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狠狠地擊出了一杆。少年滿意地看着桌球翻滾、入袋。雖然總是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去穆然的店裡看看。但少年卻也還沒忘了自己還正在和穆然賭氣的事實。
“哪個‘女’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留着平頭的男人有些茫然地看了少年一眼。
“還能是哪個‘女’人。”不滿地瞪了男人一眼。少年將球杆重重扔在了球檯上。
“她啊……已經被劉強帶走了。聽說是去了外地……誰管她呢。”臉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平頭男人有些侷促地對少年笑了笑。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男人的話讓少年‘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本來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隨便去哪兒也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怎麼。少主人你對她有意思。”不解少年爲什麼會對那個‘女’孩表示出如此的關心程度。男子卻沒想到自己半開玩笑的信口猜測卻惹怒了少年。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閉嘴。”惡狠狠丟下這句話。少年轉身走出了檯球廳。不知道怎麼回事。無論做什麼就是不能順心。少年只覺得心中的一團邪火沒個發泄的地方。
“少主人。主人讓我叫你回去……”像是仍嫌少年不夠心煩一樣。那留着平頭的男人追了出來。
“什麼主人不主人的。難道你是他養的狗嗎。”將怒火發泄在了無辜的人身上。少年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痛快。心情反倒更加鬱悶了幾分。
“但今天是主人的生日。少主人你不過去看看真的好嗎。”並沒有因爲少年的態度而退縮。男人反倒有愈挫愈勇的勁頭。而像是爲了印證男人的話一般。少年的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死小子。今天老爸生日你也不回來。”電話那邊傳來了男人咆哮的聲音。即便是沒用免提也完全能夠聽得見。
“你過你的生日。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少年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你只要有‘女’人在身邊就好。”
“你媽已經把我甩了。難道還要我打一輩子光棍不成。你也是男人。難道不能多少理解你老爸我一下。立即回來。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去請你過來。或者你要是真的想讓少先代你受過的話。也可以不用回來了。”不等少年回答。電話那邊的男人搶先掛斷了電話。
“該死……”明明想要先掛電話的是自己。卻不想竟然被自己的父親搶了先。少年咬牙切齒地抓住了手中的電話。
“少主人。那咱們是回去還是……”小心翼翼試探着少年的意思。留平頭的男人壓低了聲音問。
“你沒聽見他說如果我不回去就要找你的麻煩嗎。回去……”不情不願地說出了“回去”這兩個字。少年惡狠狠看了那好像忠犬一樣正等待着自己發出指示的男人。
“太好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再也不必擔心因爲少年的固執和任‘性’而沒有辦法對主人‘交’差。男人的臉上此時才總算‘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我回去可不是爲了他。是爲了你。這個人情可是你欠我的。將來一定要還上。”突然從欺負眼前這聽話的男人中找到了樂趣。少年的臉上也終於現出了笑容。
“是……”對少年那明顯不講理的要求也選擇了無條件接受。男人跟在了少年的身後。兩個人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似乎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走進了那燈火輝煌的大廳。
“好小子。現在就這麼大的架子。以後看來是要超過你老爸我了。”空‘蕩’‘蕩’的大廳裡只有男人一個人。獨自一個人面對着一桌殘羹冷炙。杯盤狼藉。此刻正笑着看向那少年。“我知道你不喜歡看見他們。所以已經讓他們先走了。怎麼樣。這樣還不滿意。來吧。先喝了這杯。別告訴我你連老爸親自倒的酒都不肯喝。”
“生日快樂……但你可別想要我給你唱那聽起來就很傻X的生日歌。”伸手接過了自己父親遞過來的酒。少年仰頭將滿滿一杯酒倒進了嘴裡。火辣辣的感覺從咽喉一直蔓延到了胃裡。明明難受。卻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痛快。
“你也已經算是個男人了。身上那些東西也差不多該摘一摘了吧。你還想要和我玩叛逆玩到什麼時候。”皺眉看了一眼少年那在燈下明晃晃發出亮光的一排耳釘。男人嘆了口氣。“還有頭髮的顏‘色’。儘快染回來吧。別‘弄’得好像髮廊洗頭的小弟一樣。也差不多是時候收收心。關心一下你該做的事了。”
“哼。好啊。那你倒是說說。我該關心什麼。像我這個年紀最該關心的難道不是怎麼在學校裡取得個好成績。又或者是該用什麼樣的手段才能成功釣到自己看上的‘女’孩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少年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那個讓他既痛恨。卻終於還是不能放下的男人。“還是說你已經老到這個程度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來爲你接班……”
“我雖然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但有些事你還是儘快熟悉上手更好。就算是你不願意承認。你也還是我的兒子。即便是你竭力撇清和我的關係。有些人也還是一樣不會放過你。只因爲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也不能明明看見你正置自己於危險之中卻不提醒。就算你再不願意接受。也都改變不了你生爲我的兒子這件事實。”沉默了一會兒。書.哈.哈.小.說.網第一時間更新 男人慢慢爲自己點上了一支菸。
煙的味道慢慢瀰漫開來。像是可以從鼻腔一直傳遞到心裡。帶來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讓少年閉上了眼睛。“你說這些話是爲了勸我認命嗎。那你知不知道。我活到現在最不相信的就是命這個東西。就算是經歷了之前的那些種種。我也一樣還是不信……”咬緊了牙。少年的眼睛變得更加明亮。透出了一種只有在‘豔’陽照耀下的最鋒利的劍鋒纔會發出的銳利光芒。
“三十歲之前。我也何嘗不像你一樣不信命運。”苦笑了一聲。男人慢慢走到了窗邊。凝視着外面虛無的黑暗。“但現在我已經相信……雖說我也承認的確是對你有所虧欠。但你能說生在一個像這樣的家庭裡不是你的命嗎。”
“你這話可還真不像是個做大哥的人說出來的啊。”父親的背影莫名讓人感到了一種落寞和傷感。也讓少年漸漸沒有了想要繼續和這個男人做對的想法。“耳釘我會全部摘掉的。頭髮的顏‘色’也會染回來。但只有這兩件東西無論如何都不會摘掉。”伸手‘摸’向了自己的眉‘毛’。少年的指尖傳來了金屬冰涼的觸感。“你知道這兩件東西對我意味着什麼。也許有一天我真的會摘掉它們。但不是現在。”
“那就隨你好了。”不想和自己的兒子繼續爭執。男人也同樣做出了讓步。“只是就算摘掉。也一定會留下疤痕的。可惜了你這張臉。明明長得那麼像她……”
“別在我面前提起她。明明連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被自己父親的話觸動了情緒。少年咬住了自己‘脣’上的‘脣’環。“你不是對我發過誓嗎。如果不能把她追回來。就再也不會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也不管你找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我的母親永遠都只有一個。”
“抱歉。我忘了……你老爸我也是人。也有一時難以自已的時候啊。不如就罰我自己喝一杯好了。”發出爽朗的笑聲。男人拿起了酒瓶。
“算了。還是我來替你倒酒好了。今天畢竟是你的生日……”眼看男人真的打算要罰自己。少年搶過了男人手中的酒瓶。“你有一點說的沒錯。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又或者對你有多大的意見。我也還是你的兒子。就算是我自己不願意承認。這也始終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早這樣聽話該有多好。對了。你不要只顧着和少先在一起。也要注意培養一下身邊的其他人。有一個忠誠的幫手雖然重要。但卻還遠遠不夠。你總是那麼偏愛他的話。也會爲他招來無端的嫉妒。反倒對他有害。”語重心長地對少年作出了叮囑。男人此刻看起來和天下所有關心着自己孩子的父母一樣。讓人甚至有些不太相信他竟然會是個不負責的父親。
”之前明明是你說他是值得相信的人。讓我可以儘管放心地和他在一起。現在又要我和他保持距離。”雖然知道自己父親所說的話有道理。但少年卻偏偏就是要和男人頂嘴。似乎和男人做對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習慣。
“我言盡於此。你要是實在不聽話。那我也沒辦法了。”並不是個會苦口婆心教育自己孩子的父親。也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氣。男人笑着舉起了酒杯。“乾了這杯酒。”
沒有說話。少年卻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算是對男人最好的迴應。“你要我現在開始做應該做的事。總得先給我劃分個範圍出來吧。”喝下了滿滿一杯烈酒。少年覺得渾身都已經熱了起來。熱血沸騰的感覺讓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作出一番事業的衝動。
“如果我真的有了實權。而不是隻靠老爸的名聲狐假虎威的話。又怎麼會讓那個該死的‘女’人就那樣逃得乾乾淨淨。如果有了可以讓人依靠的力量的話。我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所有他爲我做過的一切都會得到加倍的回報。";想起了穆然。又想到了穆然出於關心曾對自己提供過的種種幫助。少年突然急於想要有所作爲。然後再以一個成功的知恩圖報者的形象出現在穆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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