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成知道,安心這段時間承受多大的壓力,還有外界的輿論,安心的心裡不好過,這些陸澤成都是看在眼裡的,不過,陸澤成卻沒有說出來,他擔心安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安心,不知道該怎麼和安心說,所以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地守護在安心的身邊,給安心無形的力量,支撐着安心,默默地陪着安心。
在安心最灰暗的那段歲月,陸澤成就是安心的那一抹陽光。
能照亮安心的整個世界。
安心暈血,住院的事情,陸澤成跟安逸琛說了,安逸琛,季雅初還有安老爺子都來了醫院,看着安心躺在病牀上,安老爺子走過去,老淚縱橫啊,這是他的孫女,無關血緣的孫女,安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在部隊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但是到了老年,看到自己的孫女躺在病牀上,他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這麼多年,疼安心,寵安心,都已經習慣了家裡有安心的存在了。
安心看到爺爺哭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沉默,低着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似的。
陸澤成看着安家一家人都來了,說道:“安叔叔,你們先陪安心聊着,我先出去抽根菸。”
陸澤成這是在給他們倒出空間,讓他們一家人說話。
安逸琛又怎麼會不懂陸澤成的良苦用心啊,對着陸澤成點頭,很是感激,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安心不想回家,幸虧有陸澤成,不然,安心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才行。
“丫頭,喊我一聲爺爺,你願意嗎?像以前似的,喊我一聲爺爺。”
安老爺子看着安心,有心疼,也有不捨,開口說道。
安心輕輕地點頭。
在安老爺子充滿希望的眼神下,安心開口喊道:“爺爺......爺爺......嗚嗚嗚我還以爲你們都不要我了。”安心抱着安老爺子,痛哭起來。
安老爺子看着安心,無奈的嘆氣,說道:“丫頭,你放心,不管任何時候,不管任何時間,我們都不會不要你的,只要女姓安一天,你就是我們安家的孩子,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的。”
安心輕輕地點頭。
季雅初看着安心,說道:“安心,這件事媽媽沒有和你說,是媽媽的不對,但是你相信我們,我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真的以爲這樣做是爲你好,我真的是沒想到,這件事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季雅初說道這裡,。頓了頓,又說道:“安心,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朱祁樊,其實不是朱家的孩子,他其實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年你爸爸和朱祁樊的媽媽離婚了,但是沒有分開,他們是怕朱祁樊受到傷害,後來我嫁給你爸爸,朱祁樊就認爲我是介入他們家庭的第三者,對我一直都是懷恨在心的,安心,我和你說這件事,不是想說我不是第三者,我是像跟你說,小心朱祁樊,他接近你,是帶着目的的,你今年也二十多了,不小了,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行了,好好的和心心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安逸琛嚴肅的打斷了季雅初,看着安心,一句話都沒有說。
安心擡頭看着安逸琛,她才幾天沒回家,安逸琛就好像蒼老了許多,都有白頭髮了,是因爲自己捅出這件事害的吧,安心低着頭,小聲的說道:“爸爸,對不起。”
安逸琛坐在病牀邊,拉着安心的手,說道:“丫頭,你沒有錯,你只是想要幫助那個陳莎莎而已,但是你也不知道陳莎莎是什麼樣的人,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做的,爸爸知道,你一直都是單純善良的女孩子,丫頭,你在外面,爸爸真的不放心你,你什麼時候才肯回家?”
一句回家,讓安心的內心瞬間全都崩潰了,瓦解了,安心看着安逸琛,抱着安逸琛,說道:“爸爸,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以爲你不會原諒我,我都不敢回家了,嗚嗚......爸爸,我真的好怕你不要我了,我好怕我只剩下一個人了。”
“傻瓜。”安逸琛還是像安心小時候似的,摸了摸安心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說道。
安心覺得自己真的是因禍得福,因爲自己捅出的這個簍子,讓她更加清楚的知道,他的家人,其實都是愛他的,都是捨不得傷害她的。
安心看着安逸琛,又是笑又是哭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了,安逸琛皺眉,說道:“丫頭,想笑就笑,別又是笑又是哭的,太難看了。”
以前,安心總是喜歡在安逸琛的身邊撒嬌,經常抱着安逸琛的脖子,將自己的口水鼻涕一起擦到安逸琛的衣服上,安逸琛就會這麼說:“去一邊去,我嫌棄你髒。”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安逸琛沒有一次是將安心推開的,安逸琛對安心,一直都是溺愛。
安心覺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家人,隔了這麼多年,又找到了自己失而復得的家人,那種激動的感覺,真的是無以言表的。
安逸琛看着安心,突然很認真的說道:“丫頭,你出事這段時間,陸澤成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對你不離不棄的,爸爸看的出來,陸澤成那孩子是真的很愛你的,你要是對他也有意思,那就別硬撐着了,你們早點把婚定了吧,你覺得呢?”
“我......”安心是喜歡陸澤成,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安心更加肯定自己的心意,對陸澤成的愛,是真的,安心沉默了一會,想着陸澤成的好,看着安逸琛,說道:“只要陸澤成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我覺得,陸澤成挺好的,至少,他對我是真的好,還任由我欺負。”
“你呀,你對人家陸澤成好點,人家好歹也是兩家上市公司的總裁,你別總是欺負他。”安逸琛聽着安心這麼說,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不過看着安心點頭答應了,安逸琛懸着的心也就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