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靳墨送的??”程之言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拈起那枚信封。
“嗯,是啊。”小兔點點頭,應了一聲。
“寫的什麼??情書??”程之言那雙淡薄的脣角微微勾起,一雙清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兔問道。
“你猜。”小兔朝着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呵。”程之言將那封信放在手中輕輕地摩挲了一會兒,然後笑了笑,又放回原處道:“不管寫的什麼,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他就像是撬牆角也撬不走了。”
程之言的媽媽聽到他這話,忍不住朝着他瞪了一下眼睛道:“你這孩子,亂說什麼呢,人家來參加你的婚禮,撬什麼牆角啊,有沒有點禮貌、風度了??”
“……”程之言轉頭,一臉無語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媽媽。
“人家不就寫了個祝新婚愉快麼。你瞪我幹什麼!?”程之言的媽媽繼續白了他一眼。
“就寫了這個??”程之言微怔,低下頭來,目光深沉地看向小兔。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小兔朝着他挑了挑眉毛問道:“難道要寫‘我喜歡你’??”
拜託,那句話,大班長在畢業的時候就寫過了,以他的個性,根本不會說第二次好麼。
“沒什麼。”程之言微微的沉吟片刻,然後笑了笑道:“還算他有自知之明。”
小兔一臉無語的神情看着他。
“好了,髮型弄好了,怎麼樣??”
他們幾個正說話間,化妝師已經給小兔做好了髮型,一雙手捧着小兔的腦袋兩側,給她在鏡子前面照了照問道:“喜歡嗎??”
“喜歡。”小兔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只覺得漂亮極了。
“那走吧,來參加婚禮的人差不多該陸陸續續地來了,咱們下去等吧。”程之言看着眼前穿着婚紗,明豔動人的小兔,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好。”小兔點點頭,雙手拎着婚紗的前端,小兔媽媽拎着婚紗的後端,一行人出了房間。
到了一樓大廳,程之言的爸爸正站在那裡代替他們兩個迎客,這會兒看到他們來了,趕緊朝着他倆招手示意他們趕緊過來。
婚禮的請柬上面雖然寫着邀請賓客們於十八點十八分到場,但鑑於小兔過往參加婚宴的經驗,一邊婚宴都是會等到賓客們全部入席,再於十九點十八分開始的。
說白了,那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是忙忙碌碌地各種迎接客人,再安排座位,然後發喜糖,發喜煙,各種發發發……
小兔站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覺得自己有點站不動了。
程之言一直用一隻手輕輕地摟着她的腰,幫她分攤一些自身的重量,只是眼看着這傢伙越來越往自己的身上倒,他脣角微勾,低頭輕聲問道:“怎麼,站不動了??”
“嗯……”小兔低低地應了一聲,但是臉上卻依然掛着微笑面對着每一位進酒店的人。
“再堅持一會兒,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