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簡年強行抱着景小狼離去了。門關上的一瞬間,納蘭止水回神看了一眼,眼角一滴淚水落了下來。
看着地上那兩大袋吃的,納蘭止水憤怒的拿起用力摔在了地上,用手不夠,再用腳去踹。
本冒着香氣的牛肉漢堡,變成了肉泥醬。她嘶吼着,發泄一般的反覆摔着這兩大袋東西。
一會兒,房間內其他的東西連續遭了秧,納蘭止水如同一隻瘋了的狗,宣泄着她的感情。
“啊,,,!!!!!!!!!!!!!!!!!!!!”
楚潔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狼藉的畫面。始作俑者則安靜的坐在僅存的沙發壁上。
凌亂的髮絲,佈滿血絲的雙眼,蒼白的臉色,昭示着本人傻坐了一夜。
現在的時間已是第二天,由於納蘭止水依然沒來上班,手機打不通,家裡電話也聯繫不到,楚潔只能選擇匆匆趕來“事發”現場。
“納蘭......”楚潔輕輕喚了一聲。她悄悄的坐到納蘭止水身邊,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距離上一次我見到這副光景的時候,已經過了多久了。”
納蘭止水緩緩轉過了頭,“楚潔,我究竟是怎麼了呀......”淚水流了下來,納蘭止水埋在楚潔的頸間,哭了起來。
“沒事的。”楚潔攬過她的肩頭,安慰道。任由她這樣靜靜的哭泣着。
納蘭止水完全恢復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後的事了,她照往常一般去公司上班。家裡找人重新佈置了一下。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她還是原來的納蘭止水。
但只有她心裡自己知道,有些東西好像突然消失了。
楚潔輕輕敲了敲門,“進來吧。”納蘭止水擡起了頭,“嗨!”楚潔打了聲招呼,不敢太過放肆的坐到了她辦公桌前。
“說吧。”
“簡年的背景我查過了,是聞名國內外的賽車手,同時也是一些知名品牌的代言人,可以說是半個明星。”
“至於小狼狼......呃,景小狼的話......”楚潔收到納蘭止水的眼神,立刻改了口。
“目前還沒有查到,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親屬關係。”
“果然是這樣嗎......”納蘭止水自言自語了一句。
“納蘭,你和小狼狼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楚潔終於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誤會?呵呵,哪有什麼誤會。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呃。”楚潔漸漸感到了不妙,覺得應該立刻打住這個話題,“我已經替你安排了新的心理醫生,今天就可以見面。”
“嗯。”納蘭止水低下頭,又開始繼續看文件。楚潔覺得這果然不是什麼好的現象,那個女孩......
“納蘭,你是喜歡上小狼狼了嗎?”楚潔壯着膽子,問出了這個問題。
“喜歡是什麼東西?”納蘭止水擡眼間,一雙眸子竟毫無溫度,透着冰冷。
“楚潔,你知道嗎?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遇到過的一個算命婆婆。”
“她說我是天煞孤星,在我身邊的人終將一個個離我而去。”納蘭止水語氣蒼涼,神情漠然,着實驚嚇到了楚潔。
“胡說什麼呢!算命的話哪能信。”“算命的還說我以後富貴無雙,長命百歲,兒孫滿堂......你看看我,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楚潔故作輕鬆的,調節起了氣氛。
納蘭止水不再多言,楚潔識相的退了出去。
納蘭你不是不懂愛,而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納蘭止水離開公司的時候,在停車場看見了簡年和景小狼。景小狼弱不禁風的模樣,顫巍巍的站在那裡,簡年在一旁扶着她。
“汁水姐姐......”景小狼試着喚了一聲,納蘭止水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徑自坐進了車裡。
“嗚......”景小狼又哭了,簡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急急跑了過來。
“納蘭小姐,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不必了。”納蘭止水回絕道。
“小狼狼什麼事都沒做錯,你爲何要這樣做?”
“她與我何干。”納蘭止水冷冷回了一句,“納蘭止水!”簡年這一次直呼其名,“哦,對了。奉勸簡小姐一句,令妹智商有問題,還是別隨便帶出來爲好。”
“納蘭止水,你再說一遍!”眼見納蘭止水要啓動車子,簡年攔在車前,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納蘭止水和在街上爲了景小狼出氣的那個納蘭止水聯想在一起。
“讓開!”納蘭止水喝道,“你給我下來把話說清楚!”簡年並不讓步。
納蘭止水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我說別把你們兩個人之間變態的感情將我牽扯進去!”
“你說什麼!”簡單“砰”的一聲,拳頭砸向了車前蓋。
“還要我再重複一次嗎?”納蘭止水不甘示弱,冷冽的眼神回敬她。“汁水姐姐!嗚嗚嗚!”景小狼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險些摔倒,適才納蘭止水說的話,她全聽見了。
“我喜歡汁水姐姐!”景小狼哭道。“變態!”納蘭止水違心的說了一句。
“啪!”簡年一個耳光扇向她臉的一側。“我要你向她道歉!”“火火,別打汁水姐姐!”景小狼上前拽住簡年的手。
“景小狼,你他媽的給我有點骨氣行不行!”簡年忽然轉向景小狼,“嗚嗚!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吵了......”景小狼顯然被嚇到了,只一個勁兒的哭。
“真是犯賤!”剛纔那一巴掌,納蘭止水已然惱怒,此時口不擇言了起來,將槍口轉向了景小狼。
“納蘭止水,你這個混蛋女人!”簡年雙手揪起納蘭止水的領子,怒目瞪視着她。
“謝謝!總比被人當做變態好。”納蘭止水不屑的笑了一聲,簡年用力將她摔在車前蓋,作勢就要一拳打上去。
“火火,不要!”景小狼衝了上去,用身子擋在納蘭止水身上。
“景小狼,給我讓開!”簡年又氣又急,心中傷心難過。無論她爲景小狼做多少事,守在她身邊多久,她永遠不會知道。
而這個女人,只是和景小狼相處沒多久,卻已經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
“我不讓!”景小狼乾脆用整個小身子壓在納蘭止水身上,“起來!”納蘭止水想要將她推開,景小狼卻異常執拗。
“汁水姐姐,火火不能打你!”景小狼堅持着。
揮起的拳頭怎麼都無法落下,簡年痛苦的看着眼前二人。最後,“啊!!!!”她嘶吼着,一腳踹向了輪胎。
納蘭止水心中鬆了口氣,所幸簡年那一拳沒真的打下去,若是那樣,景小狼一定會傷到。
景小狼一張滿臉淚痕的小臉映入了視線,納蘭止水迴避着別過頭,將她推開。
“汁水姐姐......”“以後別跟着我了。”納蘭止水冷酷的語氣,坐進了車裡。
“小狼到底做錯了什麼,汁水姐姐可以告訴小狼嗎?小狼一定會改的。”景小狼雙手探入車窗,納蘭止水不語,她並不看向景小狼,只是雙眼注視着前方。
“小狼狼,我們走。”調整過來的簡年抱着景小狼,將她拉離了車窗。“汁水姐姐!!!”景小狼抵抗不了簡年的力道,只能一遍又一遍呼喊着。納蘭止水沒有迴應。
簡年最後又看了一眼納蘭止水,開車離開了。
良久,納蘭止水雙手搭在了方向盤上,脫力一般的將頭靠了上去。
她抽泣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拼命用手擦掉,可是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有些東西,是人一輩子都無法拭去的吧。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納蘭止水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她休整了好一會兒,當準備重新發動車子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出了問題。
下車,來到車前仔細察看。前輪胎竟然沒氣了,腦海中驀然浮現前面簡年一腳踹向車胎的景象。
車前蓋上凹下去的半個拳頭印,納蘭止水呆呆的注視着。
“火火,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找汁水姐姐!”從上車到現在,景小狼口裡不停唸叨着納蘭止水,令簡年越來越心煩。
“不許去!”“嗚嗚!火火,你兇我!”景小狼不依了,簡年猛得踩了急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景小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嗚!”景小狼弱弱的後退了一步,“要我還是要她?”
景小狼不理解的搖了搖頭,“你是要我還是納蘭止水!”簡年又重申了一遍。
“汁水姐姐要,火火也要。”景小狼爭辯道。“不行!我和她兩個人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簡年不罷休,繼續逼問着景小狼。
“我不要選!”景小狼繼續晃着小腦袋,“景小狼,你到底分不分的清楚,什麼叫喜歡?”
“火火問題好奇怪,小狼不要回答!”
“景小狼,我喜歡你!”“從小時候起就喜歡了!”簡年大聲說了出來,“小狼也喜歡火火的。”
簡年煩躁的,忽然雙手固定住景小狼的臉,吻向了她的脣。
“唔唔唔唔......”景小狼拼命掙扎着,一雙小拳頭捶打着簡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