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成這麼想的,一點都沒閒着,晚上,將安心哄睡着了,然後輕輕地把她抱回臥室的牀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拿出手機給夜九梟和秦煜楠打電話。
暮色降臨,明月當下,夜九梟此時正忙着運動,聽到電話響,心裡很煩躁,誰這麼不懂事,不知道現在是屬於他和小乖的私人空間麼,特麼的打個毛線的電話,伸手將電話調成靜音,扔到一旁不去理會。
陸向微推了推夜九梟說“你的電話響了。”
“搞傳銷的,不用管。”夜九梟說完低頭,親吻着陸向微的耳脣。
“夜九梟,你先去接電話,萬一人家找你有急事呢。”陸向微在夜九梟的身下,開口說道。他連看都沒看一眼,怎麼知道搞傳銷的,敷衍了事也不帶這麼敷衍的吧。
“沒事,我看了,就是一蛋疼貨蛋疼的打錯了電話。”夜九梟說完低着頭,看都不看電話一眼。
電話在一旁一直亮着燈,陸向微再一次推開夜九梟說“你還是先接電話吧,電話一直亮着屏幕,肯定是有急事。”
夜九梟“..”特麼的剛剛他怎麼沒把電話關機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情不願的拿起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陸澤成,不悅的按了接聽鍵,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幾點,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電話打斷了我的好事,陸澤成,你丫的是不是閒的蛋疼,三更半夜的給我打毛線的電話。”
“陸向微呢?你讓陸向微接一下電話。”陸澤成沒理會夜九梟,這要是以前,陸澤成肯定要回罵他幾句,但是今天,他沒時間和他瞎扯。
陸澤成找陸向微?夜九梟看了一眼一絲不掛的陸向微,問“你找陸向微幹什麼?她是我的,你別想打她的主意。”
陸澤成“..”特麼的夜九梟,你丫的真是春天的狗,發情都不分白天黑夜,他會看上陸向微?要不是爲了自己未來的老婆着想,他巴不得安心少和陸向微接觸。
陸向微從夜九梟手中搶過手機,接起來說道“我是陸向微,你找我什麼事?”
“陸向微,你最近有沒有時間,我想讓你還有穆楠楠來A市陪安心,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她爸爸親生女兒這件事了,這幾天她老是胡思亂想,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你們女孩子在一起比較方便聊天,所以..”
“我明天早上去公司,先請假,看能請的下來不,然後再看能請下來幾天,再給你回一個電話,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把安心送到我們這邊來旅遊,白天,穆楠楠可以陪着她,晚上我下班了就可以陪着她了。”陸向微在電話那頭提議着。
“好,那你先去請假看看吧。”陸澤成和陸向微說完準備掛上電話,夜九梟不幹了,從陸向微手裡搶下電話,對陸澤成問“我家小乖去陪你老婆了,那誰陪我?”
“夜九梟,委屈你幾天,你就讓顧夢茹陪你吧。”陸澤成淡淡的說。
夜九梟“..”特麼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他不這麼落井下石,他們還能做朋友,現在..他們什麼都不是了。
掛上電話,爲了防止陸澤成再打電話過來,夜九梟將手機關機了,然後一把將陸向微拉過來,語氣悶悶的,有些吃醋的說“不準去A市。”
“夜九梟你別鬧了,安心現在很難過,作爲她的好朋友,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拋棄她。”
“所以你就拋棄我?是不是?”夜九梟吃醋了,就像沒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鬧脾氣。
陸向微“..”敢不敢不要亂用詞語,什麼叫她拋棄他了?拋棄是什麼意思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啊,他的語文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啊。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陸向微還是乖乖地哄着夜九梟說“誰說的我拋棄你啊,我就是離開你幾天,去陪安心,不是拋棄你,你用錯詞了,再說了,我也捨不得拋棄你,乖。”
夜九梟還是很不開心,指責陸向微道“你就是拋棄我了,你要離開我去A市陪安心,都沒人給我暖牀,沒人給我做飯了,我想你的時候,也沒辦法看見你。”
陸向微“特麼的夜九梟,你別蹬鼻子上臉,我就是要離開你去A市,你能把我怎麼着。”
“不敢。”夜九梟悶聲的說,頓了頓說“那你路上小心,看到那些哇瓜裂棗的男人,別和他們說話,還有,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給我打電話,他們要是想追你,你就說你有老公了,還有..哎,算了,就你這智商出門我真不放心,我送你去吧。”
“夜九梟你的節操呢?”
“剛剛丟掉了。”
陸向微“..”瞪了一眼夜九梟。
陸澤成和陸向微通完電話,又給秦煜楠打了一通電話,秦煜楠雖然不像夜九梟那麼禽獸,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接到陸澤成的電話,語氣也不太熱絡的說“江少,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秦煜楠,你家楠楠呢?”陸澤成也不和秦煜楠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問道。
給他打電話,找他老婆?陸澤成在玩什麼把戲?撇撇嘴說“她在洗澡,你找她幹什麼?有事?”
“安心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這幾天心情不好,我想讓陸向微和天心過來陪她,怕她想不開,剛剛我給陸向微打電話,她已經答應了,就差你家楠楠了。”
“行,等會她出來我跟她說一聲,應該沒問題,陸向微去的話,她和陸向微一起去就可以了。”秦煜楠說完,掛上電話。
陸澤成嘆了一口氣,回到臥室,安心其實沒有睡着,聽到陸澤成的腳步聲,趕緊閉上眼睛,怕他擔心,剛剛他打電話,她其實都聽到了,陸澤成對她好,爸爸說的對,其實親情無關血緣,她和陸澤成是青梅竹馬,但是更多時候卻像是家人一樣,他心情不好,她守在他的身邊,她的心情不好,他也是守在她的身邊,他們沒有血緣,但是相互依偎,卻比任何人感情都好。
陸澤成走到牀邊,看着安心緊閉着雙眼,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心疼她,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到過什麼打擊,這次這件事,對她而言,足以致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