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小兔一雙水潤的眼眸看着程之言,想了半天,然後朝着程之言乾笑了一下,緩緩道:“那什麼……好像髮型不一樣吧……還有今天身上穿的衣服跟昨天也不一樣啊……”
“……”
程之言瞬間無語。
“我的意思,不是問你外表上有什麼不一樣。”
程之言沉默了片刻,覺得可能是自己問的問題太過籠統不好回答,於是便給她縮小了範圍道:“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內在,有什麼不同??”
“這個……”小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糾結起來。
“仔細想,仔細感覺。”程之言那雙清澈的眼眸看着小兔的臉,聲音低沉而輕緩地提醒她。
“唔……是不是……昨天我還是一個未成年人,今天我就已經成年了??”小兔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最終朝着程之言冒出這麼一句話道:“以前我是在黨的陽光下茁壯成長的花朵,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肩負起建設社會主義的重擔??”
“……”
程之言默默地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這裡……好像又憋了一口老血,時刻等待噴發而出。
“呃……”小兔的眼睛看着程之言捂着他的胸口,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什麼,橙汁哥哥你的這個動作是說我們要時刻把祖國放在心中麼??即便身處國外也要時刻掛念着祖國??”
“……”
程之言聽了她的話以後,又默默地將手拿了下來。
只是雙手垂在兩邊,還是忍不住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那個……握起拳頭代表着我們要時刻與邪惡勢力做鬥爭??”小兔眼睜睜地看着程之言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放在兩側的大手不時地握起又鬆開,鬆開又握起,聲音顫抖着繼續道:“我們……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閉嘴。”
程之言終於聲音沉悶地朝着小兔吼了一聲。
然後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身繼續朝着電梯的方向邊走邊道:“五分鐘之內,不要說話。”
“……”
小兔心中一驚,趕緊默默閉上自己的嘴,老老實實地跟在程之言身後走。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現在是晚上十點十五分。
按照她橙汁哥哥的意思,等到十點二十分的時候,她應該就可以繼續說話了吧??
小兔就這麼沉默着走在程之言的身後,跟着他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一直到地下二層車庫,進了副駕駛。
五分鐘後,小兔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嗯,現在已經是十點二十二分了,她應該可以繼續開口說話了。
“那個……橙汁哥哥……”
“閉嘴。”
程之言十分粗暴地打斷她的話,一雙清澈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路面前方,隨口道。
“可是……已經過了五分鐘了啊……”小兔有些委屈地看着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她橙汁哥哥現在的心情好像比剛纔看起來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