依舊穿着昨天的衣裙,牀鋪也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點凌亂的痕跡,啞然一笑,沒想到她居然在寺裡做起了春夢,這對於佛祖是不是一種褻瀆?
緩緩的起身,卻發覺渾身無力,真有種歡愛過後的慵懶,可是退去衣裙,潔白的身軀上卻沒有一點異樣的痕跡,再度爲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搖頭,她卻沒有看見,潔白的脊背上卻密密麻麻的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用牙齒啃咬留下的痕跡。
“小姐,該起牀梳洗了。”梅松明已經站在門口輕聲提醒道,他也知道梅檀雅昨晚上看書看的很晚,本想讓小姐多睡一會的,可是這祭拜之事是大師精心安排的,可不能誤了時辰,那就不吉利了。
“嗯”梅檀雅已經應聲打開了門,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閉上眼呼吸,精神一振。
“小姐,昨晚上有人來過嗎?”梅松明打開齋房的窗櫺,卻發現了窗櫺上細微的灰塵,頓時心神一緊,隨即產生的疑惑也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梅松明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太過越禮,但是話已出口,想收回依然來不及了。
“屬下無禮,請小姐贖罪。”梅松明就地跪在了窗旁,對於這麼一位他難以捉摸的小姐,他真的不知道他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
畢竟他的問題已經明顯的玷污了梅檀雅的清譽,而名譽對於一個未婚女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更何況梅檀雅還與衆不同,她是即將成爲皇后的女子,她的聲譽不止關係着她自己,還關係着整個梅府的命運。
“你說這裡有人進來過?”梅檀雅臉上表情沒變,可是心中卻是一顫,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春夢,那炙熱的碰觸以及那刺痛?
可是爲什麼她身上沒有一點痕跡,爲什麼她會迷迷糊糊的?難道她被下藥了?可是爲何侍衛沒有發覺,雖說她不問,但是並不表示她不知道,他們可是一直守在門外的,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侍衛,怎麼會沒有發現有人進入呢?
“屬下不敢斷定,只是直覺”梅松明認真的回答,不敢直視毅然看着窗櫺上的灰塵的梅檀雅。
“哦,直覺?”梅檀雅擡頭看向窗外的滿眼蒼綠,黯然的情緒瞬間充斥了她的心間,她的身子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玷污了,而她卻渾然不知,多麼可悲啊!但是隨之一種另樣的情緒也滋生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是不是就不用進宮當皇后了,不用成爲那註定死路一條的棋子。
“屬下大驚小怪,驚擾了小姐,請小姐贖罪。”梅松明聽着梅檀雅那依然清冷卻別有意味的話語,心中感到不妙,細想之下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更爲自己這不經考慮的衝動問話後悔不已。
“起來準備吧,不要誤了時辰。”梅檀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之前的種種念頭全都拋開,一切順其自然吧。
“是,屬下馬上準備。”梅松明聽到梅檀雅已經轉移了話題,神經是得到了暫時的鬆緩,但是腳步卻是出奇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