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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生這一個多小時,不光是在無聊中等待。他還利用這段時間,仔細觀察其他人,看他們是怎樣驗票上車的,打算從這個流程中尋找出破綻,好讓他能輕鬆過去。
實際上,等待並沒有一個小時那麼長,作爲首發站,提前半個小時開始檢票。大喇叭響起該次列車的檢票通知。就看見附近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悉悉索索、不發緩慢的排成兩隊。
餘生看到趙美娜起身排入隊伍中了。這回餘生爲了避免麻煩,不打算混在隊伍裡慢慢走,而是打算快速衝過去。
驗票口的欄杆與安檢的欄杆是一樣的,縫隙一般寬。鑽過前一個欄杆的餘生,自然能鑽過這個。只是前提是儘量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趙美娜驗完票進去了,餘生像是賊一般,緊跟身後,以各個旅行箱爲掩體迂迴前進。
這絕對是一場驚險刺激的冒險遊戲。餘生一路快跑,終於穿過了欄杆。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跑來,沒有一個鐵路工作人員發現他。
接下來,便是更困難的登車了。火車的每個門口都站着一名乘務員,負責二次檢票。
火車門很窄,想要在這通過,且不引起乘務員的注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餘生躲在牆角,看到趙美娜由八號車廂進去了。透過車窗,餘生看見她進了哪個小房間。然後,接着全神貫注,尋找着溜進去的機會。
有了!
餘生看到一個人拉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往八號門那面走。他眼疾腳快的跑過去,扒上行李箱的側面,用競技場高端技巧,繞柱子卡視野的方法,躲在了乘務員的視野盲區。
“兄弟,你幫我看看我是往這邊走不?”箱子的主人沒有像餘生預想中的那樣,拉着箱子走進去,而是停下來,拿着票問着乘務員。
餘生聽他一張口這一嘴大碴子味,就知道這是個東北爺們。詢問乘務員票上的信息,估計是因爲自己文盲,不認識字吧。
據說九十年代,這樣的人並不少見。
乘務員拿過票,看了幾眼上面的信息,然後說道,“大爺,是這樣……您往那邊走……”
餘生抓好時機,趁着乘務員扭頭指向車頭那一側的時候,迅速的脫離箱子,跑了進去。
“謝謝,謝謝嗷……”大叔連謝了兩聲,便拖着箱子向車頭走去了。
而乘務員則向車裡望了一眼,剛纔他視野的餘光,看到一個影子“嗖”的一下躥了過去。不過,往裡面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
他搖搖頭,估計是換班四班連上,一週沒下火車,太累產生幻覺了,要不今天讓小王幫看會,多休息一會?
他來不及想的更多,便被後邊新來等着檢票上車的乘客打斷,繼續開始重複着流程,讓一個個乘客上車。
火車車廂內。
餘生趴在地上,腦殼撞得生疼,他跑進來的時候,只顧着關注乘務員,忘了注意轉彎時的角度了。所以,他一頭實實的撞在了車廂的內門上,還好這個角度從外面看不見,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餘生站起來甩了甩腦袋,然後向趙美娜那邊所在的小房間那面走去。
或許他是撞傻了,連躲藏都懶得躲了,大模大樣的在火車的小走廊裡走着。路過幾個人看到一隻貓像喝醉了一樣,東倒西歪的走着,也沒理他,反而提着行李,加速的走開了。
“旺財?”來自頭頂的一聲叫喊,讓腦子還逛逛蕩蕩的餘生,瞬間清醒了很多。
還是暴露了……
餘生擡起頭,看着趙美娜略微錯愕的神情。
其實,趙美娜對於餘生的尾-行,從今天一早就有些察覺。
她從出寢室樓之後,就一直感覺有東西跟着她,只是她回頭看了幾次,也沒看到可疑的人。只能把這一切歸結爲自己嚇唬自己。
不過,現在她可以肯定,她不是自己嚇自己了,她知道是旺財跟着自己了。
“你跟着我幹嘛?”趙美娜蹲下身問道。可是過道很窄,蹲下一個人,別人就別想過去了,加上趙美娜又不確定乘務員什麼時候出現,會不會人道毀滅餘生。
她把餘生抱起來,帶回到自己軟臥的小房間,重新詢問道,“旺財,你跟着我幹嘛?”
“當然是跟你回家咯。”既然被發現了,餘生就像一個地痞一樣,在心裡無所謂的想道。
“哎……”趙美娜一看餘生毫無在意的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壓根沒把這件事當成一件大事。
她嘆了一口氣,用細長的手指鑽着餘生的額頭責備道,“你個小渾球,知不知道跟着我多危險,那麼多車,那麼多人,你出事了怎麼辦?”
餘生還是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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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了有一會了,乘客已經上完,火車開始慢悠悠地啓動了起來。
這件軟臥內,一共有六個牀位,可是好像票沒賣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趙美娜,一個便是她對面那個瞅着挺敦厚老實的大叔。
大叔進來後,趙美娜不便責備餘生了,她把餘生擋在被子後面,跟大叔打了聲招呼。
“小同學,你也好啊。”大叔笑呵呵的迴應趙美娜的問好,他能認出趙美娜是學生,算不上眼睛毒,畢竟學生的氣質和社會人員的氣質差很多。
“小同學,我叫曾開江。你這是回家嗎?哪個大學的?”曾大叔挺熱情的問道,手伸進上衣兜裡,摸出一個煙盒,習慣性的抖出了一顆,叼在嘴裡。
問了一句“介意不”,看趙美娜搖頭,便點火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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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趙美娜還真不是很介意吸二手菸,畢竟從小到大已經吸了二十多年了。甚至都能算是習慣了。
但趙美娜習慣,不代表餘生習慣。
餘生重生成貓後,還真沒聞過煙味,劉陽不抽,蘇老爺子不抽。餘生生活的小圈子裡壓根沒人抽菸。
於是,當逼仄的小房間內煙霧繚繞之後,就聽到了來自趙美娜被子後邊,一聲一聲被嗆得咳嗽的聲音。
趙美娜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暴露了、不過看眼前這個大叔,慈眉善目的不像個壞人,一聽他又說以前做過老師。
趙美娜便把餘生抱了出來,對着曾開江歉意的笑了笑。
曾開江倒也沒糾結這小傢伙到底是怎麼上的火車。豪爽的笑了一聲,伸出手摸了餘生一把。
餘生討厭煙味,厭惡的躲過他的手,動物的直覺告訴他,這大叔一定不是個好人。
“你家在哪?”曾開江問着趙美娜。
趙美娜如實的回答道,“在JL。”
“真巧!”曾開江大叔一拍大腿,把餘生下了一跳說道,“我也去JL。”
“您不是老師麼?去JL幹嘛?出差?”趙美娜很傻很天真的問道。
“這年頭當老師哪有做生意賺得多,這不是下海了麼,帶一批貨往東北倒騰倒騰。”曾開江望向窗外,開着不斷向後掠過的景色,略微滄桑的說道。
不過,在他做這個動作的過程中,領口的扣子開了一個,露出了裡面小母手指頭粗細的金鍊子,用來支撐下把的左臂,袖子也向下滑了一段,露出一個金光閃閃的腕錶。
趙美娜不是拜金的女生。
窮養兒富養女,她的家境不算太好,但也絕對算是中上水平。
她對金鍊子和金手錶遠不是那麼渴望。
一直觀察着曾開江的餘生,看着他如此“自然”的動作,便起了戒心。
又看到這老傢伙,見趙美娜沒有上鉤時,眼睛閃過的一絲失望。更是把戒心升格爲了警惕。
是啊。火車包間內孤男寡女。中年多金的二道販子,和年少貌美的女大學生,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可以發生一些故事的。
餘生在心裡琢磨着,這傢伙說他總去GD深圳那面。亮金鍊子的手段又這麼嫺熟,不會已經的手過數次了吧。
餘生越想越可拍,他覺得他有義務保護趙美娜。
北-京離吉-林不不算遠,一千多公里,火車跑個十多個小時就能跑完。
這段時間內臥鋪內只住進來一個人,也是個中年人,不過不是男的,是個中年婦女。說起話來吐沫橫飛,和曾開江正好相得益彰。
也讓餘生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猥瑣大叔的注意力,從趙美娜身上轉移了嘛。
危機解除,餘生又閒下來了。沒有事的他在想,或許這趟列車買臥鋪票的人這麼少,是因爲路程不遠,不用過夜不是很累。硬座遠比臥鋪省錢的關係吧。
趙美娜打開了車窗,屋裡的煙味逐漸消散了。她坐在牀邊開書,而實在沒意思的餘生,則把頭伸出車窗,張開嘴,任由強風吹進他的嘴裡,把整個腮幫子吹的鼓了起來。
趙美娜見餘生這麼二的樣子,噗嗤笑了一下。然後把餘生拉回來說道,“你消停一點,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就不好和蘇教授交代了。”
和蘇教授交代什麼?餘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因爲京華大學的學生,大多都以爲他是蘇老頭家的吧。
劉陽那傢伙太低調,沒幾個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