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樂園回來之後沒多久,他們英語顧老師的調令就下來了,學校安排她去教高二年級的英語,而申梓昊也正式成爲了小兔班上新任的英語老師。
只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學生們對申梓昊的稱呼,漸漸地從申老師變成了師母。
申梓昊一個大男人,每天頂着師母的名號在班級裡穿梭巡視,特別是每當他的英語課後面跟着是上程之言的物理課時,那幫學生們一聲聲“師母,師母”就會喊得特別起勁。
每當這個時候,程詩童都忍不住扯着小兔的袖子嘲笑她道:“看看,看看,你的名號被申老師搶走了。”
“沒事。”小兔十分淡定地看了一眼申梓昊,隨口回答道:“就當做他每天被花式虐狗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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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的過去,樹上的葉子越來越少,氣溫也越來越冷,當2010年的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小兔他們已經考完了高一第一學期的期末考,準備放寒假了。
2月5號是他們開散學典禮的日子,一大清早的,小兔便早早地來到教室裡,看着周圍的同學一臉喜氣洋洋準備放寒假的樣子,她也忍不住地高興起來。
只是程詩童卻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座位上,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
“童童,你怎麼了??”小兔走到程詩童身邊坐下,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問道:“怎麼看起來好像不高興啊,你期末考試成績不是挺好的麼??”
“是啊……”程詩童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今年的春節好討厭啊,是二月十四號哎,跟情人節重在一起來,這就意味着,我今年不能跟我們家顧寧書一起過情人節了。”
“……”小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你就爲了這麼點小事在這兒不高興啊。”
“什麼小事啊,你跟我小叔住得門對門的,放了寒假擡頭不見低頭見,可是我跟顧寧書家住得很遠好不好啊,而且過年期間我還要回老家去,估計整個寒假都難得見到他。”程詩童悶悶不樂道。
“又不是第一次放寒假了,你至於麼。”小兔有些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道:“以前從小學到初中,那麼多個寒假,你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以前……”程詩童微微怔了一下,半晌沒說話,片刻之後,卻又悶悶道:“可是我總覺得顧寧書最近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哎?”小兔一怔,眨眨眼睛道:“不會吧??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問他,他又不說。”程詩童一臉煩躁的表情看着她道:“關鍵是前幾天我還正好看到隔壁班的一個女生跟他表白……”
“表白就表白麼……”小兔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從小到大,你家顧寧書被表白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好麼。”
“……”程詩童瞪着一雙圓潤的眼睛看着她半晌,道:“你到底是不是來安慰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