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讓陸澤成給蕭梓畫託關係,在裡面生活好一點,別被欺負了,僅此而已啊。
安心看着陸澤成,開口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讓你託關係,讓她在裡面稍微好過一點,你都不知道,剛纔她被獄警打了,我在外面都聽到聲音了,真的下手好重的。”
“安心,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有,剛纔你說了,但是我也不是對蕭梓畫仁慈,我只是不想讓你有後悔的機會,陸澤成,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要是蕭梓畫真的被打壞了,你就會後悔了。”
陸澤成皺眉,好半響才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看着辦的。”說完,就不在說話了。
安心也不說話了,倆人就一直沉默着。
陸澤成一直開車,好久都沒有到家,安心擡頭看着窗外,這裡不是回家的路上,也不是去陸澤成的公寓的路上,安心看着陸澤成,問道:“我們要去哪裡啊?”
“你先別問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車程有點遠,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安心點頭,什麼都沒有問,對陸澤成,他是一百個放心,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傷害自己,安心相信,陸澤成也不會傷害自己的。
坐在副駕駛位上,閉着眼睛,快要傍晚的時候,陸澤成叫醒了安心,安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着陸澤成,問道:“這裡,這裡是哪裡啊?”
“安心,今天顧一城給我打電話了,就是你進去看蕭梓畫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說顧振東醒了。”
安心不說話了。
陸澤成知道,安心還是不能接受顧振東,但是他不想讓安心後悔,安心現在是任性,不想認顧振東這個親生父親,但是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呢,不保證安心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陸澤成幫安心着想,就像是安心幫陸澤成着想一樣,他們都是從對方的角度去幫對方思考。
安心噘着嘴,說道:“我不想去看他。”
“丫頭,聽話,別做這麼任性的事情,他醒了,算是死裡逃生,你就算不認他這個父親,但是你也得去看他,畢竟她是長輩的,知道嗎?”
安心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丫頭,別怕,一切都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看他。”好半響,安心纔開口,聲音很輕,很淡的說道。
“那就當是來陪我看的吧,這樣你就不需要準備了。”
陸澤成說完,拉着安心的手,一是給安心動力,二是不想讓安心臨陣逃跑,帶着安心去了病房,顧振東雖然轉到了普通病房,但是身上還是插滿了管子,還是帶着氧氣罩在呼吸。
走到門口,陸澤成說道:“你進去看看吧。”安心進去了,顧一城看到安心,說道:“我先出去買點水,一會回來,你先幫我照顧一下他。”
安心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輕輕的點頭。
顧一城走出病房。
看着陸澤成,開口說道:“謝謝你把安心帶來。”
陸澤成皺眉,對顧一城還是耿耿於懷的,不太喜歡顧一城這個大舅子,畢竟他傷害過安心。
陸澤成看着顧一城,開口說道:“你誤會了,我帶丫頭來不是給你面子,我只是不希望她以後後悔。”
“我知道。”
顧一城點頭,陸澤成對自己的敵視,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看着陸澤成,顧一城開口說道:“我相信你會對安心好的,我只有這一個妹妹,我把她交給你了。”陸澤成皺眉,一個傷害過安心的人,好意思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呢。
“我知道我傷害過安心,我也一直在後悔,一直在自責,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希望你幫我跟安心說一聲,我對不起她,我不奢望她原諒我,但是我希望她不要恨爸爸,畢竟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不是很清楚,而且爸爸他也已經知道錯了,對安心也是很內疚的。”
“這些話,你爲什麼不直接跟安心說。”陸澤成看得出來,安心嘴上說不想認他們,但是心裡不是很排斥,不然的話,他要是帶安心來,安心也不會這麼聽話的跟着自己來。
安心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想和他們相認的吧,她只是怕安逸琛會生氣。
纔會一直壓抑自己的真實的感情,不敢和他們相認。
“不了,安心肯定不會原諒我的,我出現在安心的面前,只會讓安心心煩意亂的,我就不出現給他添堵了,而且我這個哥哥也沒什麼本事,有錢沒有,要權沒有,安心和我相認,也只是讓安心丟人罷了,所以還不如不認。”
陸澤成皺眉,從兜裡拿出一張支票,寫了一串數字給了顧一城,顧一城看着陸澤成,沒有接過支票,陸澤成說道:“算是我娶安心,下的聘禮吧。”
“太多了,而且安心現在是姓安,不姓顧,你就是下聘禮,也是去安家下,不應該跟我下,我不能做安心的主。”顧一城拒絕,不要陸澤成的支票,其實顧一城知道,陸澤成是好意,知道自己沒有錢,給自己錢,但是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相信,陸澤成不會讓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可是顧一城沒有錢,卻有志氣,不會平白無故的收下陸澤成的這支票的。
顧一城知道他們都是好心,就像安逸琛給顧振東的那張支票似的,顧振東醒了之後,就跟自己說了,那張支票是安逸琛給自己,讓自己做生意的,並沒有要羞辱他們的意思,是他做錯了,他自以爲是的以爲,安逸琛給顧振東支票,又說了什麼傷害顧振東的話,顧振東纔會想不開,纔會自殺的,但是其實不是這麼回事,顧振東只是覺得愧對他們,纔會選擇自殺的,他只是覺得自己活着是一種累贅,一種負擔,其實和安逸琛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