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完全沒意識到它又落入了無良主人的圈套中了,它現在可是急得直打轉。
如何才能既討好小主人,又不讓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呢。
忽然,它靈機一動,忙道,
“小主人,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我的等級比它們高出了兩階,我可以將它們契約成伴生植物,這樣我就能把它們當成我的附屬品,帶入主人你的識海了!”
玉溪聞言眼睛一亮,但仍作無所謂狀,高冷道,
“同類可以契約嗎?”
“當然能!你們人類都能訂立主僕契約,我們植物當然也能,不過我們叫伴生植物,成爲伴生植物後,相當於成主植物的一部分,不光不能反抗主植物的命令,主植物可以進入的地方,它們也能進入。主植物要是不幸掛了,它們作爲伴生植物,也會死翹翹。”小魔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玉溪的陰險心思,還在臭屁得炫耀着。
玉溪聞言,只覺得這個伴生契約非常不錯,以後說不定還有用。
便開始各種威逼利誘,手段齊出,愣是從小魔這將伴生契約的契約方法搞到手才作罷,然後一臉高深道,
“小魔啊,你的忠心我可一直看在眼裡呢,好好幹,你可是我的第一魔寵,只要你不背叛,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既然你有辦法,你就把這幾株傳代魔花給契約了吧。
你也別嫌棄它們沒什麼攻擊力,我跟你說,任何東西都是有用的,單看你怎麼用,在這萬花谷,魔植遍地,沒兩樣殺手鐗,咱們這點微末道行,怎麼死得都不知道,所以,咱們要抱着謹慎的態度,切不可有點成就就目空一切,知道嗎!”
玉溪擺出一張高深裝逼臉,瞬間將單蠢的小魔給說服了。
、小魔重重點頭,心甘情願得將幾株傳代魔花契約了,還未自己深的主人心而自鳴得意。
一人一植解決了傳代魔花的問題後,便開始攀着石壁往上爬。
當然,爬得那個是小魔,玉溪只需枕着雙臂,躺在小魔用枝條編成的樹牀.上睡大覺就好。
看着崖底越來越遠,感受着空氣中越來越稀薄的魔氣,玉溪知道她即將脫離魔植谷的範圍了。
這幾天完全不用她動手,有小魔這樣的魔寵在前面衝鋒陷陣,她的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舒心。
要是能養一幫這樣的打手就好了,遇到問題,她只需在旁邊動動嘴皮子,那些打打殺殺的血腥事情全由打手們去做。這樣的生活,纔是她嚮往的生活啊!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小魔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
“小主人,我堅持不住了,這上面的魔氣太稀薄,我不能長時間暴露在有靈氣的空氣中。”
玉溪回神,見小魔的枝條葉子都有些卷吧了,不由有些心疼,忙從它枝條上跳下來,攀住崖壁道,
“那小魔你趕緊回識海,剩下的我自己爬上去!”
小魔不敢逞強,“唆”得一聲帶着傳代魔花瞬間鑽入玉溪的識海。
崖壁光滑如刀切,根本沒有可供攀援的地方,玉溪便只好在崖壁上用拳頭砸出一個個洞,抓着這些洞慢慢往上爬。
這樣爬了半日,視野越來越開闊,空氣中全是清冽的靈氣,再感受不到一絲魔氣時,她知道應該是快爬到崖頂了。
果然,再擡頭往上看時,便已經能看到崖頂的碎石了。
玉溪大喜過望,勝利就在眼前,自由就在前方,真是大快人心啊!
她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兒,爬得更快了。
眼看她的手就要夠到崖頂的巨石時,忽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於師妹好手段,居然能逃到這裡,不過,最遠也就這是這裡了!”
玉溪聞聲心中大驚,暗道糟糕,居然碰到最壞的情況了。
只是這萬花谷佔地極廣,邊線足有百里長,這些人卻恰好等在此處,似乎是知曉自己的計劃般,可自己的計劃從未與任何人說過,只在地形圖上標記過,而那地形圖已經被她焚燬了。
她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覺得並無遺漏。莫非,有人能通過紙灰知曉地圖的內容,想到修仙界無所不能的手段,玉溪心中一陣懊惱,早知如此,便毀得更徹底些,今日若是功敗垂成也只能怪自己大意了。
不過,她的房間素來沒有外人進入,到底是誰進了她的房間呢!
玉溪心思百轉,但眼下更重要得是殺出重圍,她擡頭瞧去,只見那滿臉嘲諷得是個大齙牙。這人她見,是萬真真的得力屬下之一。
不知萬真真是否也來此了,若是沒來她還尚有一線希望,若是她來了,這次的逃跑計劃便真得是功虧一簣了。
玉溪此刻說不失落是假的,可事已至此,總要面對的。
她深吸兩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鬱悶,腳下一個用力,躍出三四丈高,穩穩落在崖頂。
這一看崖頂情形,她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
她都把自己折騰得只剩半條小命才跑到這裡,居然全是瞎折騰。看看這崖頂上,五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正嚴陣以待,後面還有一大堆助威的乙等丙等弟子。
今日之事想來不得善了,能出去的機率恐怕不足十分之一。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奮力一搏。
倒不是她找死,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期待能逃出去了,而是暗自盤算她能保留多少底牌。
如果一個人前面努力了那麼久,最後居然不戰而退,對方第一反應肯定是此人保留了實力,隱藏了手段,只待另尋良機。
但若此人拼盡全力,九死一生,還是失敗了,對方會覺得她手段已經用盡,想來就是這些手段了,那麼搜刮檢查她時至少不會那麼謹慎。
這是一場明知失敗卻不得不戰得戰鬥。想至此,她不由握緊了拳頭。
對面五個築基後期修士全是萬真真手下得力干將,萬真真這是下了血本啊!
既然如此,那就陪她們好好玩玩。
主意既定,她忽然不顧一切得往陣法邊緣跑去,手中的法寶符籙瞬間從她手中飛出,只往幾人身上砸去。
幾人似乎早有所料,鋪天蓋地的符籙法寶絲毫沒有讓她們慌神,幾人取出防禦法寶,簡單便將這一大波攻擊輕易擋下。
說到法寶,玉溪覺得自己就是個坑。那些防禦攻擊法寶哪怕被她加強過了,可她一點靈力都沒有,不注入靈力,根本發揮不出這些法寶的真正威力。那些法寶扔出去,就只能激發出法寶本身的一點攻擊防禦之力。
所以她這一通亂砸,真沒對對方造成多少損害。
緊接着,就是對方的反擊了,五人那鋪天蓋地的法術攻擊和法寶攻擊全對準她砸來。
仗着她體修的敏捷身手,她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在這些密集的攻擊中左突右閃,一時之間,倒是沒被砸中。
可如此被動挨打,憋屈啊!
她向來奉行,你不讓我好過,我就算不過了也得拉個墊背的,我就是這麼得不善良。
所以被打毛了的玉溪決定怎麼也得讓對方出點血,哪怕以血還血。
打定主意,她腳下一頓,這一遲疑,一枚法寶瞬間將她砸了個正着,她本就重傷未愈,這一砸,直接將她砸得吐出一口血來。
受傷的她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但她仍執着得往陣法邊緣跑,終於,齙牙女一個大招過來,將她砸了個結實。
她此刻渾身浴血,這次的血可全是她自己的,疼啊,疼得撕心裂肺,可她卻不後悔。
她被打倒在地,不認輸得爬了起來,可是爬到一半,力氣不足,又跌了回去,如此幾次之後,她便再無力氣,只能靜靜得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着。
衆人看出她已再無繼續戰鬥的能力,想想也是,被高階法寶砸了那麼多下,不死也重傷,如今還能喘氣,已算是命大的了,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反抗。
幾人見狀,相視而笑,心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們五個築基後期修士,圍殺一個沒有修爲的小孩,若是還要費盡力氣,豈不是讓人笑話。
齙牙女對自己的最後一擊頗爲滿意,她緩緩走上前,瞧了瞧面無人色,進氣少出氣多的玉溪,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她的手微微擡起,想要給予玉溪最後一擊。
只是,她的手擡到一半,便再也無法動彈了。
地上半死不活的玉溪忽然暴起,執劍衝她衝去,“嘭”得一聲悶響,在衆人始料未及中,齙牙女直接被玉溪那一劍劈得四裂開來。
玉溪如同敏捷的小豹子,斬殺了齙牙女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陣法邊緣,她擡手一劍劈向那陣法處,“噗”得一聲,陣法直接被她破開了一道可供她鑽出去的口子。
看到陣法外那一抹不同谷內植物的鮮綠,她的心情簡直是無以復加得激盪彭拜,沒想到,她真得能逃出去。
就砸她一腳就要踏出陣法外,眼看就要脫離這萬花谷時,變故陡生,一道更強烈的威壓忽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