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不小心經過的傭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幾乎腿軟癱倒。
顧西弦修長的手指拿過報紙看了一下報道,如墨的鳳眸裡彷彿凝聚着風暴,下一瞬便要爆發,他開口,聲音也冷的厲害:“誰把報紙放到這裡的。”
傭人沒想到他竟然問了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搖搖頭:“不,不知道,大少爺,我沒有看到。”
顧西弦垂了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俊美至極,不過傭人不敢看他,連忙找了藉口離開這裡。
鄭雨桐就在這個時候回來。
顧家住在靠近郊區的別墅區,坐公交車要一個多小時纔到,下來還要走好長一段路,她捨不得打車,因此每天回來都感覺渾身顛散架了。
一進門,就覺得氣氛不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看到顧西弦冷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而方雅嵐顧西漠跟顧夏安一個都沒出現,甚至傭人都沒有看到,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鄭雨桐硬着頭皮,跟他打招呼:“顧先生。”
顧西弦卻一揚手,將一份報紙丟了過來,鄭雨桐低頭一看,就愣住了。
她跟安銘彥怎麼會上了新聞?
她是做雜誌的,對新聞也瞭解一些,知道真真假假根本不能全信,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信,她現在還是顧西弦的妻子,這種類似於偷.情的新聞令她霎時有些慌亂,連忙解釋:“顧先生,我跟安少是偶然碰到的,他幫了我一個忙,我請他吃飯,我們沒什麼的,新聞都是假的。”
“一起吃飯?”顧西弦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揹着光看不清他的臉,卻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怒意,“誰給你的自由?”
“什麼?”鄭雨桐沒聽明白。
顧西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逼迫她仰起頭:“你說我是不是得找個籠子,將你鎖起來。”
鄭雨桐一瞬間面色慘白。
顧西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認真,就像上一次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樣,他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不……”下巴的疼痛讓眼淚聚集起來,下一秒就要衝破眼眶,她所有的堅強都被這一句話摧毀,哀求道,“顧先生,求你不要。”
顧西弦冷漠看着她,許久之後,鬆了手,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鄭雨桐下巴痛的麻木了,卻不敢去揉,只能用力點頭。在他們關係結束之前,她會遵守。
晚上的時候,顧西弦一語不發,瘋狂而兇猛的進攻着,彷彿鄭雨桐是他的敵人,他正用盡全力摧毀她。她原本咬着牙,一聲不吭,但是後來實在承受不住,小聲低泣起來,卻完全沒有效果。
顧西弦抓着她的頭髮,迫使她與他目光相接,低沉的聲音因爲運動而有些沙啞:“別惹我動怒。”
鄭雨桐幾乎是呆滯的看着他,喃喃的答應:“好。”
所以在之後接到安銘彥的電話的時候,鄭雨桐反射性的掛斷了。
安銘彥:“……”
新聞的事,顧西弦一手壓了下去,轉而爆了安銘彥之前的一些照片,其中不乏尺度比較大的。安銘彥原本就是風流公子,娛樂新聞時常能看到他,他跟鄭雨桐的緋聞立刻就因爲這件事而沉了下去。
安銘彥立刻就猜到了是誰的手筆,一個電話打給了顧西弦。
被掛斷了也不放棄,在鍥而不捨打了幾個之後終於接通:“顧西弦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西弦淡淡道,“只是警告你一下。”
“喂!”安銘彥氣笑了,“鄭雨桐是你說了給我的,我只不過提前跟她溝通下感情,有什麼不對麼?”
“明天你裸.身的照片會登報。”
安銘彥瞠目結舌,半晌才道:“你不會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