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郝欣然究竟想做什麼,故意透露不實消息,將那麼多修士騙入神罰荒原,究竟有何目的呢!
和光又和神罰荒原有什麼聯繫呢!
她可不相信,郝欣然無緣無故會選擇神罰荒原來佈局,一定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只是,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信息還是太少。
不過,郝欣然明顯在布一場大局,倫德真君已經入局,且很可能也會同前世一樣,成爲她陰謀下的犧牲品。
倫德真君身陷險局,就算神罰荒原是龍潭虎穴,她也得過去看一看,能破對方的局固然是好,就算不能破局,也要弄清對方的目的。
她不能坐以待斃,繼續被動挨打了。
打定主意後,她直接回了洞府。
她決定了,這次出行不帶肉.身前去,就讓二溪在洞府中坐鎮,迷惑那些宵小也好,以防萬一也罷,這樣她才能在暗中搞事情。
只是,她也不能就這麼直接過去,神罰荒原險象環生,她這連肉.身都不帶直接果奔的,不做足準備,恐怕也是炮灰的命。
不過,不管帶什麼,都得有儲物袋才行,可是,一個神魂帶着一個儲物袋四處狂奔,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她人傻錢多嗎。
爲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得找具肉.身當代步工具纔是。
之前那個姜慕白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人傻,容易上當受騙,應該好控制。
路途遙遠,修仙界處處是危險,她不能一直控制別人的身體趕路,被她控制的肉.身無法調動身體中的靈力,一旦被攻擊,她也討不了好,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不得不聽命於她。
她一邊收拾要帶的東西,一邊在心中盤算着如何有效控制姜慕白。
儲物袋裡的東西她不能全部帶走,得留下大部分給二溪和小魔應急。
只是,在看到那枚靜靜躺在儲物袋裡的靈境空間時,她的心又瞬間酸澀沉重起來。
靈境空間是小銘替她奪回來的,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想了想,她還是將靈境空間帶上了。
打理好一切,她很快通過對方弟子令牌中的信息找到了姜慕白。
姜慕白此時也正在房間中清算他的家當。
房間的桌子上,一個不知用了幾手顯得破舊不堪的儲物袋,旁邊散放着幾粒靈珠,一枚靈石都沒有。
看來他確實沒撒謊,那一百靈石是他能拿出來得所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柄下品飛劍,幾張神行符,幾張火球符,一塊灰不溜秋的玉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東西少得可憐,且都是些品階最低的東西,姜慕白卻格外珍視,他小心翼翼得一件件收入儲物袋,生怕毀損。
這姜慕白混得確實不咋地,不過,她可不會因爲他窮就放棄控制他。
趁其不備,她迅速鑽入他的識海,順便一道禁制打入他的神魂,將其控制住。
“從現在開始,一切聽我的,你要是有任何不軌之心,我便讓你魂飛魄散,明白了嗎!”
玉溪冷冷道,順便釋放出威壓,先來個下馬威。
姜慕白不過練氣十層的小修士,對於玉溪的威壓,他連半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仙子,晚輩一定聽候差遣,絕不敢有二心!”姜慕白幾乎被壓得神魂潰散,萬分痛苦艱難得保證道。
玉溪看了看他神色,沒有半絲怨憤之色,反而十分認命,態度也很恭敬,看來,這就是個老實人。
玉溪心中滿意,收了威壓,態度和緩了些。
其實只要有禁制在,姜慕白就算心裡怨恨也不敢明目張膽得和她對着幹。
只是,畢竟她要用別人的身體,若是太過不近人情,引起對方劇烈的反彈也不美。
“你放心,我沒打算對你如何,你只要乖乖聽話,進了神罰荒原後,我自會爲你解除禁止,付你些酬勞!”
打一棒子要給個甜棗,這樣才能以理服人。
姜慕白連稱不敢,態度十分端正,隨即,他有些爲難道,
“前輩,實不相瞞,晚輩得了神罰荒原的消息後,已經將這消息告訴了幾位師兄,幾位師兄對那遺府也很感興趣,所以,我們已經約好一起前去了!如此仙子可會覺得不妥!”
姜慕白小心翼翼得詢問,偷偷觀察她,似乎生怕她勃然大怒一般。
只可惜,玉溪現在就是個七彩神魂球,他什麼也不看不出來。
“無事,只要不暴露我即可!”
這姜慕白也真實在,自己費了大價錢得來的消息,轉眼就告訴別人了,這要真是個大機緣,他非得虧死,不過這是個坑,所以她就只能呵呵了。
這一通耽擱下來,等姜慕白火急火燎得趕到匯合處時,其他幾人全到齊了。
遠遠的,玉溪就看見五名玄天宗弟子極不耐煩得等在一處巨石旁,不停四處張望,看來這幾人便是姜慕白的隊友了。
見姜慕白過來,一名黑瘦男修忍不住抱怨道,
“姜慕白,你瞧瞧,這都什麼時間了,你纔來,你是不是故意的,覺得你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你是大功臣,就拿起喬了!”
“肖師兄,你誤會了,師弟絕沒有那個意思,臨時有點事,給耽擱了,還望幾位師兄見諒,師弟在這裡給各位賠不是了!”姜慕白急地直冒汗,忙擺手解釋。
黑瘦男修還想說些什麼,一名方臉修士擡手製止了他,
“好了,別耽擱了正事,咱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這些人顯然以方臉修士爲首,他一發話,其他人立馬禁聲。
姜慕白如蒙大赦,連連道謝,同時不忘用神識跟玉溪介紹起幾人來。
那爲首的方臉男脩名叫鄒遠,外門弟子,築基中期修爲,是幾人中修爲最高的,黑瘦男脩名喚肖宇,鄒遠的跟班,築基初期修爲,圓眼睛的名喚黃安,練氣大圓滿修爲,腰背有些駝的名喚孫俊凱,練氣大圓滿修爲,身材有些發福的名喚吳大,練氣十一層修爲。
“姜慕白,你們幾個都不能御劍,若是就這麼走着去,還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呢,方便起見,還是乘坐飛行法器吧!”鄒遠率先發話。
其他幾人忙點頭同意,只有姜慕白滿臉尷尬。
他們幾人別說有沒有飛行法器,就算有,那靈石也不是他們耗得起的,去坊市乘坐大型飛舟,每人起碼得交一千靈石的船資。
別說姜慕白剛剛將全部的家當拿去買了個致命的消息,就算沒買,他也交不起乘舟費。
幾人見他沒有答話,不約而同看向他,姜慕白羞窘得垂下頭,吶吶不知如何解釋。
“你不會不想出靈石吧!”肖宇嗤笑出聲,一臉冷嘲熱諷。
姜慕白聞言更加羞慚,想要解釋,可他確實拿不出那麼多靈石,正要放棄和他們通行,鄒遠擺了擺手,示意肖宇閉口,然後冷冷道,
“姜慕白,雖然這消息是你告訴我們的,你也算有功,可乘飛舟的靈石可不是個小數目,我們也是舍了臉面,借了好幾名師兄才湊夠數的,靈石也沒多少,幫了你我們就只能減少符籙丹藥的購買量了,我們也要擔生命風險的。
所以,你要是願意和我們一起,我們就幫你一回,不過這忙不能白幫。
這一路你得全聽我們的,如何!”
呵呵,這真是欺負老實人啊!
雖然很看不慣這些人佔人便宜還如此大言不慚的嘴臉,可她並不想隨便干涉他們之間的事。
雖然她不缺靈石,可貿然拿出來,對姜慕白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姜慕白聞言,卻彷彿得了大便宜,高興得雙眼放光,連聲道謝,對待幾人更是殷勤。
玉溪都有些同情他了,這要求是有多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