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它怕到已經用牙輕輕咬到了水雲天的手指,卻終於還是立即鬆了口。那種膽怯的可愛,那種任由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般的順從,都讓水雲天由衷地生出想要好好愛護它的感覺來。但想要珍惜、呵護着它的同時,卻又總是忍不住更加想要蹂躪、捉弄它一番……
“你在這兒幹什麼?”水雲天故意大聲地喊。
“沒……沒什麼……”穆然顯然被嚇了一跳,一直猶豫着不敢敲門的他並沒有發現水雲天其實並不在辦公室裡的事實。
“有什麼事進來說吧。”水雲天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看了穆然一眼。“沒事的話,就趕快回去工作。”
猶豫着看了水雲天一眼,又迅速看向了鞋尖,穆然終於還是跟着水雲天走進了辦公室。
“說吧,爲什麼來找我?”水雲天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敞開着身體。穆然之所以會來找他的原因,他明明知道,卻還是偏偏要問出口。
“我……”穆然擡頭看了看水雲天,又低下了頭。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的感覺,讓他真心想要逃脫。
“沒事你不會來找我,還是說你是在拿我開玩笑?”無法容忍穆然的優柔寡斷,水雲天故意拉長了臉。
“那個……希望部長您能夠幫我……”終於鼓起勇氣把話說完的穆然的臉紅得好像熟透了的番茄。
“我幫你?幫你什麼?”水雲天揚了揚眉毛,歪頭看着穆然。
“就是……上次說過的事……”穆然的聲音低到讓人幾乎無法聽清。
“上次?”水雲天皺了皺眉。“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我都記不清上次和你談話是在多久之前了……這麼說來,我到底說了什麼?”
“那個……就是那個關於訂單的事……”不知道水雲天是在惡意和自己開着玩笑,穆然還是不好意思把事情講得太具體。
雖說他其實根本不必感到如此羞愧,但他卻無法不覺得羞恥。自己沒有能力做好本職工作這件事也好,對方竟然會提出那樣低級的條件也好,還有就是自己明知道男人的企圖卻還是不得不向他求援這件事也好,無一不在穆然本就殘破不堪的自尊心上繼續捅着刀子。
就好像在警告穆然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無謂的自尊一樣,即使是已經癒合的傷疤也不斷被撕裂、翻開,又終於鮮血淋漓地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我是說過可以幫你,但我記得我也說過是有條件的,對吧?”水雲天並不憐憫穆然的絕望,只因爲他知道只要給穆然哪怕只要是一點機會,對方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
“我就是想要來問問部長您,究竟是什麼樣的條件……”穆然低垂着頭,始終沒有看水雲天。看着那看起來細軟如貓毛的頭髮,水雲天有種想要摸一摸,再將它攪得一團亂的衝動。
“我的條件很簡單,也再公平不過。”水雲天慢慢吞吞地開口。“我會幫你找到那樣的女人,但作爲交換,在談成了訂單之後,你也要讓我滿意。”