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小兔明顯看到她那幾個伴娘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訝異、奇怪與探究。
楊雪芹看看眼前的程之言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四個伴郎,又回頭看看依然緊鎖的房門,一隻小手指着程之言,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程之言摟着小兔,微微一笑,很淡定地回答道。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走進來的,我們是問你從哪兒走進來的!!”莊萌萌她們幾個也回過神來,驚訝地問道。
程之言低頭,在小兔粉嫩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聲音低沉好聽道:“老婆,要不你給她們解釋解釋??”
小兔滿頭黑線地轉過頭去,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程之言,無奈道:“你竟然真的從陽臺翻過來了??”
“沒辦法,誰讓伴娘不肯開門呢。”程之言笑得一臉坦蕩蕩。
陽臺??
程詩童轉頭朝着陽臺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陽臺門正大開着。
媽了個蛋的!!
程詩童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早上的時候因爲房間裡面人太多,所以開了陽臺門和窗通風了一會兒,想不到竟然就被她小叔鑽了空子!!
哎……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將小兔的房門打開,站在外面尚且一臉懵逼狀態的親友們,在看到新郎和伴郎們已經站在新娘的房間裡,頓時更加懵逼了。
“這……你家小兔的房間……還有別的房門??”小兔的二姨,轉過頭去,朝着小兔的媽媽問道。
小兔媽媽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忘了小兔的陽臺門跟程之言家的陽臺門是相通的了……”
一句話,衆人頓時恍然大悟。
不過既然新郎已經進了新娘的閨房了,那衆人便不再繼續爲難了。
按照接親的流程,顧澄寂將準備好的新娘捧花遞給程之言。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程之言單膝跪地在小兔的面前,一雙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淡薄的脣角帶着淺淺的弧度,朝着小兔問道:“白小兔同志,你願意嫁給我,從此以後我們攜手共建社會主義法制社會,共同打造美好未來嗎??”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小兔,在聽到程之言這句話之後,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程詩童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突然就想起了當年程之言幫自己寫的那封情書。
顧澄寂站在程之言的身後,目光默默地落在程詩童的身上。
她好像變了許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她的頭髮短了,人也清瘦了,原本白皙瑩潤的小臉,越發的尖了。
但她卻一如既往的愛笑。
他依然記得顧寧書去世時,她獨自落淚的背影,卻不想,時光一晃,已經過去兩年了。
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的程詩童擡起頭來,順着顧澄寂的目光,朝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稍微閃了神。
下一秒,她朝着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繼續落回小兔和程之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