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連霜眼底同樣有些詫異,又瞥見了窗臺上‘花’趕緊起身:“青晨,我們去把‘花’搬進來,不然被雨澆溼了。”
“哦。”
這些‘花’都是沈言薄‘精’心‘插’到瓶子裡的,她們都知道自然是不會讓雨水澆到半分,兩人三兩下都搬到了窗臺下面的地板上,然後又將窗戶拉上不讓雨水飄進來。
下雨了,天氣變得有些涼。
方青晨嘴巴里咬住半顆蘋果,來到的病‘牀’前細心的幫白池掖了掖被角怕她着涼。
‘弄’好了被子,她才直起身的,目光無意中撇過她還在打着營養液的小手,然後神‘色’劃過一些震驚、異樣。
她以爲她眼‘花’了,又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定睛一看,然後用嘴巴咬住的半顆蘋果毫無預兆的一下掉到地上。
“姨媽,弟妹要醒了!弟妹要醒了!她的手在動!她的手在動!她的手在動!”心中充滿震撼的方青晨只能如此重複着,才能表達出她‘激’動無比的心情。
立刻從兜裡掏出手機,給沈言薄打了電話。
方連霜有些不相信咋咋呼呼的方青晨,湊到跟前親自一看,還真看到自己兒媳‘婦’緊緊閉上的睫‘毛’正在輕輕泛動,像是要努力睜開的樣子。
她頓時老淚衆橫:“我的兒媳‘婦’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快!快!快去叫醫生來看看。”
“姨媽,‘牀’頭按服務鈴醫生來的更快。”
這就是‘激’動的,‘激’動的一塌糊塗。
十分鐘後。
白景銘已經給白池做了全身檢查,緩緩摘下聽診器。
方連霜迫不及待問:“醫生,我兒媳‘婦’怎麼樣,醒了是不是代表就好了?”
“阿姨,彆着急。”白景銘頓了頓,徐徐開口:“能醒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她的心跳和其他肺功能很正常,只是剛醒來你們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畢竟她溺水時間過長對大腦造成了一定傷害。”
“好,謝謝醫生叮囑。”
方連霜點點頭,剛想再問些什麼就被身後方青着急急敗壞的聲音打斷。
“姨媽,不好了弟妹好像認不出我是誰了。”
方連霜愣住,連白景銘眼底也劃過一些異樣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神‘色’,畢竟溺水過後失憶的例子並不少現在。
“怎麼可能,我兒媳‘婦’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是誰呢?”方連霜緩過神來立刻反駁回去,湊到病‘牀’跟前看着剛剛醒來的白池,指着自己:“兒媳‘婦’啊…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
沒了動靜,只見縮在病‘牀’上的白池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緊緊攥着被子,睜大的眼睛帶着一些防備細細打量着站在她跟前的兩人,然後不停努力的想着想着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
“...我,我應該認識你們嗎?”
“完了完了!!我兒媳‘婦’真不認識我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方連霜雙手捂住了臉,心裡懊惱着造化‘弄’人。
“姨媽,別太着急。”方青晨安慰了句,看向白景銘:“醫生,我弟妹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